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再听你回答一次。”
“无论你靳倾言变成什么人模狗样,我都会一如既往的爱你,永远不会离开你靳三岁小朋友的”
他点点头,满意的笑了。
安小柠总觉得他像是很缺少安全感的样子,好像总怕她离开再也不回来了一样,所以总是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问她同样的话,是她没有给他足够的安全感吗?
想到这一点,她擦了擦嘴,漱了漱口,“猪头,我们再养一只狗吧?”
他一怔,“养狗?”
“养一只像毛毛一样通人性的狗,做我们的爱犬。”
“以前你问我毛毛哪儿去的时候,我说毛毛得了重病死了,你还难受来着,说不养了,现在怎么又想养狗了?”
“我有事儿忙着的时候,不能来这儿陪你的时候,儿子不经常回家,最起码有我们的爱犬陪你啊。”
“嘁……”他挑眉,“难道我缺爱到了需要狗相伴的地步了?”
“我喜欢。”她眼巴巴的看着他,“你要养吗?”
最受不了她这样看着他,仿佛他不答应,就是罪过。
“你要养狗我没意见,毕竟以前毛毛还不是我主动给你带回来的么,不过咱话可得说好,狗狗的寿命很短,要是死了什么的,你不准难受的不行。”
“我把它也当成我们家的一份子,它要死了,我当然难过,不过我这次想好了。”她嫣然一笑,“毛毛是公的,这次咱们养两只,一只母的一只公的,以后它们死了,不还有它们的狗崽子么,好么?”
“毛毛是博美犬,这次还要养博美犬么?”
“不了,养哈士奇吧?”
“哈士奇!”靳倾言扶额,“那种傻兮兮的狗么?”
“那叫犯二,不叫傻兮兮。”
靳倾言点点头,“好,我让世辛去买两只回来。”
“一定要通人性的那种。”
他颔首,“知道了。”
靳倾言上班去后没多久,范世辛就买回来两只刚出生不久的哈士奇。
“卖家说这两只算是最通人性的了,刚出生就听得懂人话,要是好好训练,以后必成大器。”
“成什么大器,狗精么?”
“那也不是不可能,少奶奶,你给这俩起个名字。”
“嗯……这个浅灰色的母狗,就叫旺财吧,这个黑色的公狗,就叫富贵。”
范世辛竖起拇指称赞这名字,“简单好记。”
“世辛,我问你个问题。”安小柠低声说,“我怎么都没瞧见那个步纤纤出没了,人回国了么?”
“没有,她现在住进整容医院了,进去改造加工去了,我也好久没见她了,一直都没回来,估计不换好零件不打算回来吧。”
“五官是可以调整,肤色怎么弄?”
“不知道,现在不是有那种美白针么。”范世辛笑道,“真期待她整容后的芳容,别把自己整残了就行,听说整容就算整的好,年轻时漂亮无比,岁数一大,后遗症就出来了,而且整容还会上瘾的。”
“……”
——
顾东城走投无路了,闷在家里,天天醉酒浇愁。
心里郁闷无比不说,更难过的是他还背上了害死自己妻子的名头。
又愤恨又苦闷又仿徨又难过。
几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他只能用酒精麻痹自己。
失去了一切,现在的他可以用一无所有来形容。
躺在家里的沙发上,桌上被酒瓶摆满。
杂乱无章,酒气冲天。
酒醒来。
一道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他连看都不想看。
久久未接。
过了一会儿,门铃响了。
他还是一动不动,不吭声不起身开门。
直至门外传来一道男人的声音,他这才去开门。
看到眼前戴口罩帽子的男人,他转身往里面走,“我现在都这样了,对你们来说,也没什么利益可榨取了,你还找我干什么?”
“我是来救你的。”男人压低声音说道。
“救我?”顾东城看了他一眼,“我不信。”
“你之所以现在变成这样,都是顾北城两口子给予你的,还有,根据你提供的生辰八字,你妻子已经确定死了,你就不想为你妻子你未出世的孩子为你自己报仇么?”
顾东城整个人发出轻抖来,他两手捂住自己的头,露出痛苦之色,“我根本没办法。”
“我说了,我是来救你的,你只要想,组织上是会帮你的,只不过,没有等价的利益交换,也是不可能的。”
“你们想要什么?”他无比坦承,“你也看到了,我现在什么样子,什么都没有。”
“你不是还有你自己么?”
顾东城不明他的意思,“你们想让我替你们做什么事情吗?”
“具体的你不必知道,你只要知道,我们可以帮你报仇,帮你将顾北城两口子除掉,帮你夺回顾氏集团,就足够了。”
“那能将靳倾言也给杀了么?”
“能。”
顾东城有些不相信,“你在骗我。”
“骗你没骗你,你不试试如何知道?”男人的声音里带着不耐烦,“我给你两分钟的考虑时间。”
“如果我不答应呢?”
“那你将再也没有机会活着。”
“……”
“我答应你。”
“跟我走吧。”
“去哪儿?”
“到了你就知道了。”
顾东城跟着这个男人一起出了门。
成功甩掉了顾北城派来的人,谨慎小心的来到一处废弃的工厂内。
这是顾东城第一次来他们的地方,“你们平时就在这么?”
“不是,这是临时找的地方。”
“到底要做什么?”
“废话那么多,进来。”
顾东城眸子清明了几分,跟着他进去后,这才看到里面有七八个人,有男有女,长相都是国内人的面孔,似乎在等待他。
一个女人拿来一份协议,“签上你的字,摁上你的指印。”
他低头看了看协议上的内容,瞬间面露骇然,“你们……你们想……这协议怎么没有答应我的事项?怎么都是我自愿接受你们摆布的事项?”
“快点签字。”女人的枪口指在了他的脑门上。
他哆嗦着手,缓缓地在签字处写上了自己的名字,摁下了自己的指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