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在暗王呆了一个月了,文森特对各项事务的处理也逐渐熟练起来,果然,在执行者身边工作还是比较难的,毕竟这位执行者喜怒无常的任性一般人都接受不了。
某日清晨
“早啊,亚瑟。”
文森特抱着一大堆文件吃力的走进来,把文件放在茶几上,他坐在沙发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水都顾不上喝,就开始整理文件,不管什么等级的任务,相关文件都堆得像个小山一样,还好,自己这位执行者一个月才接一次任务,所以自己每个月只整理一次文件,不像B、C、D级的执行组和中间人,每天都有做不完的活,累出病的不在少数。
“早,”
亚瑟从办公桌上爬起,打着哈欠,从办公桌旁边的小冰箱里取出一听冰啤,一听冰咖啡,站起身,走到文森特面前,把咖啡放在他手边,自己折回去,腰靠在桌沿上,打开冰啤,仰头一口饮尽,擦了擦嘴,问:
“今天又是哪个倒霉鬼要接受剥削?”
他说着,捏瘪啤酒罐,投进垃圾桶里。
“啊,这次是来自一位大收藏家Mr.C的委托,他有一件藏品,要从咱们这里寄到南区,给他的一位友人欣赏。”
文森特回答,并把一张藏品的照片举了起来,亚瑟瞥了一眼,那是一枚漆黑无比的鸵鸟蛋一般大小的卵形的物件。他冷哼一声,道:
“这个不应该给运宝的那一帮人吗?异种组还管这呢?”
亚瑟冷笑着,把玩着左手食指的戒指。
文森特顿了顿,从文件堆里取出一个文件夹,站起来走到亚瑟面前,把文件夹递给他,并说:
“这也就是这次为什么来找咱们的原因,你看。”
他说着,打开文件夹,每一个陌生的面孔下都印有“已死亡”的钢戳,钢戳下方是死亡原因。
亚瑟翻阅着,发现每一条死亡原因都是一样的,他合上文件,嘴角上扬,道:
“都死于运送这个东西么?居然会有这么多人送命。”
文森特收拾好文件,苦笑道:
“没办法,毕竟是个很有钱的收藏家的藏品啊,据说运费巨高,一些运宝经验丰富的老手们都想接受的,但是看了藏品后,立马又不想干了,说死了这么多人,晦气什么的。”
亚瑟笑了下,轻声说了句“胆小鬼”。
“那。。。亚瑟,你。。。”
文森特看亚瑟的脸上露出十分古怪的表情,有些疑惑。
“你会开车吧?带我去见见那个藏品。”
亚瑟说着,把车钥匙放在文森特手上,整了整衣服,把刚过肩的头发扎了起来,拿着手机,走到了门口。
Mr.c的宅邸
“哦,欢迎!我已经等二位很久了!请随我来,客厅在这里。”
Mr.c微笑的欢迎道。
“那个,被叫做“恶魔蛋”的藏品在哪?是这样,亚瑟先生想看看这件华丽的藏品”
文森特说道,亚瑟一脸职业性微笑的向Mr.c问了个好。
“哦哦!亚瑟先生也是收藏家吗?”
Mr.c问道,他对亚瑟这种充满了神秘气质的男人内心里充满了好奇,就凭他多年收集奇珍异宝的经验,他敢断定:面前这位男人绝非等闲之辈。当然,他的猜想也得到了验证:
“Mr.c,我想问下,这幅油画是不是出自中古世纪的一位著名画家之手?看样子貌似是真品啊,您把真品放在外面,不怕被人窃走吗?”
亚瑟微笑着指着一幅名画问。
“啊!您真识货,的确是真品,我还有很多比这幅画更珍贵的藏品,要不要来看看?”
Mr.c兴奋地叫道。
“嘛,还是先看看那个什么蛋吧。”
亚瑟感到自己已经承受不住那人对古董的狂热了,提议道。
“啊!好好好,这是正事啊,这样吧,要不亚瑟先生留下联系方式吧,大家都是志同道合的收藏家啊。。。。。。您看这幅画,是出自。。。。。。您再看看这雕像。。。。啊!多么美的存在!。。。。。”
Mr.c一边滔滔不绝的介绍自己摆在走廊上的藏品,一边带着两人走向自己的密宝室。
文森特跟在亚瑟身旁,看着那些藏品,感叹有钱就是任性,亚瑟懒洋洋的把胳膊搭在他肩膀上,打着哈欠,跟着Mr.c。
经过Mr.c复杂的解锁后,三道沉重的铁门喷着白气打开了,一枚漆黑的巨蛋正躺在红色的天鹅绒面的软垫上,红色的花纹如血管一般生在蛋的表面,花纹里好像有黑色的液体流动。
“这就是我最引以为荣的藏品:恶魔蛋”
亚瑟“十分吃惊”地看着那枚蛋,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还咂了咂嘴,露出古怪的表情。文森特一看那枚蛋就感到一阵强烈的寒意,他不禁打了战,哆嗦了几下,虽然在那一个月的适应期时和亚瑟见过很多黑兽,但这枚蛋怎么就把自己吓成这样?!
“感觉到战栗了吗,这一个月你倒学得挺快啊。”
亚瑟见自己的搭档正强行压制着来自人类本能的恐惧,有些高兴的意味。
“是不是一件非常美丽的藏品?嗯?文森特先生你还好吧?你的脸色看起来很差啊。”
Mr.c感叹之余,却看见文森特脸色苍白,好像对他的宝贝疙瘩十分厌恶,他不免有些生气。
亚瑟有些歉意的说,当然,是职业上的歉意。
“啊,大概是早上冰过头了的咖啡吧,可能胃寒了吧。”
“这样吧,Mr.c今天我们先收拾行装,明天来您这把这朵未来艺术界的瑰宝运到您的友人那里去,怎么样?”
Mr.c还没来得及接话,亚瑟便提出关于运送的事情,Mr.c只得点头同意。
亚瑟便带着意识有些模糊的文森特回去了。
空荡荡的列车车厢里,只有亚瑟和文森特两个人,两人面对面坐在一块,中间的桌子上放着装有那枚蛋的黑红色盒子。
文森特打着哈欠,托着脸,自从昨天见了这枚蛋,他一晚上都不敢睡觉,他只要一闭眼,就能听见各种尖叫声,要多折磨就有多折磨。他摇了摇头,打开水瓶,往自己脸上泼着水,好让自己保持清醒。
一罐咖啡放在了文森特面前,文森特把咖啡慢慢退到一边,这次头都压在桌面上了,他哼哼着嘴里嘟囔着一些含混不清的语句。
亚瑟躺在座椅上,双手抱头,饶有兴趣的看着文森特一副吸了**一般的萎靡样子,问道:
“昨天晚上干嘛去了啊,困成这样。”
文森特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他可不能让亚瑟认为自己是拖油瓶一样的废物。
“吼?是吗,嘛,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就说吧。”
亚瑟说着打了个哈欠,闭上双眼,睡起觉来。
文森特从桌上爬起,胡乱揉了下自己的脸,看了下周围,没有其他乘客,为了能更好的运送货物,他记得亚瑟把整个列车都包下来了,这么有钱的一个人干嘛要当赏金猎人,真不懂有钱人的世界。
当他转过头后,那个装着蛋的盒子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