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无聊的事,你别告诉我,你个变态!”
啪!
夜悠然没好气地将座机电话挂断。
夜千寻那家伙专门打电话来告诉我,他已经不那么讨厌吃榴莲,这点破事告诉我有个屁用!
然而电话那头的夜千寻则一脸面瘫,他怔怔地看着自己的被挂断的手机,最后感慨万千,“算了,凌越掳走了程静庭这破事,我还是不要说了……”
说到底夜千寻还是有点怕凌越……
这几天夜悠然依旧安安分分地呆在家里,除了每周早上要送萌宝去地下室学习时,凌以晔像是跟她生离死别似的死缠着她外,基本上风平浪静。
凌越依旧很忙碌,夜悠然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也没有多问,现在儿子被送去地下室学习,家里只有她和凌越两人,所以吃饭那些很容易解决。
“今天去买一只烧鹅回家好了。”夜悠然刚下车,正想要冲去对面那家出名的烧鹅店。
然而,突然一道年迈的身影拦住了她。
夜悠然蹙眉看着眼前的老头,板着脸,语气不咸不淡,“什么事?”
可眼前老头并没有立即开口,他只是用那浑浊的老眸打量着夜悠然,带着一抹深思。
夜悠然被他看着有些不耐烦,她原本就不想与他有过多的联系。
此时,传来急切的声音,“老爷子,你走慢点。”安荷朝他们这边匆匆地跑了过来。
当安荷看清楚眼前的夜悠然时,她徒然脸色大惊,自从上次夜悠然到程家去吓唬她之后,安荷见到夜悠然都不由多了一分忌惮。
夜悠然审视了这程家人一眼,不想理会他们,转身直接就走。
“等一下。”程老爷子突然开口,那年迈的声音里似乎较平时多了一份无奈。
“有什么事快说,咱们也不是很熟。”夜悠然语气不善地回了一句,不过她的脚步也停了下来。
程老爷看着她,叹了一口气,拐杖指着右手边的咖啡厅,“到餐厅里去坐,我有事跟你谈。”
夜悠然对这程老爷子并没有好感,这老头太势利。
“直接在这里说就可以了,我赶时间呢。”
安荷皱眉不满地瞪着夜悠然,小声嘟囔,“他是你的爷爷。”
夜悠然扫了安荷一眼,安荷一惊,讪讪地低下头没再多说。
程老头知道夜悠然不愿意承认程家,更加不可能帮助程家事业上的发展,不过这事他已经没有能力解决,只能找她帮忙。
“静庭失踪了……”
程老头语气无奈地开口,那苍老的声音满满都是悲凉。
夜悠然听着,也愕然一惊。
她还以为这老头找自己是为了钱财的事……程静庭竟然失踪了。
“你是凌越的妻子,你的人脉广,你再怎么不愿意承认,他好歹也是你半个哥哥。”程老头径自说着,抬头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带着一份无助。
“夜悠然,你就帮忙找找静庭吧,他小时候曾经在印尼失踪十年,我就担心着……他这次凶多吉少,再也不能回来了。”
程老头为了程家的事业打拼了大半辈子,在商圈里机关算尽,可是他已经年迈了,他唯一的儿子得了眼疾,而现在他唯一的亲孙子也突然失踪,这让他大受打击。
夜悠然看着眼前这老人眼底的无奈,她抿了抿唇,别扭地应了一句,“如果他没死的话,我就让人送他回程家。”
说着,夜悠然便大步离开了。
安荷感觉夜悠然太不懂礼貌,恨恨地瞪着她的背影,正想要喊她停下来,可程老头却朝她看了一眼,示意她别说话。
程老头看着夜悠然进了一家烧鹅店,很快出来便开车离开了。
看着那飞速离开的车影,老人也只能低喃一声,“这女人并不是无情的人,她会帮助静庭……”
当年叶子萱怀着孩子嫁给沐擎天,想必这个夜悠然也吃过不少苦头,她现在得到的一切并没有倚仗家人,程家更是没有照顾她半分。
现在程老头只想着要找到程静庭,其它的事,他已经不敢想了。
“程静庭被勒尔塞的人捉走了?”夜悠然正一边开车,一边思考着。
夜悠然知道程静庭小时候被勒尔塞囚禁十年之久,也知道他曾经被迫当男宠伺候勒尔塞那事,程静庭说勒尔塞想要宝石,要求他配合,否则就将他曾经那些丑事暴光。
“是因为程静庭没能拿到宝石,所以勒尔塞就强行掳他回去印尼?”
夜悠然没有半点头绪,其实算起来,程静庭也并没有谋害过自己,撇开那破血缘关系不说,程静庭也曾经帮助过她多次,所以她理应尽力帮助他。
夜悠然将车子停好,有些心不在焉地掏出钥匙开门。
“发什么呆,门没锁。”
房子里传来凌越的声音,夜悠然这才注意到,原来凌越他已经回来了。
夜悠然拧开门,将买回来的烧鹅放进厨房里,抬头看了凌越好一会儿,正迟疑着要怎么开口。
“夜悠然,你个败家的,两个人买这么大一只烧鹅吃得完吗?”凌越见她有些欲言又止,伸手掐住了她的鼻尖,教训她道。
夜悠然被他掐着鼻尖,声音有些闷闷地,“我觉得一整只烧鹅啃着吃比较爽,我这段时间馋肉呢。”
凌越听着她这么说着,又气又想笑。
凌越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人生太沉重太严厉,又或许是他已经习惯身边有夜悠然这么一个不靠谱的女人陪着,所以只要自己闲着,就会想要逗她。
松开手,打量了她一眼,“招供吧,你到底想说什么,趁着我现在心情好,赶紧问。”
夜悠然怀疑地目光审视了他一会儿,小心地开口,“凌越,能不能借命门的人给我用一用。”
“借人?想干什么损事?”凌越懒懒瞥了她一眼,从包装袋里拿出一大只烧鹅,正想要用什么盘子装它。
夜悠然知道凌越一直都不太喜欢程静庭,不过见他现在好像真的心情不错的样子,于是夜悠然壮了壮胆子,“我一朋友失踪了,我想让命门的人帮我找找他。”
“朋友?”凌越右手抓着一把菜刀猛地一挥,砰地一声,那烧鹅立即被劈断了脖子。
“你什么朋友?叫什么名字?”凌越声音阴森地反问一句。
夜悠然看着砧板上断头的烧鹅,莫名感觉到凌越浑身散发着一股阴戾的气息,她猛地咽了咽口水,“就一个外人而已,失踪了就失踪了,反正估计死不了……”
“哦?那如果死了呢?他死了你会伤心吗?”凌越转头,目光如炬盯着她。
夜悠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样激动,不过他这阴阳怪气的语气,却让夜悠然有些怕他,“凌越,你手上还握着菜刀呢,你别乱挥,你老婆万一嗑伤流血了,那你又要心疼了。”
“谁心疼了!”
凌越将菜刀放下,像是生闷气似的,狠狠地瞪着她,“夜悠然,你出去外面磕着碰着最好就藏好了,否则让我知道,我收拾你!”
一说起这事凌越就火大了,昨天他在衣橱角落找到了之前程静庭给她的男式运动装,凌越越看越不顺眼,原本是想直接扔垃圾箱里,却没想到,衣服刚掀起,衣角处一片血渍。
吃饭的时候,夜悠然非常有奴性,主动给凌越盛饭,还分享了一只大烧鹅腿给他。
凌越看着她这狗腿子,分明有事求自己的模样,脸色愈发沉重。
朋友?失踪?
这不正是被自己关押起的程静庭的事,夜悠然想要找他?
夜悠然却憋屈死了,她觉得男人的心思实在是太复杂了,她这么热情主动地伺候他大爷,凌越居然脸色越来越臭。
夜悠然动物直觉,程静庭失踪求他借人帮助这事,暂时不能提起,否则自己会倒霉。
夜深的时候,凌越变着法子在床上折磨她,快要凌晨三点,他依旧不愿意让她睡觉。
“凌越,我……我累。”夜悠然累瘫了,开口求饶。
“那你睡,我继续……”
你继续,我还能睡么!!
夜悠然双手抱着他的脖颈,气恼地咬了他一口,“凌越,你是不是来月经了!”
这死男人这几天像是吃了火药似的,像是很烦燥,可明明他整天虐待我压榨员工,他这暴君实在是太过分了!
凌越原本烦燥的心情,因为被她啃了一口,更加无法释怀,低声冷斥道,“夜悠然!咱们今晚都别睡了!”
“我的错!凌越,我知道错了……”
夜悠然整个晚上都在求饶,然而凌越铁定了心,把她吃个透。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边的男人早已经精神奕奕上班去了。
夜悠然睡到中午才醒过来,她瞪着身边凌越的枕头一眼,很不爽地把他的枕头一把扔到地板上,身子跳起来,朝那枕头踹上无数脚。
“臭男人!”她恨恨地低咒着。
“夜悠然,你在骂我!”
突然房门被人拧开,凌越正好从公司赶回来拿文件,放眼看去,他家妻子正双脚踩在他的枕头上。
夜悠然感觉自己受委屈了,她气鼓着脸,不理会他,继续用脚踹他的枕头。
夜悠然身上只是披着一件浴袍,由于她太过激动跳跃,所以浴袍微微张开,胸口处肌肤露了出来。
凌越看着她的目光变得愈发深邃,他沉着声音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夜悠然,原来你还真的是挺耐用……”折腾了一整个晚上,居然还这么有精神,自己小看她了。
很久以前,凌越调侃她,自己娶了她这个妻子真是三生不幸,然后,夜悠然大言不惭地说自己也是有优点的,她在床上特别耐用!
夜悠然一听,小脸立即爆红,气哼一声,连忙缩进了浴室躲了起来。
“咱们都老夫老妻,夜悠然,你在害羞吗?”凌越看着她这小动作,心情顿时大好。
夜悠然怀疑凌越受了夜千寻的影响,感觉凌越愈发流氓了,她还是比较喜欢那呆木头的男人,这样自己可以欺压他。
“凌越,我很贵很难养,你赶紧回公司认真赚钱,否则你养不起我,我就要跟别的男人跑路了!”
“你敢!”
虽然凌越很想留下来教训她,不过他实在是很忙,狠狠地威胁一翻之后,拿上文件匆匆地离开了。
中午夜悠然一个人在家里吃饭,家里显得有些空寂。
突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回荡于房子内,“悠然……”是一把轻柔的女声。
夜悠然听着顿时一怔。
“悠然,求你帮帮我哥,他已经有五天没有回家了……”是程娉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