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贵族公子

雍熙年间年间,我成了辽国俘虏,本来是要流放到漠北性苦役的,后来有幸认识了肖靖南,一位贵族公子,也是位骁勇的将军!

肖靖南把我留在身边,并以客卿的身份对待,我们一起参习百家方术。当时大辽方术都以北巫为主,方术以狠、邪著称,但是种类较少,而北宋方术就不一样了,沿袭了几千年的中华易术,又融合了八方奇术,所以我的造诣远远比当时的肖靖南和褚立楷高!

一开始我也以为肖靖南与我相识仅为兴趣所致而已,直到后来有一天,肖靖南将我引荐给了权倾一时的肖太后我才明白,原来,他们追求的东西和汉人统治者无意,都幻想着长生不老!当时同时加入这个秘密机构的除了我和褚立楷、肖靖南,还有身为大辽国师的岩山麒麟以及肖靖南的堂妹石抹香云!

我本来志趣就不在于此,更觉得长生不老乃是无稽之谈,便想离开。可是当得知石抹香云也是汉人后倍感亲切,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遇到了一个故乡人难免心动。两个人相处了一段时间,竟然感觉相见恨晚,我决定为了香云留了下来!

后来我才发现,原来契丹人对长生不老的追求可不是简单的说说而已,他们是认真的,而且他们得到了一件上古宝贝——浣生石。

秦人版的《奇门遁甲》曾记载过这块石头,“大舜与女英有子为商均,商均出世时,女英难产,生子已死,时有天石带雨而至,商均乃活,帝舜大喜,收此石名浣生石!”

大炮听到这不禁惊呼起来,问道:“难道说这宦胜师就是惜金杵,真有这么神奇的东西?”

凌青木说道:“最初看到这段文字的时候我并不在意,因为中国上古神话实在是太浪漫主义了,夸父逐日、精卫填海简直都是痴人说梦一般,所以我觉得浣生石不过是无稽之谈,不过后来我却在岩山麒麟手中见到了这块石头!”

我也顾不上刚才的尴尬了,问道:“要是真有这块石头的话,很可能就是快天外陨石,美国陨石研究院不是说了吗?陨石里面具有很多地球没有的物质,这些物质在磁场、微波和辐射具有奇异特性,说不准这些物质还真能让人延年益寿也说不准啊……”

凌青木点了点头,继续回忆下去:

我见到的浣生石是唐人经过打磨传下来的,这东西半透明状,柱体八面,两头微尖,看上去有点类似水晶,中央潜刻有“惜金杵”三个字。后来我才明白,唐人以此石能改变时光运转而为其取名,王贞白有诗为‘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因此惜金杵其实和金子、金矿、金脉乃至宝藏都没关系,反而和时光有着莫大的关系!

我并不知道浣生石的来历,只知道在我们加入之前,岩山麒麟已经研究过这块石头好多年了,他从古籍中得知,浣生石最后一次用是在商末周初。

当时的西岐文王有两个儿子,即为伯邑考和姬发,二人都在殷都作为人质。后来西岐起兵,伯邑考和姬发双双被纣王所杀,当文王见到两具尸体时,痛不欲生!

恰巧文王手下有一奇士,不知从何处得到了这块宝石,便将浣生石献了出来,以此来救活文王之子!

不过,当时的姬发属于缢死,即为全尸,尚可救活,但是伯邑考却已被剁为肉块,惜金杵也无回天之力,所以当时只有姬发被救活了过来!武王即位后,便下令封存浣生石。此后浣生石虽代代流传,但是却再没用过!

至于原因,后来我从古书中找到了答案。原来,浣生石的能量也来自于天地自然,只有上千年的日精月华积累才能再次使用,这东西就像是宇宙赐予人类的宝贝一样,因为这一千年的等待,正好暗合一千年一次的劫难!因此我推测,实际上在两汉时期,浣生石也可能曾经被用过,只是未被记载而已!

“所以说,到了辽代距离汉代又是一千年,已经被打磨为惜金杵的浣生石再次被用上了!”大炮说道!

凌青木说道:“没错!”

“那就不对了!”我说道:“你不是说惜金杵一千年才能用一次吗?那你们用惜金杵平了狼僵之灾,那小儿韩王又是怎么被救活的呢?”

凌青木说道:“这么说,你们已经见到过韩王殿下了?”可是我们还没回答,他便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是啊,他肯定还在等待着呢……”

凌青木继续说下去:

我们五大卫司中,褚立楷擅长虫术,肖靖南擅长鬼术,香云擅长巫术,我擅长机关术,而岩山麒麟则擅长算术!不过,因为我曾经研究过《天演推背》,对算术也略通一二。

岩山麒麟经过考究和实验,最终发现了激活惜金杵的方法,那就是‘六色归光’法,用天然六色石将光束聚焦在惜金杵上,那么惜金杵便能够将能力挥发出来。这个时候,发起者的意识和惜金杵是共通的,他心中所愿就能变成现实,时光再现、光阴倒流无所不能!

我和大炮的呼吸越来越重,我们听着凌青木所说简直如同神话故事一般!不过,我确定凌青木所说的一定是真实的,因为我从小姥爷和肉和尚费劲心机的态度上便可知道这惜金杵的重要性!

凌青木说道:“不过,据说舜帝将浣生石收起来的时候,曾命巫师为浣生加批了一道口诀,而我们当时并没有口诀,所以浣生石虽然能激活却无法操作!”凌青木吮了几口酒,继续说道:

就在我们无计可施的时候,一场突然袭来的草原狼疫爆发了,接着这狼疫便像是流感一样风卷大辽和大宋,当时狼僵横行、行尸泛滥的程度简直触目惊心。比如燕东曾有渝州古城,此城在一夜之间便被狼僵屠戮了……

有一天,我们五人又将惜金杵从檀木盒子里拿了出来,准备继续尝试,我无意间忽然发现檀木盒子的木雕画中有一小孔,便用金属丝试着勾了勾,没想到却勾出一条极其细腻的薄纱出来,纱面上有前人用血液书写的五十二个小字,即为浣生石秘诀,这就是后来被岩山麒麟成为惜金诀的关键秘咒!

正是这个前人的小心思为我们帮了大忙。然而,虽然得到了口诀,但是我们并不能知道到底能不能行的通,因为浣生石换天之效一千年才能用一次,假若我们失败了,狼僵之灾岂不是灭不了了吗?

后来我从古籍中了解到,所谓“换天之效”是指整个世界的时光倒流活着空间转换,所以说,我们可以先找一个非“换天之效”的事做个试验!

“所以你们救活了耶律药师奴?对吗?”我问道!

倒是褚立楷提醒了我们,正好可以用耶律药师奴做实验,假若按照前辈留下的口诀能将小儿韩王救活,那我们不就能消灭狼僵之灾了?

我们的建议被皇帝同意了,皇后更是亲自到了现场!

“我想起来了,我曾经在褚立楷的墓里见到过这个场景的壁画!”我说道!

是的,凌青木淡淡地说道。

褚立楷长我十五岁,第一个去世的;接着便是长我八岁的肖靖南,这个贵族本来是可以做将军的,可是却做了这个秘密部门的一个祭祀,而且一生默默无闻。肖靖南死后唯一的遗愿便是将自己生前所做的事情记录下来,所以才执意画了我们救活小儿韩王的场景。

当然,真到了封墓的时候,岩山麒麟还是将后面的几幅画涂抹了去。

“为什么啊?”我和大炮不约而同的问道!

凌青木开始继续往下讲:

我们按照早就研习好的方法激活了惜金杵,然后又用前辈留下的口诀操控了惜金杵的能力,最后竟然将韩王真的救活了!

可是救活韩王之后,王室内部却引起了纷争!以太子文殊奴为首的一派认为,惜金杵属皇家之物,自为皇家所用,黎民百姓之灾自有天数,换句话来说,他们要用惜金杵换来梦寐以求的长身不老,以求荣华富贵。

另一派是以贤皇帝为首的一派,他们认为王朝运转才是天命,倒是黎民死活才值得关注,所以贤皇帝主张用惜金杵通过时光过渡,将狼僵泛滥从历史中抹去。

“我记着这个文殊奴应该是辽圣宗啊,历史上记载这个人文治武功,将大辽带到了鼎盛时期,是个很了不起的人物啊,没想到真是的历史中他也曾经干过这种蠢事!”我忍不住插嘴道!

胖子说道:“你也不想想,那可是长生不老啊,秦始皇、唐太宗伟大不?不也整日坐着长生不老的美梦?所以,当长生不老来敲门的时候,谁也不可能不动心!”

凌青木点点头说道:

不巧的是,正在双方各持己见的时候,贤皇帝驾崩了,文殊奴作为长子继承了皇位。不用说,当了皇帝的他更对惜金杵舍不得放弃了!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狼僵和行尸泛滥到了京城,无奈之下军队只好以肉相搏,虽然将狼僵驱逐出了城池,可是城内行尸传染极快,几乎是家家有丧事,街街有死人!

终于,实际上掌握大权的肖太后忍不住了,她不忍心看到自己丈夫的基业毁于狼灾,便以皇位为要挟命令文殊奴交出惜金杵,否则她将另立新君!

文殊奴无奈之下只能顺从母命,惜金杵重新回到了南院敌烈麻都司的手中。不过,这时候的疫情已经无法控制了,宫廷之中已经常有行尸出没了!

为了保证激活仪式的顺利进行,肖太后特意将自己的已经初建的陵墓献了出来,并起名为惜金地宫,将太阳神殿改作了灵台,供我们使用!

这时候已经到了千钧一发的时刻,我们五大卫司只能马不停蹄地从京师赶到了皇后墓中,好在就在王城即将被狼僵攻陷的时刻,我们控制了惜金杵的时光频度,最终将狼僵横行从历史中抹了去……

一觉醒来,除了我们几个当事人以及随行的皇室成员外,其他人都失去了这段记忆,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表面上看,王朝顺利度过了危机,惜金杵千年积攒的日精月华消耗干净,一切又回到了从前,可是,王宫之内的斗争却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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