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烛龙井3

温白羽诧异的说:“梼杌木?!”

齐三爷点了点头,温白羽更是诧异,盯着那小木牌看了良久都不能回神。

西王母把宝藏的地图画在梼杌树的木桩上,分成七段,葬进七口棺/材里,温白羽没想过这种东西离他们那么近,原来一直戴在谢衍的脖子上,而且这东西还是谢麟阆送给他的。

齐三爷看他们愣神,继续笑着说:“梼杌树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树冠本身有毒,但是梼杌木却能解毒。”

温白羽说:“这东西真的能解梼杌毒吗?”

齐三爷笑着说:“这也只是听说,我从没见过梼杌毒。”

温白羽又觉得不对劲,如果能解梼杌毒,那为什么谢麟阆自己不用,他身上的毒已经很深了,而且是慢性□□,不知道会不会留下后遗症,谢麟阆却把这个小木牌子让谢衍戴着。

齐三爷看完了,直说这吊坠是好东西,又交还给了谢衍。

谢衍接过来,虽然诧异,但还是宝贝的擦了擦,这个时候血迹已经干涸在木牌里面了,真的像是在饮血一样,一下就吸没了,再怎么擦都擦不出来。

谢衍把吊坠重新挂回脖子上,还伸手按了按胸口,似乎确定戴稳了一样,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众人被秦易这么一闹,全都醒得透透的,四下还是一片黑/暗,有暗淡的月光,因为风很大,天上黑色的云彩在快速的移动,月光若隐若现的。

齐三爷让小狐狸拿一个毯子,把秦易的尸体裹上,小狐狸颇为不乐意,嘴里嘟囔着“他要抢我的围巾”,不过还是抽/出了一个毯子,将秦易半截的身/体裹起来,用脚踢了两下,让秦易的尸体离他们的帐篷远一点儿。

众人又钻回帐篷里,看了看腕表,还有几个小时就要天亮了,温白羽困得厉害,倒头就睡了。

小狐狸钻进帐篷里,把帐篷帘子放下来压好,也躺下来准备睡觉,不过一直翻来翻去的。

直到其他人全都睡熟了,小狐狸还在翻来翻去的。

齐三爷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小狐狸抖了一下,转过头去看他。

齐三爷压低声音,怕吵醒其他人,笑着说:“怎么小家伙,还闹脾气了?”

小狐狸眯着显得很慵懒的眼睛,嘴巴一抿,嘟囔着说:“他要抢我围巾。”

齐三爷笑了一声,伸手穿过去抱着小狐狸,让他躺在自己胳膊上,说:“就这样记仇了?回去之后再送你一条不就行了?这么喜欢?”

小狐狸揪着自己的毛围巾,说:“我不要,我就要这个。”

齐三爷无奈的说:“还闹脾气?”

小狐狸说:“这是你最早送给我的,我不要别的。”

齐三爷笑了一声,捏住小狐狸的下巴,亲了亲他的嘴唇,小狐狸浑身都抖了一下,似乎特别的敏/感,眼神立刻迷离起来,狭长的眼睛里全是水色,呵着热气,看着齐三爷,张/开嘴巴,伸出小/舌/头,鲜红色的小/舌/头一下一下舔/着齐三爷的嘴唇。

齐三爷张/开嘴含/住他的舌/头,说:“嘘——你身上的气味出来了,忍一忍。”

小狐狸一脸都怪你的表情,深吸了两口气,扭头钻进自己的睡袋里,不去看齐三爷了。

只是几个小时,然后就天亮了,但是这几个小时温白羽都没睡好,他以为自己经过这么一天,又是走散,又是反水,又是搏斗的,应该做噩梦。

但是温白羽做了几个小时的春梦……

温白羽也不知道为什么,梦里他和万俟景侯抵死缠/绵,主动缠住万俟景侯,还觉得不够,出了一身一身的汗,张/开眼睛的时候感觉非常疲惫,动了动身/体,不由得一怔,他裤子里黏糊糊的,而且下面还在晨勃!

温白羽不敢动,外面的阳光已经透进来了,这个时候万俟景侯睁开了眼睛,好像要翻身,随手搭在了温白羽的裤裆上。

“哎……”

温白羽差点弹起来,万俟景侯的手劲正合适,搭在他裤子上还轻轻的磨蹭了一下,温白羽怕声音太大把其他人全都吵醒了,回头一看,万俟景侯怎么像是刚睡醒,睁着眼睛,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温白羽气的都要死了。

万俟景侯伸手过去,轻轻摸了摸/他的额头,说:“出这么多汗?大早上很精神,是不是梦见我了?”

温白羽:“……”

温白羽脸上一红,抿着嘴唇不说话,万俟景侯太自恋了,但是这都让他猜中了!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说:“真猜对了?”

温白羽没好气的推开他,准备起来,这个时候谢衍也醒了,然后小狐狸从睡袋里爬了出来,钻出去看了看四周。

日照又开始强烈了,下了一晚上的雪,他们的帐篷几乎被淹没在大雪中,四周的雪还没有融化,看过去一片白茫茫的。

齐三爷也醒了,众人坐在帐篷里吃饭,温白羽身上别扭的厉害,毕竟下面黏糊糊的不舒服,吃饭都觉得不踏实。

等大家吃了饭,准备上路的时候,温白羽才躲在帐篷里换衣服,但是他们根本没带多少衣服,温白羽有些脸红,没内/裤了……

万俟景侯见他半天不出来,又钻回帐篷里,说:“怎么了?”

温白羽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快速的套/上裤子,但是因为没有内/裤,总感觉特别别扭。

万俟景侯抱着臂,眼睛上下的打量了一下温白羽。

温白羽没理他,立刻抓/住行李背上,然后窜出了帐篷,就在他弯腰准们钻出帐篷的时候,万俟景侯突然伸手,捏了一把他的臀/部。

“啊……”

万俟景侯的手指还顺着温白羽的臀/缝划了一下,温白羽立刻回头去瞪他,就看到万俟景侯一脸了然的表情。

温白羽脸上发烧,说:“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笑着说:“怎么了?”

温白羽淡淡的说:“你大/爷。”

万俟景侯:“……”

温白羽说完,身心俱爽的钻出了帐篷,万俟景侯也出来,大家开始拆帐篷,准备出发。

他们现在有向导,而且准备往昨天晚上天上炸烟火的方向走,好和其他人汇合。

小狐狸踹了踹地上裹/着毯子的半截尸体,说:“他怎么办?”

他一说完,突然脸上露/出一丝诧异,然后皱起眉来,然后猛地一把拽起地上的毯子。

毯子一被拽起来,地上立刻出现一个大沙洞,秦易的尸体竟然已经不见了!

众人还在拆帐篷,发现了小狐狸那边的异常,刚一抬头,就听到“啊!”的一声,沙洞里忽然钻出一只手来,一把抓/住小狐狸的胳膊,大头朝下的将人直接拽了进去。

就听到“嘭”的一声,小狐狸身/体瘦小,直接拽进了沙洞里,一下不见了。

齐三爷手里握着铁蛋/子,铁蛋/子“唰唰唰”三下弹出去,却扑了空,都打在沙洞上,那只手早就缩回去了。

众人立刻抢过来看,只见沙洞深不见底,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挖的洞,竟然挖得这么深。

温白羽说:“快追。”

他说着,抓起背包,背在身上,第一个顺着沙洞滑了下去,万俟景侯跟在后面。

沙洞里漆黑一片,全是黄沙,温白羽摸出手电打开,往里面照了照,发现黄沙下面竟然是砖头砌的,这一点儿也不像沙漠天然形成的。

他们跳下沙洞,发现地上有一摊血迹,血迹还很新鲜,肯定是小狐狸大头朝下摔下来磕的。

众人迅速往里走,齐三爷虽然双/腿残疾,但是看起来也是个土夫子里的老手,双手臂力惊人,并不需要谁来背着,也不会落队。

众人一直往前走,沙洞很快变成了石洞,全都是砖头砌的,看起来像是一个囤房物资的地方,地上有水,有食物,分类非常整齐,一个背包一个背包的放着。

温白羽大致看了一下,有些惊讶,到底是谁在这里囤放了这么多物资?

地上一直有血迹,而且这个洞里风很大,“呜呜”的声音,像是穿堂风,估计另一头有开口。

众人循着地上的血迹往前走,很快就看到一个人趴在地上,他只有上半身,下面全被撕掉了,温白羽用手电一照,竟然是失踪的秦易尸体。

秦易的尸体已经破败不堪,仅有的上半身也被撕咬的不成样,连胳膊都缺了一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咬走了秦易的尸体。

他们没时间管秦易的尸体,立刻向前追去,地上的血迹还在蔓延,而且看起来血迹很多,还很新鲜,不知道小狐狸遇到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惨白的手臂,常年不见阳光的样子,很可能是之前他们遇到的粽子。

众人一直往前追,石洞像个隧道,非常简易,隧道两边堆放着物资。

隧道蔓延往前,非常长的样子,很快的,温白羽喊了一声,众人往前看去,就看见地上又有一个人趴在那里。

这次绝对是小狐狸,那条白色的毛围巾温白羽认得,现在已经被弄得脏兮兮的,上面全是血迹。

众人立刻抢上去,想要伸手扶起地上的小狐狸,温白羽伸手一抓,顿时就抓了一空,将地上的衣物抓起来一看,竟然只有衣服,并没有小狐狸。

众人还以为会看到像秦易尸体已经被撕咬的乱七八糟的小狐狸,这会儿看到的只是衣服,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但是同时也担心起来,小狐狸到底跑哪里去了。

他们继续往前走,“呼呼——”的风声越来越大,很快耳朵里就已经全是风声,根本听不见任何东西,狂风从洞/口直接灌进来,吹得人冰凉冰凉的,前面有些光线,隧道竟然消失了,前片是一片黄沙。

众人从沙洞爬出来,谢衍最后一个爬上来,沙洞突然坍塌了一下,谢衍一打滑,猛地栽了进去。

温白羽喊了谢衍两声,谢衍似乎摔得猛了,含糊的应了一声,然后又从下面爬上来,就在这个时候,众人在坍塌的黄沙下面,竟然发现了一张被黄沙埋住的照片。

谢衍伸手拨/开黄沙,猛地吸了一口气,沙子吸进嗓子里,顿时咳嗽了起来,震/惊的看着那照片。

照片照的是机场大楼,一具被吸干血的尸体挂在机场大楼的窗户上,正在狂风中飘荡,因为尸体再动,照的有些轻微的糊,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尸体脸上惊恐的表情,照的一清二楚。

谢衍拿着照片,手都在发/抖。

照片……

这只能让温白羽想起谢麟阆,或许谢衍这么激动,也是因为想起了谢麟阆。

谢衍对着照片看了大约一两分钟,终于颤/抖的声音说:“这是先生拍的。”

温白羽说:“你怎么知道?”

谢衍说:“我跟着先生这么久,他拍照的习惯我明白,而且这种相片纸很贵,先生说这种纸能让图像保存的时间更长一些,而且不容易发黄……”

谢衍说着,有点发/颤的从地上站起来,看了看四周。

齐三爷说:“现在最主要的是找回向导。”

温白羽也同意齐三爷的话,谢麟阆是自己进沙漠的,小狐狸是被疑似粽子的东西拖走的,而且一路都是血,当然不用说,小狐狸的危险更大一些。

众人没时间停留,立刻继续出发。

众人顶着风继续往前走,沙洞上面有一点血迹,但是因为风沙太大,一下就被吹没了,血迹很快就没有了,他们也不知道往哪里去找小狐狸。

就在这个时候,突听“啊啊啊啊”的一声惨叫,吓得众人都是一激灵。

那惨叫/声似乎就在他们周围,而且充满了机械音,还有电流的声音。

温白羽哆嗦了一下,立刻看向自己腰上,他险些都忘了自己带着呼叫器,走散的时候温白羽就用呼叫器喊了好几次,但是一晚上都没有人理他。

没想到这个时候呼叫器竟然响了。

而且里面还传出惨叫的声音。

其他人的呼叫器都在巨蛇攻击他们的时候弄掉了,只有温白羽的还健在,而且有些接/触不良,时不时传出电流声,还断断续续的。

温白羽赶紧拿出呼叫器,喂了两声,但是另一头只有惨叫的声音,而且声音非常大,很快的,另一头开始杂乱起来,然后又传出其他人的声音,人头似乎还很多。

一个人/大喊着:“抄/家伙!有粽子!!有粽子!”

还有人在大喊,不过隔得声音有些远,温白羽一怔,那是温九慕的声音,立刻对着呼叫器大喊:“小叔?是你吗?小叔!我是温白羽啊!”

呼叫器发出“咔哒!”的一声响,似乎是掉在了地上,但是没人理温白羽,只有大喊的声音,开/枪的声音,当然还有惨叫。

这个时候突然有人喊:“有人受伤了!有人受伤了!!麻痹这么多粽子!快打!卧/槽那是向导吗?草,开火!!向导在粽子手里!”

众人一听,都有些诧异,他们说的向导必然是小狐狸了,小狐狸刚刚和他们失踪不久,但是另一批人就看到小狐狸,说明他们距离根本不远。

温白羽还要说话,就听“咔……”的一声,呼叫器顿时没声了,不知道是温白羽这边坏了,还是另外一边断了,温白羽试了好几次,一点儿声音也没有。

温白羽有些着急,万俟景侯说:“快走几步看看。”

众人立刻往前冲,还没走多远,就听“呼——”的一声,大风吹了过来,黄沙漫天,地上的沙子被吹得像河水一样流动起来,一股血/腥味随着大风飘过来。

温白羽低头一看,那黄沙里竟然躺着一个人,众人冲上去,发现是他们队伍里的人,而且已经没气了,身上全是血,有深可见骨的牙印,和秦易尸体上的牙印很像。

“啊啊啊啊!!!”

一声大吼传过来,万俟景侯立刻抬头去看,说:“快走,声音在前面。”

众人冲过去,越往前走,越能闻到清晰的血/腥味,纵使狂风一直吹着,都不能把那股味道吹散。

很快他们就看到了人影,被漫天的黄沙包围着,是他们队伍里的人,温白羽最先看到的就是温磊,温磊一身都是血,冲过去扶起地上的温九慕,伸手把温九慕拦在身后。

“咯咯”的大吼声藏在黄沙背后,不断的向他们包围过来,温白羽眯起眼睛,就看到黄沙之后,有一批身/体惨白的粽子扑过来,看起来那样子常年不见光线,白的不成样子,疯狂的扑过来,见人就咬。

温白羽冲过去,替温磊挡了一下,温磊看见温白羽有些激动,说:“小兔崽子,你跑哪里去了!”

正说着,万俟景侯也走了过来,众人身上都有枪,不断的向那些白皮粽子开/枪,一时间粽子的吼声震天。

温白羽说:“这怎么回事?”

温磊说:“我也不知道,我们打算在这里休息一会儿的,结果就遇到这么多粽子!”

万俟景侯的枪法很准,一枪一个,有的时候一枪还能打两个对穿。

温白羽看着迷茫的黄沙,说:“向导呢!?”

昌算盘这个时候跌跌撞撞的跑过来,他身上的血最少,而且一看就是溅上去的,昌算盘脸色惨白,说:“我刚才看到向导了……他……他好像在那边……”

昌算盘说这,指了一个方向,黄沙实在太大了,根本看不清楚,有人/大吼了一声“齐三爷”,温白羽就看到一个人影没入了黄沙中,一下就不见了。

尤贵见了万俟景侯,就跟见了亲爹似的,跑过来躲在他们后面,那些白皮粽子根本不能近身就被打得伏尸了。

尤贵说:“齐老三那个瘸子竟然还乱跑,简直不要命了!哎呦……那边……那边粽子来了!打!打得好!”

温白羽瞪了一眼尤贵,朝温磊说:“我去那边一趟。”

温磊想要拦住他,不放心温白羽去,但是温白羽跑得很快,温九慕又晕了过去,温磊不可能放着温九慕不管。

万俟景侯说了一声“放心”,立刻就追着温白羽冲过去。

昌算盘和尤贵一见万俟景侯要走,都一阵大喊,但是万俟景侯根本就像没听见一样,“呼——”的一声大风,满眼都是黄沙,万俟景侯一下就跃入狂沙之中。

温白羽往前跑,就看到了齐三爷的身影,前面一片白皮粽子,被万俟景侯打得有些害怕,统统往后退去,但是那些白皮粽子竟然还抓着向导。

小狐狸身上的衣服都在沙洞里,他此时光溜溜的,似乎晕过去了,被白皮粽子托着飞快的往后跑,地上一片血迹,狂风一吹,一下就消失了。

齐三爷紧追不舍,眯了眯眼睛,铁球在手中“咔嚓”一捏,猛地将一把铁蛋/子全都打出去。

“嗖嗖嗖——”的声音,尖锐的好像要划破风声,白皮粽子顿时被铁蛋/子打中了,铁蛋/子的力气不知道有多大,“砰砰砰”好几声,几个白皮粽子立刻被铁蛋/子打中,一下翻滚出去,直接掉进黄沙里不见了。

小狐狸被一甩,也翻滚了出去,落在黄沙里,面朝下一动不动的。

其他白皮粽子要去抢小狐狸,齐三爷又猛地打出好几个铁蛋/子,快速的冲过去,将小狐狸一把抱起来扛在肩膀上。

“嘭!”的一声枪响,温白羽和万俟景侯追过来,万俟景侯猛地放了一枪,一下打趴下一个白皮粽子,那些白皮粽子被他们打得不断后退,齐三爷却像杀红了眼睛,手中的铁蛋/子猛地全都扔出去,就像满天的星星掉了下来,“咚咚咚!”的声音不绝于耳,白皮粽子成批倒下来,还有许多铁蛋/子打在沙地上,地上顿时出现了很多大窟窿。

黄沙“呼呼——”的吹着,几乎把太阳都遮蔽了,温白羽一脚深一脚浅的往前跑,一瞬间就看到齐三爷的眼睛变红了,但是眨眼一看,却又是黑的,好像刚才一瞬间是错觉一样。

那些白皮粽子不断后退,不敢再往前走,很快就全都跑了,齐三爷粗重的喘着气,将小狐狸抱在怀里,扯下自己的外套一裹,对温白羽和万俟景侯说:“走。”

队伍遭受了重创,这可比之前遇到遁地的粽子,还有巨蛇攻击的重创要大,几乎所有人都受了伤,而且是重伤。

如果说受伤最轻的,估计就是老谋深算的昌算盘和尤贵了。

齐三爷的打/手也在队伍里,看见他们回来,很快就过去帮忙,大家不敢在原地停留,怕那些白皮粽子再追上来,也没有代步工具,只好互相搀扶着,往沙漠深处走。

温白羽说:“大叔叔你们怎么在这里?”

温磊背着昏迷的温九慕,说:“我们是看到烟火过来的,不是你们发的记号吗?”

温白羽摇头,说:“我们也是冲着烟火过来的。”

众人一路快走,几乎都是体力透支,走到半路的时候,好多人都不行了,一个接一个的倒下,他们的伤员太多了。

温白羽也帮忙背着伤员,一边走一边询问温九慕的伤势,温九慕被粽子抓了一下腰,伤口挺大的,温磊给他紧急处理了,这些粽子好像带毒,而且有麻/痹/的功能。

他们往前走,向导也昏迷不醒,只能朝着西北方向前进。

齐三爷抱着小狐狸,小狐狸身上没有衣服,只裹/着齐三爷的外衣,他的头上撞破了,肩膀上好大一个伤痕,胳膊上腿上都是撕咬的痕迹,估计他们再晚一点儿,小狐狸就要被生吃了。

齐三爷给他紧急处理了一下伤口,伤口确实有麻/痹/的毒素,但是幸好不致命,估计那些粽子喜欢吃生的,并不喜欢吃死的。

众人往前走,很快风沙就来了,巨大的风暴,在地上席卷着,打着转儿,冲他们飞了过来。

温白羽立刻屏住呼吸,他们大多已经没有风镜了,这种场面简直要人命。

温白羽摘下自己的风镜,给温磊戴上,温磊想要张嘴骂他,但是还没张嘴,风沙就要过来了。

万俟景侯搂住温白羽,把他的头按在自己怀里,做了个口型,那意思是快走。

众人似乎在和风沙赛跑,一脚深一脚浅,吹得几乎不用跑,直接飞出去。

谢衍在这些人里算是体重轻的,再加上他身材高挑,真的以下给吹飞出去,猛地往前栽倒,一直滚了好远。

温白羽一把抓/住谢衍的胳膊,谢衍才勉强从地上爬起来,大家来不及说话,快速的朝前跑。

这个时候忽然有人/大喊了一声,因为风太大了,温白羽根本听不懂他在喊什么,但是看他的眼神非常兴/奋,即使在大风中,也透露/出一种异常的兴/奋。

温白羽往前快走两步,透过浓浓的黄沙,他竟然看到了一片绿洲!

众人也看到了绿洲,那种兴/奋的感觉溢于言表,本身撑不下去的人,都开始飞快的跑,连滚带爬的冲向绿洲。

温白羽生怕那是一种海市蜃楼,不过很幸/运,的确是绿洲,虽然这片绿洲有点小,但是有树,有水,还挺齐全。

众人冲进树林里,巨风追过来,但是因为有树木遮挡,风一下就小了,席卷着树冠,“呼呼”的狂响着,有人/大喊着“抱紧了树,抱紧了树!!”

一片都是混沌的,等巨风席卷过去,众人都松了一口气,猛地跌坐在地上。

温白羽脑子里也“嗡嗡”的,第一时间让万俟景侯检/查一下背包,看看小家伙们还好不好。

万俟景侯拉开背包,就见小血髓花在背包里打转,似乎是因为奔跑和巨风吹得,小血髓花一副很晕的样子,但是背后的蔓藤织出一张网来,将背包的空间死死固定住,不至于让其他人在背包里翻滚起来。

小羽毛坐在大网里,伸手捏着小血髓花的花瓣,一边拍手,一边“咯咯”的笑,似乎看到小血髓花犯晕的样子很有/意思。

小血髓花大有烽火戏诸侯的样子,看见小羽毛笑,就故意摇了摇头,装作很晕的样子,小羽毛更是“咯咯”笑,小血髓花这个时候探过头去,抱住小羽毛亲了两下脸颊,小羽毛还是笑,也学着样子亲了小血髓花脸颊两下。

温白羽/明显看到,小血髓花美得鼻涕泡都要出来了!绝对是这样!

小血髓花冲着小羽毛“啊啊”了两声,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小血髓花长得像血髓,又带着点关楠的柔和,长相非常漂亮精致,尤其无害,但是其实本质黑心黑肚皮,混世魔王一个,满肚子都是坏水。

小羽毛睁大了眼睛,好奇的看着小血髓花,小血髓花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小羽毛“咯咯”笑了两声,真的探身过去,就要亲小血髓花的嘴唇。

温白羽内心一阵哀嚎,想要把手伸进去拦住自家小天使一样的大毛。

结果就在这个时候,小烛龙的翅膀“呼——”的一下展开了,正好插在小血髓花和小羽毛中间,没让小羽毛亲在小血髓花的嘴唇上。

小烛龙怀里抱着蛋/蛋,一副很鄙夷的看着小血髓花,那模样有点护犊子,温白羽一时有点混乱,不知道大毛是哥/哥,还是二毛是哥/哥了……

小血髓花立刻跺着脚,一脸指责和扼腕的指着小烛龙,“啊啊啊”的说了半天,小烛龙则是挑了挑下巴,一脸高冷的继续鄙视着小血髓花。

蛋/蛋趴在小烛龙怀里,似乎觉得有/意思,竟然“咯咯”的笑了起来,伸手抓/住小烛龙的蛇尾,放在嘴边咬,弄得小烛龙尾巴上全是亮晶晶的口水。

小烛龙嫌弃的抽/出自己的蛇尾巴,蛋/蛋这个时候瘪了一下嘴,鼻子里“吸溜吸溜”的,两只大眼睛眨了眨,全是眼泪,眼看着就要流下来,一副被欺负的可怜样子,眼睫一眨一眨的,几乎要把小烛龙扇飞出背包了。

小烛龙看着蛋/蛋要哭,一脸无奈,又把尾巴塞在他手里,蛋/蛋抱住哥/哥的尾巴,顿时喜笑颜开,还挂着眼泪,就嘻嘻的笑了起来。

小血髓花指着小烛龙哈哈的笑了起来,一副你也有今天的得瑟模样。

温白羽看着他们在背包,好像生活并不单调,还挺有趣的……

这个时候蛋/蛋仰起头来,看见了温白羽,眨着大眼睛,一边咬小烛龙的蛇尾巴,一边“咯咯”的冲温白羽笑,笑的温白羽心都要化了。

蛋/蛋突然“啊啊”了两声,然后说:“爸……爸……爸爸!”

温白羽差点傻了,他家老三太聪明了,竟然这样就会说话了!都会叫爸爸了!

温白羽捂住自己鼻子,仰起头来,万俟景侯说:“怎么了?”

温白羽说:“看看我是不是要流鼻血……”

万俟景侯:“……”

蛋/蛋叫完了爸爸,然后又朝向小羽毛,一边笑一边叫“哥/哥……哥/哥!哥/哥!”

一边笑一边叫,叫的就跟母鸡要下蛋一样。

蛋/蛋叫着就从小烛龙怀里钻出去,抱着小羽毛笑,小羽毛个头比他大,立刻在自家弟/弟脸上亲了两下。

小血髓花和小烛龙的脸色“刷”的黑了下来。

蛋/蛋又叫了好几声“哥/哥”,小羽毛冲着蛋/蛋粉嘟嘟的嘴唇就要亲下去。

“唰——”的一声,小烛龙的翅膀一下又打开了,立刻隔住蛋/蛋和小羽毛,小血髓花身后的蔓藤也织起网来,对小羽毛又跳又说,嘴里一连串“啊啊啊”,似乎再/教/育小羽毛不能随便亲。

温白羽:“……”

温白羽把食物放进背包里,小家伙们就开始猛吃,似乎玩得累了,包装纸扔的背包里满处都是,吃的满脸都是渣子,蛋/蛋开始也对牛奶兴致缺缺了,想要吃小烛龙吃的牛肉罐头,但是他又不像小烛龙嘴里有獠牙,根本咬不动。

小烛龙就把牛肉罐头的肉一点点撕碎,然后喂给蛋/蛋吃,蛋/蛋一边吃一边笑,把牛肉罐头的油拍在小烛龙的尾巴上,看着小烛龙黑了脸,顿时又“咯咯”笑起来,一边笑,一边叫“哥/哥!”

温白羽看了一会儿小家伙们,队里全是伤员,也不敢再看了,就和万俟景侯过去帮忙处理伤员的伤口。

大家躲在绿洲里,受伤都不轻,虽然现在天色还早,但是肯定不能赶路了,就在绿洲里扎起帐篷。

一个一个的帐篷堆在一起,大家不敢分开,就全都扎在一块,好几个帐篷,然后开始生火,这地方风小了很多,能生起火来。

齐三爷把小狐狸放在帐篷里,给他处理了一下/身上的伤口,把伤口全都消毒,怕给他穿上衣服会蹭到伤口,就直接给他盖上了被子,伸手摸了摸小狐狸的耳朵,小狐狸的耳朵上竟然都有撕咬的痕迹。

他们之前在沙洞里看到了小狐狸的衣服,温白羽他们可能会不解,但是齐三爷立刻就明白了,小狐狸当时肯定变成了狐狸的原型,想要趁机逃跑,不过没想到没跑成功。

齐三爷将小狐狸安顿好,就钻出了帐篷,他身上也有伤,而且铁蛋/子都撒出去了。

齐三爷的打/手把一堆新的铁蛋/子装进镂空的铁球里,恭敬的递给齐三爷。

众人围坐在火堆旁边,温白羽处理着温磊的伤口,说:“这些白皮粽子什么来历?怎么这么多?都赶上军/队了。”

温磊摇摇头,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历。

昌算盘说:“磊爷,您忘了?咱们之前来的那一次,也遇到了这种白皮的粽子,但是不是这么多。我看这样子,是不是已经接近那口古井了?所以才会遇到这么多粽子,指不定这些粽子都是从古井里爬出来的!”

温白羽看了一眼昌算盘,那眼神几乎把昌算盘看的有些发毛,随即笑着说:“昌老板,你们这次进沙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都到了这里,不会还不说吧?”

昌算盘的表情有些紧张,看了看温磊,又看了看万俟景侯,这两个人都不苟言笑,看起来很可怕。

昌算盘干笑着说:“温小公子真是聪明。”

温白羽笑着说:“那就快说吧。”

昌算盘说:“其实我和贵爷真的是打算来祭拜一下的,毕竟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而且当年也不算是我们的错,是吧磊爷。”

温磊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昌算盘脸上挂不住,但是会给自己找台阶,继续说:“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其实我和贵爷心中一直有些疑团,而且当年谢疯/子那么执着,不惜自己跳进去一看究竟,传说那口古井里,埋着一条烛龙!烛龙是什么东西,我想我不必说,大家也知道了,传说吃一口烛龙肉,就跟凤凰肉一样,能长生不老,而且烛龙身上的宝贝太多了……哈哈,咱们也不能辜负谢疯/子当年的执着是吧,所以我和贵爷打算着下去看看。”

温白羽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不过就这俩人的胆子,还想找烛龙呢?

这个时候齐三爷冷笑了一声,幽幽的转着自己手中的铁球,笑着说:“昌老板是想找烛龙?”

齐三爷是这次的出资人,昌老板笑着说:“是是,是这样的,其实咱们这次来,首先是想淘换一下好东西,其次能,如果古井里真有烛龙,那也是好事,没准……没准还能治好齐三爷的腿,不是吗?”

齐三爷被人说了腿,也满不在意的样子,只是转着手中的铁球,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昌算盘不敢得罪出资人,背地里叫齐老三,面前必须恭敬的叫齐三爷。

齐三爷半天没说话,就听见篝火噼噼啪啪的响,突然又笑了一声,说:“昌老板。”

“是是是。”

昌算盘一口应下来,齐三爷笑着说:“如果那口井里,真的有烛龙,那烛龙该怎么分呢?”

他这一句话出来,所有人的表情都变色了,要知道烛龙是上古神明,大家都听过没见过,如果真的有烛龙,那绝对是让道上震十年的发现,这种好东西该怎么分?

昌算盘见齐三爷一句话,所有人都变色了,各怀鬼胎的模样,不由得干着急,笑着说:“那……那还是先找到再说吧。”

齐三爷笑着说:“也是。”

昌算盘回过头去,眼睛里全是阴狠,没想到齐三爷挑/拨离间的本事还挺大。

齐三爷就没再说话,众人都各怀心思的看着火堆。

温白羽并不对这些在意,他在意的是谢麟阆这个人,他们在沙洞附近找到了一张照片,谢衍肯定是谢麟阆拍的,那么谢麟阆这个人就越来越诡异了。

万俟景侯笑着对温白羽说:“我对这条烛龙还挺感兴趣。”

他一说话,虽然很轻,但是其他人都听见了,昌算盘用一脸惊慌的表情看着万俟景侯,要知道万俟景侯在道上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作风,虽然搭伙很贵,但是不轻易搭伙,别管墓里是无价之宝还是国宝,万俟景侯没兴趣,不管多少钱,都不会去看一眼。

昌算盘哪想到万俟景侯竟然对烛龙感兴趣,那岂不是多了一个劲敌?

温白羽翻了一个白眼,知道万俟景侯什么意思,毕竟烛龙已经基本灭绝了,万俟景侯是一个,他还没见过别的,当然会感兴趣。

大家全都安静下来,火堆噼噼啪啪的响着,就在这个时候,突听帐篷里传出“啊……”的一声,竟然像是呻/吟声……

齐三爷猛地回头,眯着眼睛盯着帐篷,立刻面色不善的撩/开帐篷,钻了进去。

众人看到齐三爷那个表情,一瞬间无比的吓人,都不敢动,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害怕,等回过神来,也不敢再看帐篷,就当什么都没发现一样,继续盯着噼噼啪啪乱响的火堆。

温白羽则是好奇的看向帐篷两眼。

齐三爷钻进帐篷里,就看到一直没出现的尤贵,肥胖的身躯挺着啤酒肚,已经把自己的衣服脱得一干二净了。

小狐狸就躺在帐篷里,因为身上全是撕咬的伤口,齐三爷没给他穿衣服,直接盖上了被子,此时被子已经被尤贵掀开扔在一边。

尤贵肥/大的身躯压在小狐狸身上,在小狐狸身上乱/摸,不断的乱亲,捏着小狐狸的腰,掰/开他的腿,嘴里嘿嘿笑着。

小狐狸已经醒了,嗓子里不断的跑出呻/吟的声音,似乎很舒服,狭长的眼睛慵懒的眯着,双/腿竟然主动夹在尤贵肥胖的腰上,奶白的皮肤上好多撕咬的血痕,反而显得异常旖旎。

尤贵捏着小狐狸的腰,似乎马上就要真刀真枪的上,嘴里骂着:“原来这么有劲儿?早知道贵爷就不忍着了……哎呦!”

他的话还没说完,齐三爷一把抓/住尤贵的后颈,尤贵大喊了一声,就听“嘎巴”一下,险些把尤贵的脖子给捏碎了。

齐三爷脸色阴沉,猛地将尤贵直接甩出帐篷,“嘭!”的一声巨响,就见一个白花花的大胖子直接被丢出了帐篷,大家还以为粽子来了,纷纷回头,戒备的看着,哪成想是尤贵。

尤贵脸全丢光了,衣服又在帐篷里,不敢回去拿,在众人的哄笑声中,钻进另外的帐篷去找衣服去了。

齐三爷的气压非常低,低头盯着躺在帐篷里的小狐狸,小狐狸不断喘着气,帐篷里全是芳/香的气味,奶白的皮肤镀上了一层潮/红,看起来有几分旖旎和蛊惑。

齐三爷的眼睛一下就血红了,鼻子里发出像野兽的声音,突然伸手捏住小狐狸的下巴,小狐狸疼的眯起眼睛。

齐三爷看着他,语气很冰冷,说:“你就这么想要,这么忍不住?对着一个陌生人都能发/情?说话啊。”

小狐狸抖了一下,似乎被齐三爷吓到了,狭长的眼睛看向他,呼吸有些粗重,张了张嘴,眼泪扑簌簌的掉下来,说:“我是狐狸。”

齐三爷的呼吸一阵窒/息,同时又暴怒起来,似乎脾气根本不像外人看见的那么温和,一把抓起小狐狸,说:“好,那你走吧,反正我养的是一只狐狸,再养一只其他的也可以。”

小狐狸“呜呜”的哭起来,双手抱住齐三爷的脖子,说:“不要不要,别赶我走,我……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要了行不行……”

齐三爷盯着小狐狸,小狐狸哭的特别委屈,紧紧/抓着他不放手,齐三爷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眼睛也从血红色慢慢变回了黑色,轻轻摸/着小狐狸的肩膀,他肩膀上被抓出了很多血道子,自然是齐三爷抓的。

小狐狸被他一碰,嗓子里“咕噜”了一声,一股极浓重的芳/香味道一下冲了出来。

小狐狸也闻到自己身上的气味了,缩了缩脖子,委屈的说:“我……别赶我走,我……我再忍的……我真的能忍……”

齐三爷看着他哭的一脸花,忍不住给他擦了擦眼泪,说:“是我不好,我脾气不好……”

齐三爷不能否认,当看到小狐狸被尤贵乱/摸的时候,几乎要气炸了,他想现在就一下将尤贵撕/裂,一股暴怒的情绪冲上来。

小狐狸窝在齐三爷怀里,下面却还是硬/硬的,奶白的皮肤越来越潮/红,呼吸也粗重,似乎这是一种本能,小狐狸很委屈,一边忍耐一边呜呜的哭,最后变成了大哭,对齐三爷踹了好几下,说:“都怪你,都怪你,我好难受……”

小狐狸的发/情/期很特别,而现在正好处在发/情期,一直闻着齐三爷的气味,难受的厉害。

齐三爷将人抱在怀里,不断的哄着,说:“还闹脾气?就算我脾气不好,是不是你有错在先?你见谁都可以,是吗?”

小狐狸憋着嘴,嗓子滚动了好多下,说:“不是……不是……他给我闻了东西,都怪你怪你,你把我一个人留下来……我好难受……”

齐三爷一听,顿时眯起眼睛,眼睛里闪过一丝杀意,放轻了声音,说:“嘘——不哭了,乖……怎么不早说,哪里难受……”

小狐狸抽噎着,脸色越来越红,说:“我……我要炸了……”

齐三爷轻轻摸/着他的脸,说:“我是个残废,这你知道的,自己来,好吗?”

小狐狸眼睛一下就亮了,猛地扑上去抱住齐三爷的脖子,说:“那你还赶我走吗?我……我真的只想要你……”

小狐狸说着又哭起来,齐三爷轻轻摸/他的耳朵,似乎在顺毛,说:“不哭了,嘘——是我的错,我当时气炸了,不知道你委屈……我不好,不该放你一个人,怎么可能赶你走……自己来,好不好?”

尤贵被扔了出来,后脖子捏出一个大血/印,穿上衣服,钻出帐篷,就听到原本的帐篷里突然传出呻/吟声,小狐狸的声音非常大,似乎根本不知道节制。

尤贵“呸”了一声,愤愤不平的坐下来,自言自语的说:“草他娘的齐老三,老/子忙活了那么半天,结果给他做了嫁衣。”

他说着,对昌算盘说:“嘿,你不知道那小向导有多嫩,差一点儿就得手了。”

昌算盘皱眉说:“贵爷,你该以大局为重,咱们下了井再说别的,别为了一个小子破/坏了队伍。”

尤贵一直骂骂咧咧的,不过温白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哪想到尤贵做事那么不干净,竟然还给小狐狸下了药。

小狐狸本身就是狐狸,有自己的发/情/期,而且情/欲很旺/盛,再加上尤贵的下的药很猛。

齐三爷听他喊的声音大,抱住自己的脖子,主动的动作着,不由得笑着摸/着他的脸,说:“舒服吗?”

小狐狸全身哆嗦,喘了两口气,根本说不出来了。

小狐狸的情/欲很旺/盛,但是没想到齐三爷的体力这么好。

小狐狸从小被齐三爷捡到,就是在这片沙漠里,当时风沙很大,一只奶白色的狐狸慢慢前行在金色的沙漠里,大耳朵被吹得兜着风,小短腿走几步,“呼——”的一声就被大风直接兜走了,掉在地上,爬起来继续走几步,“呼——”的一下又被兜走了。

齐三爷那时候围着一个白色的毛围巾,在风沙之中看着小狐狸,似乎觉得挺有/意思,就把他捡了回去,差点一命呜呼的小狐狸就一直跟在齐三爷身边,齐三爷好像当他是解闷的宠物,总是一副宠溺的样子,偶尔会逗逗他。

小狐狸其实也是第一次,看起来浑身残发着蛊惑的气息,但是青涩的要命,发/泄/出来之后直接晕过去了,一脸憔悴的样子。

齐三爷不知道是小狐狸没经验,还是因为尤贵的药,不禁眯了眯眼睛。

小狐狸醒来的时候,齐三爷竟然还在他身/体里,小狐狸已经不行了,齐三爷笑着说:“怎么?嫌弃我了?不是你说要的吗?”

小狐狸被折腾的要死,疲惫的耳朵都冒出来了,耷/拉在头上,甩着尾巴去打齐三爷,嘴里哭着,说:“不要了不要了……我要死了……”

齐三爷伸手揪住他的尾巴,按在尾巴根上,轻轻的揉,说:“你说不要就不要了,嗯?”

小狐狸哭的声音都哑了,外面听的一清二楚,从天亮到天黑,温白羽看了看天色,起初还听着脸红,最后都麻木了,看了一眼万俟景侯,心想着竟然有人跟万俟景侯一样禽/兽?天都黑了!

齐三爷看着小狐狸哭的委屈,故意说:“不要了?那我赶你走了。”

小狐狸一下大哭起来,头像拨浪鼓似的摇,说:“不要,我错了我错了……我还行的,你……你随便……就是……就是有点疼……”

齐三爷顿时笑了起来,亲了亲小狐狸的额头,说:“别哭,别哭……逗你的,我轻一些,马上就好……别哭了,你一哭我就更兴/奋了……”

小狐狸咬着嘴唇,说:“你是坏人……”

齐三爷笑着说:“我就是坏人,从来不是个好人……我这样你还愿意跟着我吗?”

小狐狸说不出话来,只是不停的点头,然后瘫/软的趴在齐三爷肩膀上,嗓子里不断咕噜,身上全是芳/香,很快又晕过去了。

齐三爷深深的吸了两口气,闻着小狐狸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亲了亲小狐狸的嘴唇……

温白羽钻进帐篷里睡觉,还能听见隔壁一直在呻/吟,齐三爷简直是禽/兽中的表率。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隔壁终于没声了,温白羽松了口气,看了看腕表,已经接近十二点了!半夜十二点。

隔壁齐三爷从天亮着就办事儿,一直到天黑,还不止,一直到了半夜十二点,竟然这么长时间。

温白羽这才把背包里的小家伙们抱出来,放在帐篷里。

他们帐篷多,温白羽和万俟景侯两个人睡一个,小家伙们也能睡在外面,不至于睡在背包里。

不过温白羽怕小家伙不学好,毕竟他们的自学能力很强!就一直没有把小家伙抱出来,等隔壁终于消停了,这才敢把他们抱出来。

小家伙们已经睡着了,睡得很香,蛋/蛋在熟睡的时候还抱着小烛龙的蛇尾巴,似乎把蛇尾巴当成了抱枕,额头上的小火精明明灭灭的,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温白羽听了半夜的现场版,这个时候有点睡不着觉,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一股芳/香的味道,说不出来的香气,温白羽闻了闻,好像不是小血髓花的味道,那种芳/香不一样。

他深吸了两口气,顿时胸腔里一片火/热,感觉有点不妙……

万俟景侯翻了个身,看见温白羽睁着眼睛瞪着帐篷顶,说:“还不睡?”

他说着,忽然笑了一声,又说:“身上长虫了?一直在动。”

温白羽并拢双/腿,他的内/裤报销了,一直都没有穿,裤子直接和皮肤接/触的感觉非常不好,偏偏那种味道让他身/体里一片火/热,还被万俟景侯发现了。

万俟景侯只是逗逗他,知道温白羽脸皮薄,凑过来,轻声说:“要帮忙吗?”

温白羽哑着声音说:“不要,儿子们还在呢。”

万俟景侯说:“那你小点声。”

温白羽立刻摇头,说:“我的裤子还要呢,不能把裤子也报销了。”

万俟景侯想了想,点了点头,似乎觉得有道理,突然又说:“我用嘴帮你,好吗?”

温白羽脑子里“轰隆——”一声,下意识的看向万俟景侯的嘴唇,有点薄,唇形非常完美,唇线也很明显,万俟景侯冷着脸不说话的样子显得很冷酷,嘴唇总是扳成一条线合着,笑的时候很苏,唇角微微上挑,还会说一些很流氓的话……

温白羽跟中邪了一样,脸上烫的厉害,脑子里不断炸烟花,晕乎乎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下面顿时敬礼了……

万俟景侯笑了一下,说:“我还没开始呢。”

温白羽感觉特别丢脸,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脸,再也没办法面对万俟景侯了。

万俟景侯要帮他,温白羽抵死不从,誓死要捍卫自己的尊严……

就在这个时候,突听“啊啊啊啊”的尖/叫/声传过来,温白羽吓得一激灵,这回不用帮忙了,一下就萎了……

温白羽立刻把小家伙们装进背包里,让万俟景侯背着,他们出来的时候,好多人也已经从帐篷里钻出来了,包括齐三爷和小狐狸。

小狐狸穿了一身新衣服,有点大,必然不是他自己的,没有带白色的毛围巾,脖子上面全都是吻痕,有的已经青紫了,不知道齐三爷到底有多禽/兽!

声音是从绿洲的水边传过来的,温九慕这个时候也醒了,不过受伤有点重,走路受影响,一走牵动了腹部,伤口有点崩裂。

温白羽让温九慕别动,温磊看着温九慕,其他人不敢单独行动,好几个人搓成一堆,往水边走去。

绿洲并不大,水也很小的一洼,跳进去之后根本淹不死人,最多到脖子那种,像万俟景侯这重身高的,也就到胸口。

众人凑近水边,就看到一个人倒在岸边上,浑身都是血,睁大了眼睛,快速的喘着气,好像还活着,一只手从水底下伸出来,抓/住那人的脚脖子,似乎要把人拽下去。

万俟景侯猛地放了一枪打过去,那只手一下缩回去,温白羽趁机把人脱离了岸边。

有人/大喊着:“水里有东西!!”

“是水鬼!”

温白羽看那只手特别细,而且爪子很尖,说:“水猴子吗?”

万俟景侯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而且一晃就没了,缩进水里了。

夜晚的林子很暗,水面黑漆漆的一片,倒影着树木,看不清楚是什么东西。

众人把伤员拖上来,他身上有好多抓痕,看起来是爪子一类的东西伤的。

那人被吓得够呛,众人赶紧远离水源。

伤员喊着说:“真的有水鬼!真的有水鬼!”

尤贵觉得肯定是粽子,托着枪往水里看了看,就听“呼啦——”一声,一个人影从水中猛地跳出来,跳得非常高,一下扑上来。

尤贵还在逞英雄,没想到水鬼真的出来了,一下把他扑倒在岸边上,水鬼扑上来之后就开始大叫,发出“咯咯”的声音,似乎是个粽子,身/体极瘦,全身都是湿/漉/漉的粘/液,有点像水猴子。

因为是近身搏斗,尤贵的枪根本没法用,用枪托猛地去砸水鬼,水鬼被“嘭”的一声砸出来,很快又扑过来。

只是这一瞬间,尤贵顿时吓得惊恐大叫:“闹鬼啊啊!!!鬼啊!!”

昌算盘带着人也赶过来,看见那水鬼的模样,顿时吓得魂不附体,直接坐在了地上,温白羽一看,顿时也明白了,这水鬼估计也是二十几年/前的队员,死在这里变成了粽子。

齐三爷的打/手就在旁边,不过齐三爷没让过去帮忙,只是招呼着小狐狸会帐篷去睡觉,齐三爷的打/手也不敢过去帮忙,全都撤走了,还好昌算盘带着人。

一只水鬼很快就被众人制住了,大家还想早上起来在这里补充一下水源,没想到里面竟然藏着一只粽子。

所有人都筋疲力尽的,大半夜也没能休息好。

尤贵见齐三爷进了帐篷,对齐三爷颇为不满,骂骂咧咧的,但是也不敢骂大声了,怕被听见。

温白羽被闹得脑仁直疼,这一次进沙漠简直是筋疲力尽,什么古怪的东西都遇到了,而且那口古井还没有踪迹,也不知道具体在哪里。

大家匆忙的睡下,第二天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就招呼着众人准备出发。

温白羽起来给小家伙们喂早饭,虽然蛋/蛋已经能吃肉了,但是温白羽还是觉得蛋/蛋实在太小了,真怕给他噎着,还是让万俟景侯去烧了热水,灌了牛奶给他喝。

蛋/蛋吃的津津有味,喝了牛奶,冲着温白羽喊了两声“爸爸”,发音不太标准,有点含/着茄子似的,不过萌的不行。

温白羽那叫一个得瑟,心想着小血髓花比蛋/蛋大,但是还不会说话,他家蛋/蛋简直是天才,没几天就能说话了。

小家伙们吃着饭,蛋/蛋要玩小烛龙的尾巴,小烛龙不变出尾巴,惹得蛋/蛋“呜呜”直哭,眼泪跟短线一样掉,温白羽赶紧去哄蛋/蛋,看着蛋/蛋额头上的小火精不断的亮,突然想起来蛋/蛋的眼泪好像治愈能力比万俟景侯还厉害。

于是不能浪费,用了个空碗,开始接蛋/蛋的眼泪。

万俟景侯:“……”

最后还是小烛龙服了软,无奈的变出自己的尾巴给他玩,蛋/蛋才不哭的,蛋/蛋好像已经抓/住了小烛龙的软肋,眼泪收发自如,说不哭就不哭了,又开始咯咯笑起来。

温白羽看了看碗里的眼泪,其实并不多,不过应该挺管用,就拿过去给温九慕用。

温磊和温九慕在帐篷里,正准备出发,出发之前温磊再给温九慕换药,温九慕的伤口挺狰狞的,因为老活动,所以一直不见好。

两个人换药,难免有点火花,温磊和温九慕正亲在一起,温白羽撩/开帘子进来了,没想到遇到尴尬的场面,吓得立刻退出去了。

温九慕脸皮薄,脸上红的要烧起来了,温磊则是咳嗽了一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然后让温白羽进来。

温白羽把装着眼泪的碗给了温九慕,让他试试,温九慕的伤口滴上了两滴眼泪,立刻就愈合了,那愈合速度惊人的厉害。

温白羽虽然早就料到了,但是还是吓了一跳,没想到他家蛋/蛋这么厉害。

温白羽把剩下来的眼泪装在小瓶子里,塞/进背包以备不时之需。

众人整理好了,拆了帐篷,继续上路。

众人一直往西北走,走了一上午,中午的时候想找个地方歇脚躲风沙,就看到一座破败的古城。

昌算盘顿时兴/奋起来,挥舞着手里的枪,冲众人/大喊:“石碑!快看那个石碑!咱们要到了!”

古城在狂风之中,发出“呜呜”的声音,因为非常破败,看起来就像一座鬼城似的,其实跟之前他们看到的古城很相似,但是昌算盘一眼就认出来了,因为这座古城有一个明显的建筑物,那就是石碑。

一块非常高大的石碑,竖/立在古城的正中间,石碑高/耸,被狂风肆虐着,竟然没有倒塌。

温白羽第一眼看见那石碑,浑身就抖了一下,那种感觉实在说不出来……

石碑因为常年的风化,根本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隐约能看出来一个轮廓,其实不是规则的石碑,这应该是个图腾。

但是也不是他们之前看到的烛龙图腾,更加不是烛龙和母蛇交/配的图腾。

虽然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但是温白羽总感觉这个东西是从土里钻出来的,而且还带着动感,好像随时要破土而出,那种感觉太诡异了。

众人在狂风中走进了古城,一切都破败不堪,他们一脚踩下去,甚至能把石头踩成粉末。

大家聚拢在那个石碑面前,昌算盘激动的说:“磊爷,九爷,您二位还记不记得这块石碑了?”

温磊稍微点了一下头,这座古城是他们之前发现歇脚用的,出了古城再走不远,就能看到那口井了。

众人都有些兴/奋,一想到马上就能到达目的地,如果里面真有好东西,也不枉费他们跋山涉水的。

温白羽仔细的看着那个石碑,围着石碑走了两圈,说:“这东西怎么看着像什么?”

万俟景侯抬头看了看巨大的石碑,石碑之所以没有被吹飞,是因为地基很大,而且整理石头非常坚/硬。

万俟景侯淡淡的说:“像蝉。”

温白羽一愣,后退了好几步,整体看了看石碑,立刻睁大了眼睛,说:“对对,就像是蝉!”

怪不得他有一种石碑要从土里爬出来的感觉,这是一个蝉的图腾,蝉从土里爬出来,但是因为常年的风化和狂风,石碑都给吹平了,棱角都没了,而蝉在早期的造型又非常简练,往往是几刀就能刻画传神的,经过风化已经很难看出来了,就像个大石碑一样。

温白羽奇怪的说:“这地方怎么有这种东西?难道这是一个崇拜蝉的部落?”

蝉的崇拜在很远古的时候已经有体现了,毕竟蝉不吃东西,而且可以蜕变羽化,还能从土里钻出来,在遥远的古代,人们把蝉当做神明一样供奉。

众人打算在古城歇一下,然后一口气走到古井,剩下的事情就不用说了,自然是下井淘沙。

众人坐下来休息,不过大家从刚开始的兴/奋,转而变成了担忧,担忧什么,自然是各怀鬼胎,都想起了齐三爷的话,如果井里真的有烛龙,那要怎么分?他们这么多人,一人分一点,那岂不是没了吗,而且这东西,真的剁碎了分就不值钱了。带出去换了钱再分?大家肯定又不放心。

温白羽坐下来休息,倒没他们那么多想法。

温白羽一抬头,就看到谢衍从地上站起来,正在往远处看,温白羽不知道他看什么,张嘴想要叫他,一阵大风刮过来,嘴里全是沙子,立刻“呸”了好几声。

谢衍就在这个时候突然跑进沙子里。

温白羽吓了一跳,说:“谢衍干什么去!”

万俟景侯也皱了皱眉,站起身来,说:“我去看看。”

温白羽说:“我也去。”

两个人冲着谢衍跑的方向追过去,谢衍跑的并不快,风太大了,他也没有风镜,眼睛吹得生疼,根本张不开,跑几步就被风给掀翻了。

温白羽和万俟景侯冲过去,一人一边,将谢衍从地上架起来。

温白羽捂着嘴,怕沙子灌进来,说:“你干什么呢!”

谢衍看着远处,似乎在找/人,说:“我刚才看见先生了!”

温白羽有些诧异,转头看了看四周,根本没有人影,一片茫茫的黄沙,谢麟阆那么大一个人,怎么可能说消失就消失,估计是谢衍看花眼了。

谢衍找不到人,只好跟着温白羽和万俟景侯回了古城,又坐回去休息。

他们刚做好,尤贵突然“啊啊啊啊”的大喊起来,简直一刻都不让人歇息。

尤贵连滚带爬的冲着他们跑过来,说:“鬼啊!鬼啊!”

温白羽翻了个白眼,不知道尤贵做了多少亏心事,进了沙漠就开始喊鬼,别人说有水鬼,他还觉得很不屑。

尤贵挣扎着跑过来,说:“真的是鬼!相信我,磊爷,九爷!昌老板!是阆风!!!绝都是鬼!”

阆风……

温白羽一听,顿时一惊,刚才谢衍也说看到了谢麟阆,如果谢麟阆真的是当年的阆风,那么现在尤贵也看见了,说明谢麟阆真的在周围。

温白羽说:“阆风什么样子?他的胳膊是断的吗?”

尤贵被他这样一问,突然冷静下来,说:“不是,没有断胳膊!”

尤贵冷静下来,骂骂咧咧的说:“呸!不知道是谁吓唬老/子,竟然办成了阆风的样子,妈/的,还想吓老/子。”

昌算盘被尤贵喊得心惊肉跳,说:“这个地方不能呆了,咱们歇也歇够了,以免夜长梦多,快走吧。”

众人都迫不及待的要找古井,就准备继续往前走了。

出了古城,往西北的方向继续走,大风一直不断,中途被/迫停下来休息了一会儿,风沙实在太大了,眼看着就要黄昏了,沙漠的昼夜温差太大,太阳一落下去就冷得要死,如果是夜晚,绝对不能往前再走。

昌算盘一直喊着快到了,让大家快走。

就在太阳要落下去的时候,他们终于看到了那口古井……

六面石碑包围着一口巨大的古井,石碑全都是古城里那样的石碑,严格来说应该是六个蝉从土里爬出来的图腾,将古井包的严严实实。

众人穿过石碑,那是一口巨大的古井,直径非常大,已经不像是一口井了,里面涌/出阴沉的寒气,温白羽缩了缩脖子,黑/洞/洞的深不见底,总觉得这是一个葬坑,而不是古井。

古井也是六面的,每一面上都刻着花纹,因为古井被六块巨大的石碑包围着,石碑起到了挡风的作用,他们穿过石碑之后,好像与世隔绝了,“呜呜”的风声全都被挡在外面,古井上的花纹没有被风化掉,虽然因为经年累月有些模糊,但是还是比较清晰的。

六面雕刻了不同的花纹,温白羽看到的第一面,是一只蝉从土里爬出来,这只蝉描了金色,金色已经退的差不多了,但是能隐约看出来,绝对代/表着一只金蝉。

金蝉从土里爬出来,而这只蝉,竟然长着女人的脸,明显还有胸,绝对是一个女人。

金蝉的旁边有很多人在跪拜,看起来这只从土里爬出来的金蝉,就是他们的信/仰,而且代/表着女性。

温白羽转向另外一面,这一面则是金蝉在蜕变羽化,她脱/下蝉蜕,变成了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刻画虽然寥寥几笔,但是金蝉变成的女人显得非常高贵,脚边有很多匍匐的跪拜者。

接下来是这个女人降服凶兽的场景,温白羽诧异的指着壁画,说:“等等,这金蝉是西王母吗?”

降服凶兽的画面,他们曾经在崆峒山的墓葬里看到过,所以温白羽绝对不可能看错,和这井上刻画的差不多,虽然风格略有不同,但是表达的很相似。

万俟景侯也皱着眉,看着井口的壁画。

接下来是七段梼杌木和七口棺/材的事情,这些温白羽都是知道的,温白羽下意识的看向谢衍,谢衍的手按在自己脖子的下方,似乎在确定吊坠有没有丢。

井口一共六面,还有其他的刻画,则是刻画了一条烛龙,人脸蛇身的烛龙,口衔火精,烛龙的特点非常明显。

烛龙也是从地/下爬上来的人,人们捕捉了这条烛龙,然后让烛龙和巨蛇繁衍,修建了一个巨大的古井,将烛龙放进去,人们会在这里祭祀。

万俟景侯眉头皱的更紧了,盯着那壁画,似乎有些愤怒和不快,毕竟他就是一条烛龙,这些人将烛龙视若神明,却捕捉烛龙,还把烛龙抓起来祭祀。

温白羽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后背,似乎在安慰万俟景侯一样,万俟景侯的呼吸才平息了下来。

小狐狸窝在齐三爷怀里,翻了个身,他因为昨天晚上太过劳累,根本走不动路,双/腿打颤,后面疼的要死,抱住齐三爷的脖子,在他下巴上蹭了蹭。

齐三爷笑着说:“撒娇呢?”

小狐狸抿了抿嘴唇,齐三爷说:“乖,睡一会儿,下去还有点儿时间。”

小狐狸没说话,但是似乎很听话,立刻闭上狭长的眼睛。

尤贵看见齐三爷抱着小狐狸,小声的骂着:“死残废。”

井口很大,深不见底,众人往下看了看,昌算盘说:“这……咱们现在可以打算一下了,该怎么下去。”

他这样一说,温白羽就听出来了,肯定是昌算盘害怕了,毕竟之前这口井喷/出了血,而且还有龙吼的声音,阆风扔下去只拽出了一条胳膊,而谢疯/子跳下去就没影了。

谢疯/子说,这个井里有神明,必须要把神明引上来才能下去。

因为这是一口祭祀的井,其实温白羽更想叫它葬坑,有没有神明温白羽不知道,但是里面肯定有粽子。

万俟景侯的背包有点鼓,里面的小家伙似乎不□□稳,温白羽稍微拉开了一点想要看看究竟,就见小烛龙从背包爬出来,仰着头往井口里看,一双红色的眼睛眯着,嗅了嗅鼻子,高冷的盯着那口井,似乎在试图寻找同类……

与此同时,就听“咯!”的一声大吼,从井口里传出来。

有人“啊!”的大喊了一声,一只惨白的手突然从井口伸出来,一下抓/住了井口的边缘,下一刻就要从井里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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