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小凉心才几个月大,他刚学会坐不久,离会说话还有一段时间呢。”残月见她要凉心开口说话,忍不住扑哧地笑了。
凉梓耸肩,没所谓地说:“残月姐,你这就不懂了,你都没发现吗?不管碰到多大的宝宝,照顾他的人,都会让他叫人的,这叫潜移默化,叫着叫着,有一天,他就真的会叫人了。”
残月嘴角抽搐了一下:“我接触的小朋友很少。”所以,她真不知道这回事。
“日后,等桃子生了,我也生了,你就知道了。”潜龙宛会越来越热闹的。
“夫人,你真准备生了?”残月惊讶地望着她,昨晚她本来还以为,她只是说说的而已。
凉梓点了点头说:“小凉心一个人,真的太孤独了,我担心他长大后,会变得孤僻,如果有个伴儿陪着他,我觉得会好一点,而且你家少主,也想要孩子。”
“那你的学业怎么办?”这才上学还没一个学期呢。
凉梓耸肩说:“如果我真的有了,就休学,在潜龙宛里专心养胎待产。”
“如果夫人你也生了,潜龙宛会很热闹的,我得开始着手准备了。”残月脸上也露出兴奋的神情。
“你不用那么焦急啦,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呢。”凉梓微微一笑说。
“怎么能不焦急呢,这怀孕的事情就跟中奖一样,随时都有可能的。”到时候真的有了,却什么都没准备,那多慌手脚啊,残月理所当然地说。
凉梓摇头失笑了,回头望去凉心那,却发现他正挪着屁股,往唐梓韵的身边挪去,伸出肉嘟嘟的小手,想去揪她的头发,赶紧把他抱回来,轻叱:“凉心,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准乱扯别人的头发,你就是不听。”
凉心怎么可能听得懂,咿咿呀呀地挣扎着。
“跟你说正经话儿,你还给我咿咿呀呀呢,下次再不听话,我就揍你丫的小屁股了。”凉梓轻哼说。
凉心挣脱她的手,继续往唐梓韵那挪去。
凉梓正想把他抱回来,却发现,他伸手去摸唐梓韵的脸,顿时愣了一下。
“夫人,小凉心在摸凉夫人的脸,他是不是认得她了?”残月走上前来,惊讶地望着他说。
凉梓也感到很意外说:“听老爸说,凉心已经有两个星期没来了,按照正常情况来说,凉心应该不记得她的。”
“也许这就是母子天性吧。”残月感动地说。
凉心的小手摸着唐梓韵的脸,发出咿咿呀呀的叫声,她们虽然听不懂他在叫什么,但是却感觉到,他似乎在叫妈咪。
“凉心,她是你妈咪,叫妈咪,好不好,叫啊……”凉梓坐在他的身边,有点异想天开地教导着。
但是凉心总归还是太小了,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叫声,让他叫妈咪,真的还早。
“凉心,你妈咪已经昏迷一段时间了,也许,只有你能够把她唤醒了。”凉梓突然有种期待,也许等那一天,凉心真的会叫妈咪的时候,唐梓韵就会醒过来。
凉心玩了一会,就累了,趴在她的怀里,打着哈欠,昏昏欲睡。
凉梓把他放在唐梓韵的身边,开始给她按摩手脚,她躺了这么久,但是手脚一点都不僵硬,看来这都是她老爸的功劳,唐梓韵曾经说过,她跟凉秋意已经回不到从前,他们是没有可能的,但是现在,她觉得,唐梓韵知道她老爸这样对她,她肯定会被感动。
凉秋琛已经死了,素素也即将要结婚,再也没有任何障碍阻碍着他们。
凉梓望着唐梓韵,心里暗暗下决定,等她醒来之后,她一定会很努力的撮合他们重新在一起,到时候,他们一家四口,一定会过得很幸福的。
凉梓在医院里陪了唐梓韵很久,才依依不舍地抱着已经熟睡了的凉心离开。
“残月姐,以后,你多点儿抱着凉心来看我妈咪。”凉梓吩咐说。
残月点头说:“是,夫人。”残月说着,突然脸色微微一沉,压低声音说,“夫人,看左边。”
凉梓顺着她说的方向望过去,只见红满雪,正向着他们慢慢走过来。
“今天真晦气,居然见到不想见的人,残月姐,我们走。”凉梓脸色一沉,不想理会她。
但是她不想理红满雪,红满雪却不找自来,挡在她的面前,望着她怀里的小凉心,假装热络地说:“咦,凉梓,这是你同母异父的弟弟吗?跟你长得真像,好可爱哦。”
凉梓不冷不热地说:“抱歉,我赶时间,没时间跟你叙旧。”
红满雪却好像听不懂她的话似的,径自说:“说是你的弟弟,也不对,他的父亲是你的亲二叔,说起来应该也是堂姐弟,你们的关系真复杂,兄弟同科,娶了同一个女人,这真是让我长知识了,还能这样混。”
“红满雪,司徒潜答应过秦天御,暂时不会动你,但是你的嘴巴继续那么臭,我不敢保证,我还能忍得住。”今天的心情本来还挺好的,但是现在,凉梓的怒意渐渐上来了,如果不是上次,她故意把凉秋琛有份陷害她的消息透漏给她,司徒潜也不会冲动地跑去凉家大院找凉秋琛报仇,凉秋琛的死,她并不介怀,但是她妈咪,却成了植物人,这笔账,也是时候,应该要找她算一算了。
“我说的是实话,难道我说实话也有错?你爸爸跟你二叔不是亲兄弟?他们两兄弟不是娶了同一个女人?他们不是兄弟同科,是什么?”红满雪满脸无辜地说。
“残月姐,帮我抱着凉心。”凉梓冷冽的眸子一眯,把凉心塞给残月,挽起衣袖,望着红满雪冷冷地说,“你这毒妇,我忍你很久了。”
刚才本来还挺嚣张的红满雪,突然脸色迅速转变,可怜兮兮地望着她说:“凉梓,我真的已经诚心悔改,你就真的不能原谅我,如果你打我一顿,你能够开心一点的话,你就打吧,我甘愿的……”说完,还闭上眼睛,做出一副愿打愿挨,视死如归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