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出人意料的,是菲国政府的奇葩臆测与应对态度。
CCTV播放了一段菲律宾国家电视台的报道。一个憨头憨脑的大胖子,出现在菲律宾关于失联客机的新闻发布会现场,一屁股坐在了主位上。
他的肤色较黑,实在太胖了,穿着的西服前襟衣扣仿佛随时会被崩开,眼珠子瞪得溜圆,呲着一口大黄牙,郑重其事地发表着一份据说是已经获得国家高层认可的单方面调查报告。
“我们有理由相信,中国方面在没有任何通知的情况下,单方面擅自扣押了我们的FM730客机!”大胖子的一对眼珠子叽里咕噜乱转,引得在场的多国记者纷纷惊讶不已、大跌眼镜。
在那一刻,人们认识了这位奇葩选手——菲律宾的外交部部长,阿尔门德拉斯•佩费克托•冠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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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赛实在太能扯了,身为外交部的部长居然口不择言,在国际关注的新闻发布会上,公然指责友好邻邦,还说客机和乘客们都被中国给“没收”了。
这真是个天大的国际玩笑,飞机上净是些乘客,而且以妇女和儿童居多,就算扣押总也得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吧!
航班号为FM730的菲律宾客机在江华市的雨夜上空莫名消失,菲方在未全面调查前,即把失联的原因全部归咎于中方,外交部长冠赛居然还在新闻发布会上用了“强制扣押”的词汇,真是荒谬至极!
随着电视消息的扩散,微信朋友圈也瞬间刷爆了,网友们纷纷表达着愤慨,“不可理喻、荒唐可笑”之类的形容词以及各种嘲笑谩骂充斥着整个网络。
潘天印也苦笑着摇了摇头。菲律宾的这位冠赛先生脑洞实在够大,居然说出这样不负责任、严重损坏两国邦交的臆断。他也不好好想想,堂堂的华夏礼仪之邦,干嘛要在闹市上空扣押整整一个航班的游客呢?!退一万步讲,就算有所图谋,也总该在大海上就动手吧,搞得像马航那样难找才好,在陆地上空玩手段,无论如何都避不开先进科技的侦测的。要知道,人家美国佬的卫星,已经可以看清楚地球表面十米见方的任何东西了。
冠赛的巨大脑洞,无疑是小时候被驴给踢的!
政治上的勾当通常都很复杂,况且菲航又是在人们的眼皮底下失联的,这件蹊跷事如果不弄个水落石出,势必会引起极为强烈的后续影响。
菲律宾的现任总统叫阿鸭若巴氏,是个长期认美作父、对华甚不友好的主,不好好学历史和地理,经常歇息底里地叫嚣东海、西海、南海、北海,全都是菲律宾的。
冠赛作为外交部长,居然敢公然做出如此反常的举动,毫无疑问,一定是得到了国家最高元首,也就是“一把手”阿鸭若巴氏的授权。
众所周知,菲方敢动不动就对华叫板,缘于背后是胳膊粗力气大的美国佬。小兄弟家的事情整不明白了,当大哥的必然要因势利导地插嘴、插腿。
总之,这件事如果不查的水落石出,势必会引起国际争端!
“我代表菲律宾,要求中国方面交出被扣押的客机,以及全部被扣押的人质!”冠赛在新闻发布会即将结束时,终于表达了诉求,借机还学某位夜郎岛国放出了句狠话:“否则,我们将在近期,对中国发动最为强烈的核打击!”
潘天印差点儿没喷喽。这都哪儿跟哪儿啊,菲律宾啥时候也开始玩核武啦?!
不过,种种迹象都显示山雨欲来。这位26岁的青年不由得发出慨叹,为祖国母亲感到一丝担忧。
“这架飞机该不会是穿越了吧?”他的背后传来了一个女孩的判断,回头一看,原来是艾妮醒了。
她显然也扫到了电视报道的耳音,揉着惺忪的睡眼嘟嘴道:“菲律宾真是可笑,咱们堂堂大中华,根本没必要扣他们的飞机呀!”
政治上的事通常复杂,潘天印的脑细胞根本不够分析。况且这种关乎国计民生的大事,自然有中央的顶级智囊们进行分析研判,根本用不着也轮不到潘天印操心。他眼下最为惦记的,是老爸的护理与康复。
艾妮得知潘父手术成功的消息后,也松了口气。她详细地询问了术后所需的备品,拿着钱去医院的楼下超市采买。
艾妮刚走,潘天印的电话便又响了起来。
电话里,钱朵朵的语气相当局促不安:“天印,五万块钱究竟筹的怎么样了?黎仲瑞那个王八蛋催的特别紧!他说就给我三天时间,三天内如果不打款,他就把视频发给我爸妈和周围的人!天印啊,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你一定不要让我出糗、让我失望啊!”
潘天印相当无奈,一时语塞。黎仲瑞这个人渣,不要脸已经到极致了,迷.奸不说,还玩偷拍自拍,甚至还拿录的东西去勒索被害人。这种人渣,自有天收,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钱朵朵的麻烦很令人纠结。潘天印长叹一声,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但她既然胆小懦弱不敢报警,归根结底只能是靠一个钱字才能解决了。
小白羽说“皓玄”要三天后才能恢复,而且生成网络小说后还得找到买家才能变现,可钱朵朵这边三天内就必须钱到位,这困局该如何破?
“小朵,你听我说,你再尽量多争取两天时间,或者再找找周围的人想想办法,我现在筹款也有难度,需要时间啊……”
潘天印的说辞其实很中肯,但在心急如焚的钱朵朵听来,却变了味道。
“怎么,潘天印,你该不会是不想帮我,才故意这么说的吧?!”顿了顿,钱朵朵又开始了哭腔:“哎呀,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呀,怎么就没人肯帮我啊!”
潘天印不知道该怎么相劝、该如何为自己辩解,一保持沉默,反而令钱朵朵更生气了。潘天印说的也都是良心实话,谁知钱朵朵竟生气了,放了句狠话:“好,你不肯帮我是吧、见死不救是吧,无论我做什么事,你可都别后悔!”
随即,电话挂断了。潘天印一遍遍地回拨过去,都显示对方无法接通。
电话再次响起,是董雨荷打来的:“潘哥,好消息,咱们单位刚刚发值班补助啦,你的有三百多块呢,快回来取一下!”
潘天印不由得苦笑。他因属于未婚青年,单位值夜班的事情自然多分了一些,甚至许多其他人临时有事,也都找他替班。只要条件允许,他统统有求必应。算起来,2016年算上他自己的和替其他同志值的班,已经至少有五十多回了,按照平均每个班补助三十元计算,看来也仅有其中的十次得以计酬。
他实在不想为了区区三百块钱折腾,一方面辛苦大半年的补助费确实少的令人寒心,另一方面从江华医院打车到单位的往返费用就要好几十,有些划不来。
潘天印正想委托董雨荷暂时代为保管下,对方的另一句话令他不由得临时改变了主意。
董雨荷压低声音告诉他了一个小道消息,《民生报》的社长把萨琪主任给狠狠地批评了,声音之大满走廊的人都听得到,据说***便是潘天印撰写的那篇荣登头版头条的新闻稿。萨琪主任要他立刻回单位一趟。
医院的老爸看来只能再次全权委托给艾妮照顾了。潘天印给她发了条信息说明缘由,待穿行于晚高峰的车流中匆匆赶回《民生报》报社,已是将近晚七点。
萨琪主任的办公室门虚掩着。
潘天印没敢贸然敲门,透过门缝猫着腰朝屋里瞄。只见萨琪正端坐在办公桌后的靠背椅上,紧闭着双眼,用双手的大拇指按压着太阳穴,脸色铁青显然是一脑门官司。
突然,有双手从背后拍了下他的肩膀,扭头一看,是个看上去不修边幅、有些邋遢的中年男子。
“趴领导门缝干嘛啊,有事进去说!”中年男子不由分说,一把推开了萨琪的主任办公室大门,也丝毫不顾及潘天印的感受,将他顺势裹挟入内。
萨琪原本正闭目凝思,猛地感觉到办公室进来人了。她睁眼一瞧,先是瞧见了中年男子,随即看到了潘天印,不由有些奇怪地问道:“怎么,你们俩认识?”
“我们不认识,不过这小子正偷窥你呢,让我给撞见了,直接就把他给拎进来啦,哈哈哈……”中年男子爽朗一笑,令潘天印羞愤至极,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家伙究竟是谁啊,冒冒失失的,居然还把“偷窥”的大帽子扣自己头上了,真够可气的!
萨琪听到“偷窥”这个词,乍开始也是一愣,不过她毕竟是经受过大风大浪的中层领导,根本没把这点事儿放在眼里,一秒钟后便恢复神情如常,介绍道:“噢,他叫潘天印,是我手底下的兵。”
紧接着,她又冲着中年男子充满赞许地介绍道:“小潘啊,站在你对面的,可是咱们报社的头号大笔杆子——文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