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醉

随着琵琶声入耳,念柔走到房外倾听,“湘君姐又再练琴啊?”

“是啊!”柳湘君见她进入房内,便停了琴声。

念柔缓缓坐下,见她清澈的脸庞,不禁叹了口气,道:“我一直认为你与其他姐妹不同。”

“都属青楼女子,卖笑、卖艺,有何不同?”

“虽然都是身处青楼,但是湘君姐视金钱如土。”念柔缓缓站起身, “不过想要离开此地,自然需要些积蓄才能脱离这怡香阁。”

柳湘君深知她的心中所想,“在这花花世界呆得久了,总会占点污泥,出淤泥而不染的人毕竟在少数。”柳湘君虽平静地微笑着,却仍是盖不住脸上的那份哀伤。

念柔在怡香阁已有三年,她希望可以攒够积蓄先替念雨赎身,离开这烟花之地,不再受鸨母威胁,可是她不知要待何时才会如愿。

当晚,裴颢见怡香阁的男男女女们进进出出,一片热闹景象……

他刚要迈进大门,陈益翰便很快拉住了他,“裴兄,真要在此庆祝?”

“陈兄难得与我们同出,这怡香阁的花魁念柔更是姿色出众,不妨一见。”

“这……有些不妥吧?”

其他几位官宦公子见陈益翰犹豫不决,就推着他进了怡香阁。

鸨母笑着走上前,对裴颢说道:“裴公子,可好些日子没来怡香阁了。”

裴颢看了看四周,忙问老鸨:“湘君呢?为何不见柳姑娘踪影?”

鸨母答道:“柳姑娘在陪客,不方便……。”

裴颢顿生怒意,吼道:“不方便。哼!叫这些客人离开,今晚本少爷就包下这怡香阁了。”

老鸨怕得罪贵客,又怕裴颢及各位公子扫兴,所以不知该如何劝说,只低声道:“裴公子这不太好吧,来怡香阁的都是些达官贵客,我们得罪不起。”

陈益翰见鸨母为难,就上前劝说:“裴兄,既然如此我们还是到别处吧。”

一位身着绿衣的公子走上前道:“不行,我们好不容易来一趟,怎能说走就走。”

另一位官宦公子说道:“听说念柔姑娘舞技甚好,不如让她出来一叙。”

“对啊!我们也是听说念姑娘舞技超群,因此特地前来为一睹她的风采。”

几位公子一直不肯移阁,胃口越来越大,条件越来越多。鸨母开青楼多年,还从未见过这样逼人的官宦公子,见此情形不知如何是好,只有叫丫鬟婉儿请柳湘君和念柔出面平息。

婉儿跑去推开房门,喊道:“湘君姐,湘君姐,裴公子他……”见客人在此,婉儿一时愣住,不知如何言语。

正在听琴的客人见丫鬟闯进房便立刻起身,大声道:“这丫鬟怎么一点规矩都没有,你们怡香阁就是这样教下人的吗?”

柳湘君放下琵琶,很快上前劝说:“丫鬟不懂规矩,是我们管教不周,还请您见谅。”

“算了,被这丫鬟吵得兴致全无。”客人气急败坏地离开房间。

柳湘君见婉儿低头不吭声,微笑着向前走去,“婉儿,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裴公子带了多位公子来怡香阁,说要包下这里……”

“那不是很好吗?裴公子若是包下怡香阁不是可以赚得更多。”

婉儿说道:“可是来怡香阁的都是些达官贵人,怎敢得罪,所以老板娘请你下楼平息此事。”

柳湘君冷笑道:“她就是这样,即贪财又怕得罪人。”无奈之下只好离房。

她走下楼见众位公子嚷叫着,不禁出言一句:“原来这里这么热闹!”

裴颢见到柳湘君心中不禁欢喜,“柳姑娘,多日不见,近来可好?”

“裴公子带这么多人来,可真是为怡香阁增添不少气氛。”柳湘君口气虽温和,但话里依然带着一丝怒气。

裴颢依旧面带微笑,“柳姑娘勿生气……”

“湘君岂敢生裴公子的气,只是你们这么闹,怕吓跑了怡香阁的客人。”

身穿绿衣的公子走上前,道:“我们不过是想一睹柳姑娘与念柔姑娘的风采,别无他意。”

柳湘君见绿衣公子虚伪的表情就很快转头,不再言语。

正在这时,老鸨忽然说道:“小柔,你可来啦!”

众位官宦子弟闻声转身,只见念柔走来,所以他们也就停下了争执。

念柔轻声道:“真不好意思,小柔来晚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绿衣公子兴奋不已。

念柔抬手指着雅座,说道:“各位公子,请上座。”

裴颢入座,向她微微一笑,道:“今日是陈兄生辰,特来怡香阁一睹念姑娘舞艺,不知念柔姑娘可否献上一舞?”

念柔轻笑道:“裴公子既然提出,小柔怎敢不答应。”

乐声奏响,念柔扬起唇角,露出如花笑颜,似轻燕般盈盈翩舞。

在她慢慢抬起眼帘的刹那,眸里的忧伤就如自己离世多年的妻子。陈益翰顿时愣住,怔怔看着念柔舞弄的身姿,在那一瞬,似孤守多年的人终于寻到一位倾心知己。

裴颢见他呆呆地望着念柔,不禁一笑,道:“难得陈兄寻位倾心之人,何不带家娶为妻?”

虽然陈益翰稍有此念头,但身为官宦世家,怎可能娶一位风尘女子进门,长叹口气道:“只怕家父不会同意,而且我也不知念柔姑娘的心意。”

裴颢说道:“这有何难,问问念姑娘便可知晓,更何况陈兄出身官宦世家,还配不上这位青楼女子吗!”

念柔缓步走到陈益翰面前,拿起酒壶倒入杯中,随后抬起头,微微笑道:“今日是陈公子生辰,小柔敬公子一杯。”说毕,一饮而进。

“多谢念姑娘。”陈益翰一口也喝下这杯酒,轻轻抬眸看向她的面容,不由心乱紧张,他放下酒杯,正要坐下却不料身躯重重摔倒在地——众人大笑,裴颢也是一笑,上前扶起他,说道:“仅仅一杯酒,就把陈兄给灌醉了。”

念柔轻微一笑,向前走去,“陈公子有没有摔疼?”

“还好,无大碍。”他抬头见念柔的动人笑容,不禁说道:“念柔姑娘确实风姿卓越,倾国倾城,红尘之中若有念姑娘为伴,益翰不枉此生。”

听他道出此言,念柔一脸呆愣,不知该如何回应。

裴颢笑道:“我这兄弟多年未倾慕过哪位姑娘,今日见念姑娘仅一面就出此言,可见陈兄一片心意。”

“承蒙陈公子错爱,小柔惭愧。”念柔委婉拒绝后便转身踏楼。

“念姑娘!”

她听见背后一声不舍的挽留,不由停下脚步,众人不知念柔在犹豫什么,终是见她步楼回房。

……

念雨拿着陈益翰为姐姐写的信,赞叹道:“红尘一落芳,陈公子是说姐姐美如花耶!”

“美?”念柔勉强一笑,“花开得再美,早晚都会有凋谢的一天。”

念雨轻轻摇了摇头,道:“花谢花开,春去春又归,只要希望还在,总有一天会重新绽放她的美丽。”

念柔轻叹一声,“只怕这种美是用泪水浇灌,而不是雨水。”

“姐姐为何这么悲观?”

“不是我悲观,是事实确实如此。”

念雨清楚,姐姐对往事仍然割舍不下,“姐姐还在想那位萧公子吗?”

念柔未给回应,只是淡淡地苦笑。

她至今还清楚地记得曾经与萧宏深刻的伤心恋情,那美得让人心碎的爱情,那种刻骨的痛一直铭记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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