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书友都提出不喜欢乌杨丽娜这个人物,糨糊在此其实这个人物是和田莉有关的。猪脚就要去救小警察金宏了,不管救得了救不了,田莉背后的巨大阴影他是得消除掉的。试想田莉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摘除掉后她的人生轨迹就没什么变化吗?呵呵,不能再解释了,再解释就露馅了。
另:谢谢锦兹书友的意见。但旗袍在有清一代是普通妇女都可以穿的,并不是贵族专有。当然,那时的旗袍和后世差异很大,样式电影电视上见的很多,如果单从字面看,我们可以理解为“旗人妇女所穿的一种宽大的袍子”。
车把式一脸的错愕,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一句话会得罪这位姑娘。
乌杨丽娜话一出口就马上明白“小姐”这两个字在这个年代还是一个正二八经的尊称,马上一下子脸色又由青转得比刚才还红。
吕决更是摇头不语,知道如果不好生收拾一下这个小娘皮的话,这趟差出的绝对轻松不了。但现在当务之急是先让自己变成个有钱人,然后再来想办法拾掇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母鸡。
乌杨丽娜的一声怒吼吓住车把式的同时也打消了车把式的好奇心,车上继续沉闷下来。
到了车把式说的宝丰钱庄门口,吕决付了车钱。车把式三步一回头的走了,走了几百米后竟又停下来看着这对奇异地兄妹。
乌杨丽娜看吕决还是黑着脸。知道他的气还没消,只好拎起包裹亦步亦趋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
吕决掏出当初在醴泉镇买的那副水晶石墨镜带上,他并没有直接进钱庄,而是转身向最近地一处当铺走去。现在他们两人身上除了那三吊背在身上“哗啦哗啦”响地“假币”外只有大约三四两银子。这点钱实在没有换成银票的必要。要想在这个时代做成点啥事。怎么地也得先把身上几样“假做真时真亦假”变成现银。
进门后吕决根本没往那高高的柜台边走,而是一屁股坐在了旁边地太师椅上。二郎腿一翘喊道:“有喘气的没?有的话出来把小爷的几件东西看看!”
在周家庄待了将近两年的时间,吕决别的没学会。老秀才周玉升那谱摆起来倒有八九分像。他知道在这天子脚下的北京城达官贵人非常之多,而这个年代凡是达官贵人级别的在普通老百姓面前谱都大。所以要想办成事谱摆得大越是好办,越是装孙子越是没人理你。
乌杨丽娜看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出,差点笑出来。吕决眼睛从镜框上边一瞪,小母鸡赶紧低头,静悄悄地站在了他的身后。
“唉吆喂——!这位爷,您怎么来了?”柜台门开处,一个留着长胡子的中年人笑呵呵的走了出来。
我“怎么”来了。我坐时空穿梭机来了!“你就是这儿的掌柜?”
“哟,我们掌柜的有事出去了。小的是这儿的二掌柜,您有什么吩咐直接跟我说得了。”二掌柜一脸媚笑的说道。
吕决看都没看二掌柜一眼,站起身对乌杨丽娜说道:“小妹,咱们走。看哪家掌柜的在咱们照顾哪家。”
二掌柜看人地眼力可是练了多少年了,但今天无论从穿着上还真说话的语气上愣是没估摸出这俩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但看到吕决谱摆得这么大,要是放走了说不定能丢掉一笔大买卖,忙上前拦住说道:“这位爷您先请留步,我马上到后面看看掌
来没有。您看可好?”
吕决知道大掌柜一定就在里面,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便回身又坐了下来。
“来人,给这位爷和这位小姐上茶!”
二掌柜看乌杨丽娜的穿着不像个下人;但行李又都在她身上背着。吕决称呼她时喊的是小妹;可是她又是站在那儿的。没法判断干脆就不去判断,好在“礼多人不怪”这句话总归没有错。
有了前车之鉴,这次听到“小姐”这两个字乌杨丽娜没有做出过激的反应,见有人端了茶上来,便也款款然在吕决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从柜台后面又转出两个人来。一个是二掌柜,另一个不用说应该就是大掌柜了。
吕决见大掌柜比二掌柜要年轻的多,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个头虽然不高,但一双眼睛里透出的全是精明。
“你就是这儿的大掌柜?”一副墨镜架在鼻梁上,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看谁。
“是是是!在下就是小号的掌柜。这位爷您可有什么物件要当?”
吕决抬手把套在拇指上的扳指摘了下来。二掌柜连忙从柜台里拿出一只托盘放在茶几上。
吕决执知道是当铺的规矩,凡属贵重物品在交易完成前人家不过手,这是避免发生交易纠纷的一种手段,便把玉扳指轻轻地放在了托盘上。
大掌柜俯下身仔细的端详了半天,又让吕决把扳指翻了个个趴在上面看了起来。
大掌柜那剃地锃明瓦亮的脑门围着玉扳指摇来晃去,足足转了十来分钟才算结束。
吕决一直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
大掌柜抬起头来略一沉吟说道:“这位爷,咱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您这件扳指虽然不是什么上等的‘冰地’、‘蛋清地’、‘清水地’,但好在是飘了翡红。只是在下老觉得这翡红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可具体到特别之处在哪儿又不太好讲……”
吕决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不由得暗赞一声厉害。这真假翡翠在后世如果不借助一些相关仪器根本就不容易辨别,没想到这人竟有如此眼力。就这份眼力,要在后世稍加点拨那肯定比专家还要专家。
就听大掌柜继续说道:“还有这做工和碾制手法也有些令人不可思议。这扳指上碾制的是一只饕餮,是地地道道的中国古瑞兽,可这碾制手法又绝对不是咱中原手法。从外洋传入咱大清的玉器在下也曾见识过几件,其做工绝对不如咱大清的东西精良。可这件东西就不一样了,要说手艺高超的玉作工匠在下还是认识几位的,我敢打赌,在细致部位上绝没有一人能达到如此水平……”
吕决心说这是他娘的机器打磨出来的,和你所知道的碾玉法根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回事。也不想听他继续做什么“三百年来中国琢玉手法之对比”的学术报告了,故意不耐烦的开口打断他道:“直接说吧,这玩意儿能当多少银子?”
“最多十两!”
“什么?”吕决差点跳起来,“你喷了半天唾沫星子才值十两银子!”
他好像看到后世电影上的一幕:当铺高高的柜台后面坐着一副老花镜。一个愁眉苦脸的老农把一件新崭崭的皮祅递进去。老花镜高声喊道:“当——,脱毛穿孔破不溜丢烂皮祅一件!”然后随便扔几个铜钱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