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修养下来,林绾音身上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之后又在司徒晟的批准下去了一次医院,但是却没再见过司徒晟。
她根本无法弄明白,司徒晟的想法,为什么在狠狠的伤害她之后,又透露出一点鱼饵一样的小温柔,难道他爱上了这种狩猎游戏,每次在她快要绝望掉入深渊的时候,再拉她一把,让她永远吊在悬崖的边缘,不得解脱?
还是像小苏说的那样:只是他心中还有个结,无法解开……
林绾音坐在母亲的病床前,低着头一边削着苹果,一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不小心,指尖一痛,划破了手指,嫣红的血珠沁出,滴落在苹果上。林绾音立刻把手指嘴里,吮吸着。
“小音,你在想什么呢?这么不小心。”母亲心疼的责备道。
林绾音微笑,掩饰掉刚才的心不在焉,搂住母亲,让两人的脸亲昵的贴在一起道:“我这是开心,开心得快傻掉了。您终于醒过来了,又跟我在一起了,我能不高兴吗?”
林母轻轻的拍着女儿的手,眼中湿润道:“妈妈对不起你,这两年连累你,让你受苦了……”
“妈,不许您这么说,您能醒过来,我哪里还觉得苦?何况……我很好,您不用担心。”林绾音不得不撒了点小谎,来解除母亲心里的愧疚感。
林母微笑着捧起林绾音的脸:“好,不如,让妈妈好好看看你,一晃眼,你都这么大了,变成一个大姑娘了。”
林绾音握住母亲抚在自己脸上的手,笑着,眼中喜悦的泪光,轻轻的点下了头:“嗯。”
林母慈爱的看着女儿年轻美丽的脸庞,手在触到林绾音额角的时候,惊讶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一道疤?”
林绾音一惊,忙躲闪着,用头发掩住,有些慌张的说道:“没什么,不小心碰到的,现在已经没事了,妈你别担心。”
林母心疼的说道:“小音,你别骗妈了,我知道这两年,苦了你了……”
“没事的,妈,我真的没什么的。”林绾音抱着母亲激动的说道,眼中闪着盈盈的泪光。只要母亲能醒过来,还有什么苦算哭呢?
林母抱着怀中的女儿,心中情绪感慨万分,一下一下轻抚着她的长发,斟酌了一刻,然后缓缓问道:“小音啊,我现在住的这个病房,是不是很贵啊?还有我这个病,已经没救了的,要不,我们出院吧。”
“怎么可以?”林绾音忙挽住她道,“谁说没救的?医生还跟我说,只要您好好接受治疗,一定会痊愈的,钱的问题,您不用担心!”
林母忧心忡忡的说道:“你才十八岁,哪里能筹到那么多钱,何况你住哪里?怎么过活的?你爸那儿哪里能容得下你?你千万别为了妈做出什么傻事啊。”一个年轻的女孩,到底能从哪里弄到这么一大笔钱,这让她不得不怀疑。
林绾音一顿,急匆匆的找寻着理由,她知道如果把实情告诉母亲,母亲就算是死也不会在这里再待下去的。
“爸,爸这两年都有给钱,还有……”林绾音慌乱的找着解释。
“还有什么?小音你还在骗妈对不对?我们立刻出院,现在就出院!”林母看出她的迟疑,立马掀开被子,拖着瘦弱近似枯骨的身体,就要下床。
林绾音忙着急的扶住她,慌不择言道:“妈,您别下床!还有……还有我已经结婚了!”
“结婚?”林母惊讶的大睁着眼睛。
林绾音脸色有些白,却仍还要兀自镇定:“嗯。”
“你才十八岁啊,那个人是谁?他对你好不好?你不会被人骗了吧?”林母拉住女儿急急的说道。
林绾音有些晃神,把母亲扶着躺回床上,强笑道:“我十八岁了,不是小孩了,您别担心,他……对我很好,您看,这是他给我的戒指,钻石的呢。”林绾音慌慌的找着他“爱”她的证据,却只剩下那个被自己挂在脖子里的戒指。
林母心安了些,却还是无法完全放心:“小音啊,既然这样,那哪天把他带过来给妈看看好不好?我这个做妈的也太不负责了些,女儿结婚了连女婿都没有见过呢。”
林绾音迟疑道:“那个……他很忙,可能……”
林母忙道:“再忙一点时间都挤不出来吗?放心,我只见他一面,不需要几分钟的。还是……他对你不好?”自己的亲生女儿的婚姻大事,不见一下那个男人,怎么能够安心把女儿交给他。
林绾音迟疑了一刻,对上母亲焦急的眼神,终于咬唇,点下了头。背后的手指,深深的掐进肉里……
林绾音站在司徒晟的书房前,敛着眉,迟疑的抬起手,想要叩门,在半空中顿了几秒,却又放下,转身要走。
门却自己开了。
“进来。”一道低沉的如大提琴的声音从里面传进来。
林绾音一愣,他怎么会知道,她在外面?
里面的人似乎知晓她的想法似的,缓缓道:“外面有监控摄像。不想进来吗?那就不要打扰我工作。”
林绾音迟疑了一会,然后局促的走了进去。
司徒晟正在处理公务,头也不抬的说道:“什么事?”
林绾音手指绞得紧紧的,手心尽是汗:“那个……我想请你……陪我去看我的母亲。”她知道他答应的几率很小,但是为了她病重的母亲,她无论如何都要试一试。
“哦?”司徒晟缓缓的抬起头,看着眼前局促不安的女孩,眉头微挑,吐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字音。
然后停下笔,微仰起头:“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
二更送上,下午上完课回来继续码三更,,,额,晚上还有课,,,让我去跳楼吧,PS:还好住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