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不就是换了一张电话卡?”总感觉宁夏反应过激,方时佑的眉头越皱越高,似乎觉得宁夏是在开玩笑。
“我怎么了,我倒要问问你怎么了!方少爷,你知不知道尊重人!那是我的手机,不是你的!你想换电话卡换你的去,我管不着!但你不能碰我的!你凭什么干涉我的私人生活。再说了,你觉得我和乔湛良不清不楚的搞暧昧,你觉得我会背着你再去找他,真的让我很难过。你有什么猜忌,可以明明白白的来问我,我现在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和乔湛良以前没可能,现在也不会怎么样!”
“他是对我表白过,可这并不能代表什么。如果这样真的代表我们之间就有过什么,那么方少爷,你扪心自问一下,你身边的那些女人又算什么?”
“不过,说起来也真是可笑,咱们两个人在一起也算有些日子了。方少爷,如果说从一开始你就对我跟乔湛良的事情有所怀疑,我可以不怪你。但是,现在你觉得我跟乔湛良还有其他的关系,那我可绝不能答应。”
“我从没想过,我们在一起的这段时间,你竟然还不能对你我的感情有一个认真清楚的判断。我是什么样的人,方时佑,你如果还没看清楚,如果还没看明白,我的为人如果你还在怀疑,我想今天就算我不出这门,我们的关系也不会再进行下去了。”
宁夏的口气突然严肃起来。她可不是小女人在撒娇。
“方时佑,我不管你曾经如何对你的那些女人,也许你们的钱色交易下从来没有过平衡。但是,在我这里你也知道行不通。”
“你如果不信任我,那我们的关系就到此为止吧。你痛快点儿,我也好过些,都不必再为了这些有的没的的劳什子。”
说来说去,宁夏的语气里多了些自嘲。原以为她和方时佑这样的男人有这样的一段感情虚幻的像是梦里,只是真的是虚幻如梦了,她给人家感情,人家却还怀疑她的专一。
宁夏的话说到了这种地步,方时佑竟还拦在她的身前,没让出门的位置。宁夏厌恶的瞪了方时佑一眼,嘲讽道,
“方少爷,您是不是之前心里受过什么刺激?还是被女人伤过?是不是你就觉得哪个女人都会和你好着再勾搭着其他男人才能过日子?”
看着宁夏的举动方时佑倍感诧异,如果他的好心会让宁夏如此,那他一定会选择沉默。
情绪激动,宁夏头顶的湿发甩出了水滴,刘海儿弯下,将她怒的发红的眼睛半遮半掩。说话间,她更是气急,伸手将那些刘海用力的扯向脑后,一副,一副要跟他方时佑打架的样子。
“宁宁,你听我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刚才强势的方时佑,就在此时此刻软了下来,从语气到身上的气焰,似乎燎原的野火被突制的雷雨当头迎下。
“你不是这个意思,那你告诉我你是哪个意思。您知不知道,大少爷,你这做法明显就是在怀疑我跟乔湛良不清不楚,怀疑我在背地里偷人!我是你老婆吗,还是你的犯人,你需要严加看管到这个地步!”
宁夏更加激动,挣脱方时佑落在她肩头的手掌。
“我请你想想明白,方时佑,结了婚的还有搞婚外情的呢,乔少他曾经追过我怎么样呢,我们是闹的不怎么愉快,但是我已经斩钉截铁的拒绝过他了,你还要我怎么做呢?就算那次他说要跟我说几句话我也顾忌着你们之间的和气,顾着你们大少爷之间的脸面。而你呢,方时佑,你的猜忌真的让我觉得自己很可悲……”
宁夏就那样落了眼泪,本来这样的事情就是越说越委屈。宁夏气方时佑也气她自己,气方时佑的不信任,也气自己的软弱可欺。
宁夏伸手扒着方时佑的肩头,用力的捶打他。
“你给我起来,你给我起来,方时佑,我要走,我要走!”
方时佑从没见过宁夏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一时间竟慌了手脚除了说对不起外找不到任何的办法来化解这样的场面。
是自己怀疑宁夏吗?方时佑知道自己没有,但听着宁夏痛斥,却句句在理,让他百口莫辩。
他做的事情,让她不猜忌都难了……
方时佑知道自己有过许多女人,可是在处理感情问题上,对待两个人的爱情难题上,他同一个没有经验的宁夏一样在学习和摸索中呢。
心乱如麻,看着宁夏这样方时佑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才能让她相信自己,明白自己。
方时佑一直在道歉,架起宁夏的身体将她轻轻的抵在墙上。他想说的是自己从来没有过不信任她,可是偏偏他又做出了这样伤害她的事情。
方时佑百般哄劝加强拉硬拽之下,宁夏到底还是没有出去老巢的门。她坐在沙发上哭了好久,气急败坏的把方时佑刨给她的猕猴桃也扔了回去。方时佑呆呆的看着自己衣服上的一滩污迹,无计可施,而宁夏似乎还不解恨,若有个西红柿她也会仍过去。什么水果猕猴桃的,她才不要别人的假好心,一点也不要。
手机是睡觉前方时佑摆在宁夏那边的床头柜上的,里面已经装好了宁夏的那张旧的电话卡。为了止住某人的眼泪,苦了方时佑打着手电筒找了好久才在楼下的花园里把这电话卡给捡了回来。
宁夏这一闹,方时佑是一点儿也不敢再招惹她了。小辣椒就是小辣椒,一点点就能把人呛出眼泪来。
冷战几乎持续了一个多星期,宁夏几乎不同方时佑说话,无论吃饭时候方时佑菜烧的多好,宁夏仍旧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尽管同在一个屋檐下,宁夏就是能自己过自己的,只当对面人是空气。
宁夏这样,憋屈坏了的可是方时佑。他天天变着花的烧菜,小心翼翼外加变着花的讨宁夏的喜欢,可偏偏,偏偏连宁夏一个正眼都没等来。
事情的缓和是在某个工作日的晚上,吃完晚饭宁夏照旧在沙发上窝着看电视。她一面看着自己日益高起的小肚腩发愁,一面又妥帖的摸着方时佑给准备下的零食消遣。
好吃好喝,工作上自己这小职员的为止又没有人眼红给自己下不痛快,宁夏觉得自己这日子竟然过的无忧无虑了起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生活竟然向富足的地主婆式的状态发展下去了,导致她整个人也已经到了吃饱了就躺下,睡醒了吃的地主婆境界了……
看看自己身上越养越厚的膘,再想想那过年就被端上餐桌的某种生物,宁夏腾的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准备跟着体育频道的健身操节目好好的锻炼一番。宁夏这边正在兴头上,方时佑就出现在她的视线里了。
冷战的这些时间,除了来给宁夏送点儿水果和零食之外,方时佑几乎都在书房。宁夏不知道是不是他大少爷也会觉得彼此不交流的尴尬,但宁夏却因此按省不少。因为冷战之前,但凡她在沙发上看电视消遣什么的,方时佑总要过来乱她,她嫌烦把他推开,可他老实不了一会儿就又跑回来了,不是把她搂在怀里,就是把她的头按在他的腿上,黏糊的很。
可现在是冷战时期,宁夏不知道方时佑抽了哪门子风来客厅招自己的讨厌。他也不坐,就站在沙发前的矮几边,面对着电视,似乎也在看节目。
宁夏换台,继续倒在沙发上。她可不打算在方时佑的面前展示自己这一身膘。
宁夏面前的那点儿视野范围,被方时佑挡的严实,宁夏不悦,抬脚就去踢方时佑的腿,“唉,烦不烦人呐,挡那么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