是好?是坏?
现在公寓基本每天都是她在收拾,钟点工阿姨被她调了时间,不在是每天都来。
她开始包办他的衣服,鞋子,袜子,熨烫整齐的摆放进他的衣柜内,分门别内的单独放好。
司徒夜不再限制她进入他的房间,那个她只曾进去过两次的房间,一次的新婚之夜,一次是他醉酒。懒
房间还是暗沉的基调,没有什么改变。
只是他的房间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堆集了不少的书籍。
清理抽屉的时候,宫藤恋愣愣的看着那一个女士的银手镯,没有因为时间长久而被氧化的发黑,估计是主人去金银店里保养过。
纯白的颜色,没有像市场上一样雕刻了花纹,而是光滑的一个印痕也没有。
只是如果注意,那个手镯的里面,有雕刻了三个字母,A—T—L。
司徒夜不会知道,她的房间的抽屉里放着一只一模一样的银手镯,只是没有这只的色泽鲜亮,连里面刻的字母也是一样的,A—T—L。
那是她,没有回到宫家前名字的缩写,安藤恋。
这个世界上,有人和她保存着一样的东西。
可有什么还是被不小心遗忘了。
到念念不忘的时候,宫藤恋没有想到会遇见顾莫兄妹。
顾莫和李木在浅浅的聊着天,而顾砚西用着小勺子正在一口一口的享用巧克力的慕斯蛋糕,小小的嘴巴一口接一口的,表情很欢乐,甚至沾了一点在左边脸颊上,还全然不知。虫
顾莫看不下去顾砚西的馋猫样子,抽出一张纸巾温柔的替她擦掉,还一边沉声的开口,“你要慢一点吃,砚西,现在是在外面。”
李木抽抽嘴角,大抵能猜测隐含的意思,现在是在外面,顾砚西你应该要顾及一点形象。
不论是宫藤恋还是换成李木,对顾砚西都是很羡慕的,顾莫那样宠溺妹妹的好哥哥真的不多见,人前走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可一对到顾砚西面前,就能柔成一滩水。
顾砚西注意到慢慢走过来的宫藤恋,有些惊喜的开口,“啊,哥,你看,夜少的小恋啊,咳咳……”一激动就忘记正在吃东西,嘴里的蛋糕立马呛进了咽喉里。
顾莫无奈的拍拍她的后背,递上桌上的果汁,顾砚西喝完一整杯,才缓了一口气。
“你们来了。”宫藤恋轻声的大声招呼,坐下来。
顾砚西立马抓住她的胳膊,软软的开口,“不是说好去我家找我玩的吗?我等了很久的。”怎么听都有一种很委屈的味道,像个撒娇的孩子。
李木倒是有些奇怪,顾砚西似乎对小恋有种固执的喜欢,可明明两个人没有什么交集,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她哪里知道,顾砚西一直存着个私心,想把宫藤恋拐回家做嫂子。
顾莫淡淡的点头。
宫藤恋抱歉的开口,“对不起,一直忙的没有时间,等过段时间好不好,闲了我一定过去。”
不等顾砚西开口,顾莫先她一步沉声说,“她一个小孩子,你不用管她。”
顾砚西抗议,“谁是小孩,哥,小恋比我还小呢。”
顾莫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她面前的蛋糕,“那是小孩子才吃的东西。”
一句话说的顾砚西泄气,她对甜食有着偏执的嗜好,撇撇嘴巴,不说话。
顾莫点点她的脑袋,沉声说,“砚西,你忘记你来的主要事情是干嘛了?”对这个迷糊的妹妹,很多时候,顾莫显得很无奈。
李木疑惑了,还有别的事情吗,她以为顾砚西来就是为了吃蛋糕的。
顾砚西像是想起什么的从背包里拿两张请柬,一张递给了李木,另外一张递给了宫藤恋。
抬头对着两人说,“我的生日宴会,邀请你们参加。”简洁的一句话说完,又低下头与蛋糕奋战去了。
顾莫无奈的摇摇头,沉声说,“下个月砚西二十岁的生日,家里给办的宴会,她一直说要请你们参加,闹着让我陪她来送请帖。”顿了一顿,顾莫继续说,“不过现在看来,她更像是来吃蛋糕的。”
请帖制作的很精美,李木和宫藤恋都没有推辞的手下,只是一看日期,两个人都有些黑线,还有一个月才到她生日呢。
这个请帖发的真早!
李木和宫藤恋都微微的笑了一下,宫藤恋说,“到时一定会去。”
“你妹妹很可爱。”李木感慨的说道。
“是太迷糊了,做什么都让人不放心。”话是这样说着,但顾莫的表情却是百分百的宠溺。
让她们忍不住的想,当妹妹就这般的温柔呵护,如果是顾莫的老婆,应该也会很幸福吧。
宫藤恋和着李木一起望着顾莫带着股砚西离开,那种兄妹情谊谁都能感觉出来。
李木呢喃的开口说,“顾砚西被保护的很好。”
宫藤恋点点头,只是感慨的说道,“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对她将来的人生来说。”
无论是谁,都要学会成长。
安爷爷今天的精神很不错,看宫藤恋来了后,露出一个笑容,提出要求去院子里晒太阳。
宫藤恋扶着安爷爷去院子里的小亭子,石桌上那个棋盘依旧很醒目,风吹日晒的似乎都对它没有影响。
安爷爷兴致很高的要与宫藤恋来一盘,宫藤恋轻声的应下,她希望老人的心情能更好一些,孙医生和她说过,病人的意识精神有时候比要去更重要。
安爷爷落下一个棋子,沉声说,“人生就像是一盘棋,有起有落,小恋任何时候,都不要绝望,你看这一失败了,不又是从新来过吗。”
宫藤恋温温的坐在对面,听着安爷爷的论调,她理解爷爷是为了讲些她将来能用上的道理。
“不管你怎么做,爷爷都支持你,哪怕爷爷有天不在了,也会和你奶奶一起在天上看着你,给你鼓励,未来是你的路,估计会辛苦一点。”
“爷爷……你不要那么快就走,好不好,我只有你这么一个最亲的人。”宫藤恋的声音有些酸涩,她不喜欢安爷爷这样开始为她未来打算的模样。
她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爷爷还能继续留在身边陪伴。
安正中笑了,“傻孩子,说什么傻话呢,这个病只能是由天不由人了,而你怎么会是一个人呢,不是还有司徒家的小子吗,宫家也会在那的,虽然你少生活了十二年,但骨肉亲情无论多久都是割舍不了的,你啊,就别瞎想了。”
沉默了许久,宫藤恋捏着一个棋子,抬头望向对面沉静的爷爷,想了下,轻声的开口,“爷爷,我是宫家的孩子吗?”
“你说呢。”安爷爷并没有正面回答问题,却是反问。
宫藤恋思考了一下,还是沉沉的说,“不是。”
“呵呵,瞎说。”安正中放下手里的棋子,徐徐说,“谁告诉你不是的?”
宫藤恋蹙眉,“没有谁,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他们放任我在外面生活十二年。”
“不要瞎想,你是宫家的孩子,你奶奶抱你来的时候还一点点大,只不过因为是那时宫家在商场上有些不稳,你奶奶和你爸妈商量的结果,送了你到我这。”
宫藤恋暗暗的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她怕安爷爷看出什么端倪。
可是心里却是十分疑惑的,为何爷爷的说法与宫夫人全然的有出入。
她究竟是谁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