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栗子，芯宁和素素呢？”叶兮想到她从市回来之后，就没见过顾芯宁和秦素素，不解的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对面的古栗问。
古栗也愣了愣，旋即一拍大腿，盯着叶兮道，“最近事太多了，你不问，我还差点忘了跟你说，顾芯宁应聘进瞿氏当了总经理助理，这会儿已经在瞿氏实习，素素退学了。”
什么？
素素退学!！
叶兮着实惊到了。
她们现在已经是大四下期，再过不了几月就毕业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让素素她选择了退学？
“栗子，你知道素素发生什么事了吗？”从这个让她震惊的消息中醒过神，叶兮忙问古栗。
古栗抓了抓波波头，懊恼道，“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记得从市回来没几天她就没回过宿舍，我那些天……”
古栗眼神儿轻闪着，有点回避，“我那些天发生了点事，就没怎么在意。后来还是看班级群里都在说素素退学的事，我才知道了。”
从市回来？
叶兮皱了皱眉头，倾身拿过手机，给秦素素打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是个空号……对不起……”
空号？
叶兮愣住。
“别打了，我早就打过了，是个空号。”古栗也皱起了眉头。
叶兮在床上坐了会儿，突然从床上嗦了下来，“不行，我得去去问问向老师。”
“我跟你一起。”
“好。”
————
从导师办公室出来，叶兮和古栗眼中的震惊还未完全散去。
“小兮，我刚刚是不是听错了？”古栗拉着叶兮的手，小脸有些白。
叶兮脸色亦是苍白，灵动的大眼不可思议的轻眨着，轻轻摇了摇头。
她也希望，是她们听错了。
素素怎么会……
拳头握了握。
叶兮闭上眼，好一会儿，才重新睁开眼，拉着古栗离开了中文系大楼。
走在回寝室的路上，叶兮和古栗的心情不同程度的低落着。
古栗看着身边垂头不语的叶兮，轻轻拉了拉她的手。
叶兮抬起头看她，“怎么了？”
古栗看着她微红的双眼，眼睛也跟着红了红，“我们去灵湖坐坐吧。”
叶兮眼眸轻闪，点头。
————
坐在灵湖旁的大石头上，叶兮和古栗背靠背着，两人默契的都曲着腿，双手抱在膝盖上。
从湖面吹拂而来的风，清爽，让人感觉舒适。
古栗的声音，也是被这股风带到了叶兮耳朵里。
“小兮，我测过了。”
声线低哑，透着浓浓的无助。
叶兮浑身一个战栗，半个身子都僵了，一动不敢动。
“我怀孕了！”她接着说。
“……”！！！
叶兮呼吸停滞，转头看着她。
古栗含着泪也回头看她，嘴角挂着逞强的笑，“如果我生下来，你要不要当孩子的干妈？”
“……栗子！”叶兮紧张的抓着她的手，长睫眨着眨着就掉出了眼泪，哽咽，“确定了吗？”
古栗苍白的笑，伸手给她擦眼泪。
她就知道。
得知这个消息，她一定是比她自己更担心她的人！
不愧是她古栗认定的好姐妹！
“确定了，按照日期来，到现在三十五天了。”古栗吸了口气，语气恢复了轻松。
莹润的双眼却划过一道暗光。
叶兮失踪寻回那晚，他几乎折腾了她一晚上，车上，房间沙发，床上，甚至浴室都做过。
他要得那么激烈，她开始还抗拒着，后来就顺着他。
她想，要是真的怀上了，这么一做，也该掉了。
第二天，她就感觉肚腹隐隐作疼。
鼓起勇气找了家小诊所检查，结果是，怀了。
而且，前一晚那么激烈的“战况”都没把他弄掉了。
医生是个六七十岁的老奶奶，自称是某大医院的专家教授级，退休后来这诊所挂个诊，赚点外快，并不常驻。
以为那么大把年纪了，多少有点慈悲心。
可她却沉着一张脸冷冰冰的说：不要是吧？躺上去，我给你做了。
她拿着冰冷的器械在她面前晃。
她几乎是吓得大哭着跑出了诊所。
剩下几天，她将手机关机，回家了。
直到今早才被她爹嫌弃“赶出”了家门，回到宿舍。
一个多月，那不就是她刚去市参加比赛那几天？
叶兮心口一紧，眼泪啪啪掉得更厉害了，“栗子，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去了市，你就不会……”
“屁！”古栗拍了下她的手，“关你什么事，种子又不是你下的，别给我胡思乱想，乱内疚！”
她表现得越轻松，越洒脱，叶兮心里就越难受。
可是也知道，若她只是一味的哭，只会让她心里更无助。
狠狠吸了吸鼻子，捂着脸，好一会儿，才拿开手，从石头上站起来，走到她面前蹲下，扬起头，微红的大眼认真的看着她道，“栗子，你决定了吗？”
古栗看了她一会儿，才蓦地伸手握住她的手，贴在了肚子上，“小兮，他真真实实的在我肚子里，也许他现在只是颗小豆子，可是他在我肚子里，那么他就是我的，我要他！”
她的嗓音，很轻，很温柔，可又那么坚定。
叶兮喉咙里堵了太多太多想劝她放弃的话，可是看着她眼中的坚韧，张了张嘴，却是一句劝告的话也说不出来。
————
“小兮，你说这是素素家的地址吗？”已经转了两次公交车，此刻正坐在大巴车上的古栗，锁着眉头看着叶兮手机里班长发来的秦素素家的地址，十分怀疑的问叶兮。
也许是上次被迷晕留下来的阴影，叶兮神色有些紧张，一路上，她的双手都微微搅动着。
听见古栗的话，叶兮转头看向窗外的街景，很老旧偏僻的一条街，街上人很少，有些荒芜。
“啊……”古栗叫了声。
叶兮惊得回头看她，“怎么了？”
“没电了！”古栗摇了摇手中的叶兮的手机。
没电了？
叶兮有些紧张的拿过手机，粉唇紧咬着，试图强制开机，却不能。
试了几次，叶兮放弃了。
黯然的垂下眼睫，拉着肩膀靠在车背上，幽幽的叹了口气。
自从她连续挂了某人几次电话后，他便再没打来。
心头又闷又涩，小气鬼，就不知道多打几次吗？
————
【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