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怡柔去厨房倒了杯热牛奶要给任彦泽喝,刚走到书房门口,任彦泽就急匆匆地从里面出来,一边穿西装,一边急冲冲地对丁怡柔说:“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先睡,不用等我!”
“这么晚了,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任彦泽挥挥手没有说话,匆匆下楼,叫管家让司机到门口等着。
丁怡柔站在过廊上,眉头紧锁,这大晚上的风风火火的要去哪儿?去找他在外面的女人?不可能,辛小念在家里,他才没那么肆无忌惮。
丁怡柔狐疑地走进书房,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办公桌上整洁如新,没有发现,正欲转身离开的时候,丁怡柔在水杯旁看到了任彦泽落下的手机。
她朝门口看两眼没人,拿起任彦泽的手机,打开通讯录,发现几分钟前,他刚跟乔韵通了电话。
这么说,他急匆匆地出去,是要跟乔韵见面咯!坏了!
丁怡柔放下手机,赶紧跑去任思潆的房间,“思潆,出事了!”
任思潆手里拿了本杂志,正躺在床上敷面膜,支支吾吾含糊不清地说:“妈,我在做面膜呢,出什么事儿了?”
“你还有心思敷面膜!”这都火烧眉毛了都,丁怡柔上前,一把拿过任思潆手里的杂志,往旁边一扔,又把她脸上的面膜揭了下来。
“妈……”任思潆皱皱眉头,不耐烦地坐起来,“我才刚敷上,你怎么回事儿啊!” ● t t k a n● ¢Ο
“天都快塌下来了,你还有心思敷面膜!”丁怡柔恨铁不成钢地白她一眼。
“妈,到底出什么事儿了,你看你脸都青了!”任思潆轻柔地按摩着脸。
“思潆,你爸给乔韵打了电话,就火急火燎地出去了!”
“你说什么?”任思潆睁开眼睛,眼神惶恐,“妈妈你该不会是要告诉我,爸爸去见乔韵了吧!”
“这不废话嘛,你爸刚给乔韵打了电话,电话一挂就出门,不是去见乔韵,去见谁?”任思潆急得喘粗气。
“那该怎么办啊?我听谭叔叔说,爸爸一直都没能见到乔韵,被董事们催得紧,眼看着马上就要竞标了,他肯定是去找乔韵谈合作的事情,妈妈,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万一乔韵摊牌,说他要跟她分手,喜欢上了辛小念,那她计划的一切,不就白泡汤了。
任思潆紧咬着下唇,脸白得吓人,心道,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
“我们也别自己吓自己了,你爸是个明白人,就算他想要拿你肚子里的孩子,去跟乔韵谈,也不会表现得太明显,乔韵那人做事也是深藏不露,我们先别乱想,自乱阵脚!”丁怡柔话是说得在理,可她心里也没谱,这个乔韵她是从来没有看懂过。
“妈妈,我们不能这么拖着了,我们的计划得改一改,明天就落实!”
丁怡柔仔细想想后,长叹了口气说:“虽然仓促了一点,但再拖下去,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
“妈,明天我不是要去医院吗?我们想个办法让辛小念也去!”
辛小念要是腿脚方便,那还好办,愁就愁在,她现在上下楼都要人扶,要把她叫到医院去,还真是个麻烦事儿。
“思潆,这还真难到我了,要不我说我给她预约了个骨科专家?”
“不行!”裴汐美摇头一口否决,“妈妈,辛小念只是扭伤了脚,没什么大事儿,完全不需要看什么专家,这样的借口,她肯定不会去!”
丁怡柔双手一摊,一脸无奈,“那你说该怎么办?”
任思潆想了半天也想不到主意,眼睛突然看到杂志封面的模特,她灵机一动,“我想到了!”
“快说说,有什么主意?”
“妈妈,辛小念不是最喜欢在人前装圣母玛利亚吗?我们明天就叫医院的医生,给辛小念打电话,告诉她白璟昕病情恶化,快不行了,以辛小念的德行,她肯定会去,毕竟白璟昕是为了救她才受伤的,别说扭了脚,就算真残废了,她爬都会爬过去!”
“这个主意不错,思潆,就按你说的办,明天咱们就一次性把所有问题都解决了!”
“妈妈,明天你还要给乔韵打电话,就说辛小念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滑倒了,伤得很严重!”
“这倒是个好主意,可是这么做,乔韵会不会以为是我们设的局?”
任思潆很自信地摇头,“这不可能,乔韵知道,我想用肚子里的孩子挽回他,又怎么可能设计一出戏,让辛小念打掉我肚子里的孩子?”
“好,思潆,你赶快休息,这一次咱们的计划,可不能再泡汤了!”夜长梦多啊!
这件事再不解决,她都快神经衰弱了。
任彦泽早一步赶到酒庄,选了两瓶顶级红酒,服务生拿去醒酒,自己到vip品酒室等待乔韵的到来。
没一会儿,一辆豪华黑色法拉利在酒庄门口停下,袁诩先一步下车,打开后座车门,乔韵走下车,抬头看一眼酒庄招牌,冷笑,“袁诩,你在车上等我,我单独去会一会任彦泽。”
袁诩点头。
“你好乔少,任总正在vip品酒室等你!”一走进酒庄,就有品酒师热情地迎上前来。
“麻烦你带我过去!”
“乔少这边请!”
乔韵笑着点了点头,看得品酒师脸一红,心砰砰直跳,心道乔韵居然对她笑了,好帅啊!
“乔少,你好!”品酒室门一推开,任彦泽便站起来,朝乔韵走来。
乔韵抱歉地说:“任总,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任彦泽摆摆手,“哪里,我也是刚到!”说着任彦泽对品酒师说,“去看看我的酒醒好了没!”
“任总,乔少,请稍等,我这就去看看!”
“乔少这边请!”
乔韵笑着点头,“任总,你太客气了,我跟你,用不着来生意场上那一套,你觉得呢!”
任彦泽一愣,想着乔韵的意思应该是说他和任思潆的那层关系,意味深长地笑了,“也是,咱们今天就喝喝酒,聊聊闲太能,不打官腔!”
乔韵笑,“任总不介意的话,我叫您一声任叔叔吧!”
“那我也叫你乔韵?”
乔韵仍旧笑容不减,“这样亲切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