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容见凌云也看向储物袋,便伸手掐诀,十指一绕,那金丹期矮个修士的腰间就冒出一阵漆黑精光,然后那奈何之枪就闪现出来,自动飞回萧容手上,萧容动也不动,只静静的看着凌云。
凌云见萧容看向自己,眼神中满是戒备,好似做好了随时再度大打出手的准备,便收回飞剑和拂尘,将它门放入储物袋,摇了摇头,“萧道友,你就是这样回报你的救命恩人的吗?”
救命恩人?萧容一怔,是说刚才杀了两个筑基同门的事情吧?
萧容正想着着,那凌云却是微微一笑,原本就生动的脸庞猛然间迸发出光彩来,狭长的双目盛满了笑意的看着萧容,嘴里继续说道:“方才萧道友不支晕倒,贵派两位同门居然落井下石,要抢夺道友的身家。道友毕竟多次相救于凌某,凌某自然不能坐视不理,不料贵派两位道友虽然行强人之事,手段却弱的很,凌某收手不及,就......唉,可惜啊,可惜。”
这是收手不及的问题吗?萧容对凌云这种捉狭的讲法很是腹诽,可又却觉得十分解气,就好比一个女人自已说自己丑啊,胖啊,这是自嘲,完全没有问题,可是若别人听见了就上来一个劲的“丑”啊“胖”啊的说,只怕真会让人暴起杀人。
同样的道理,萧容自己想不开寻死是一回事,可是想想李元和汪彦二人见财起意想要杀人夺宝,那就不可原谅了。
现在看到这二人的尸体横卧在地,萧容心中自然舒爽的很,便也笑笑,向已经摆出友好姿态的凌云郑重的行礼谢道:“萧容多谢凌道友相救之恩。”
凌云摆摆手,看了一眼那个金丹期矮个修士的尸身,道:“不过那二人陨落之前,却是发出了讯息,凌某阻挡不及,又见道友伤重,只得先救道友要紧。因为道友经脉受损,昏迷不醒,又,又有些情绪不稳,凌某便给道友服用了我师门秘传修补经脉平缓心绪的灵药,正在施法化解药力,那金丹修士就来了,一来就要凌某交出储物袋,然后自裁谢罪。”
“凌某一再解释无用,才有了和这金丹修士的一番恶斗。真是抱歉,还是让萧道友吃了点小苦头,凌某实在惭愧,惭愧”
这苦头可是不小,一个女修被人当死人一般的抡来扔去,落得全身灰土仪容全失,若是别的女修早就在一切大定之后寻个地方去整理补妆了,又怎么会顶着一张脏兮兮的脸,神态自若的和如此俊美的凌云说话?
可萧容却不在意这些,只是抓住了凌云话中的关键词句,他是给自己服用过灵药的,那么自己经脉和丹田的变化,是因为凌云的灵药呢,还是因为那破天再造诀呢?抑或是二者共同起作用了呢。
萧容便有心想要向凌云要一些那种灵药一探究竟,便又郑重的行了个礼,对凌云谢道:“萧容谢凌道友相救之恩,救命大恩,萧容日后必会厚报。至于所谓苦头,凌道友莫要自责,萧容能保住性命就已经万分感激凌道友了,其他的萧容并不在意,还望道友也莫自责。”
“萧容自知经脉受损严重,本以为必死无疑,没有想到经凌道友赠药,萧容现在竟然已经好了大半,道友的灵药效果如此神奇,必定无比珍贵,萧容心中实在受之有愧,不知该如何才能补偿道友一二。”
凌云听萧容道谢,只是微微一笑,听到萧容说起那种灵药,便毫不在意的挥挥手,然后取出一个小巧玉瓶,对萧容说道:“萧道友言重了。此药并不珍贵,能够救治道友,凌某也深感意外,道友眼下伤势尚未痊愈,余下些许就赠与道友吧。”
“只不过,有件事情,凌某还请萧道友莫要见怪。”凌云忽然有些忸怩起来,期期艾艾的讲,“当时情况危急,道友的那只猪妖小金实在扎眼,那金丹期修士一眼就看到了它,凌某一时急切,就将它关进了凌某的宠物袋,冒犯之处,还请萧道友见谅。”
凌云说着,取出昏迷不醒的小金,和那玉瓶一起递给了萧容,脸上露出几分尴尬,“因为小金非要陪着道友,又一再的要和那金丹期修士拼命,凌某情非得已,就弄昏了它,过上几个时辰它便能恢复清醒,呵呵,实在抱歉。”
萧容连忙谢过凌云,接过小金和玉瓶,怔立半响,先将玉瓶随手收起,然后小心的探测了一下小金的情况,见它只是昏睡,并无其他问题,才将他收回宠物袋。
凌云见萧容处理完毕,却是忽然灿然一笑,搓了搓手,忽然间变成了一个忽然看见美貌少女的纨绔,急切的说道:“既然现在诸事已毕,咱们就来分赃吧先说好啊,虽然那人是你杀掉的,可若没有我缠住他,你也不会得手,所以我要求平分”
“我这要求不过分吧?”凌云又加上一句,很是热切的看着萧容。
萧容终于破功,黯然心情几乎荡然无存,只觉得自己嘴角都抽了两抽,以前没有发现这凌云有财迷的迹象啊?萧容吸了口气,勉强一笑:“凌道友说笑了,道友修为精纯,法力高深,此一战若非道友在此,萧容绝无幸免之理,这一切自然由道友做主,萧容谨遵道友吩咐便是。”
“可是,这里是俗世皇宫,我们斗法的动静又如此之大,只怕片刻之后便会有执法修士赶来,我们还是先离开再说吧。”
萧容又补上一句,她刚刚击杀了同门师叔,不远处还有两个同门师兄的尸首,不着急逃走却大喇喇的留在这里“分赃”,终究不像那么回事。
凌云见萧容说出由自己决定分配的时候,狭长双目都要眯成一条线了,对萧容的担心毫不在意,只挥了挥手,道:“萧道友莫要担心,不会有事的,我们还是先分完东西,否则等一会可就没得分了。”
因为有可以在数百里范围之内瞬移的随心步傍身,萧容伸手召回了食阴兽,轻轻摸了摸它因为满足而打了个嗝的小肚子,就将它收了起来,然后立在空中静静的看着凌云翻弄那三具尸身上的储物袋。
同时,因为萧容并不相信凌云所说的什么“不会有事”之类的话,暗暗将神识铺开去扫视周围的动静。
虽然金丹期修士的身家对萧容而言极富诱惑力,可是一切和她的小命比起来,都不算什么,萧容心中打定主意,一旦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情况,她立刻运起随心步溜之大吉。
未几,凌云捧了一大推的储物袋回来,用和他俊美的外表一点都不般配的笑开花的表情说道:“果然不错,金丹期修士的身家真的很是丰富,那两个筑基中期的加在一起,才刚比得上人家的一条手臂。”
凌云边说边一一展示手中的东西,有初中阶灵石若干,有那三人使用的灵器法宝数十件,有各种丹药几十瓶,还有各种玉简十几枚,以及几个宠物袋—可惜里面装的灵兽都是已经认主的,也算不上罕见。
萧容一眼看见那些法宝中间有一只符笔形状的,不由多看了几眼。
凌云连忙将那符笔递给萧容,“这支符笔看起来不错,是从那金丹期修士身上找到的,不过没有什么使用过的痕迹,看来那人也不怎么精通制符。”
萧容接过符笔一看,这符笔笔身白润如玉,铭刻了一些古朴符文,符文之间灵光萦绕,而笔尖不知道用什么毛发制成的,竟然如金丝所制一般,金灿灿的,看上去坚硬挺直,摸上去却是十分柔软,而且笔尖之上丝毫使用过的痕迹都没有,竟然是一只全新的符笔。
感受着符笔之内蓬勃的灵气,萧容对着殷勤望来的凌云一笑,“凌道,萧容只要这支符笔,和那些玉简的翻刻,其他的东西,都由凌道友处置吧。”
凌云却是摇了摇头,道:“萧道友莫怪,凌某只是性好分享战利品,却只愿取用属于自己之物,这些物品中,萧道友先行挑选了一件,凌某便也挑选一件,余下的平分,而这些玉简,也由凌某翻刻一份交与道友,萧道友意下如何?”
萧容和凌云你推我让一番,不得已同意了凌云的方案,正由凌云在那里眉开眼笑的你一件我一件的分配法宝灵器,萧容却忽然感觉远处有一股极强的灵气波动直驰而来。
“凌道友,有人来了”萧容将到手的东西尽数收起,手中扣了法宝,做好了随时发动随心步的准备,同时神识探测出去,想要看清楚来着何人。
凌云也将东西收起,说了一句“得空时细分”,便也凝神望去,看了片刻,凌云忽然一笑,道:“萧道友不必惊慌,应该是贵派的石太长老。”
萧容也看清到那人的面目,现在听凌云将不必惊慌,怎能不急?杀了长辈和同门,被一向冷峻无情的石坚石太长老撞见,那除了一死萧容可是就别无选择了,这种情况下还不惊慌的,不是傻子就是呆子。
“萧道友,凌某说过出身玉祥宫,却没有说过家师和贵派白太长老乃至生死之交,贵派的石太长老,凌某也曾见过数次,等下凌某自会将此事完全揽在身上,萧道友自管放心便是。”凌云匆匆对萧容解释几句,便迎了上去。
萧容想起刚自昏迷中醒来,听见过凌云说过此事,那时还以为他只是随口恐吓那金丹期矮个修士的,现在看凌云的样子倒极像是真的,只得也随着他迎了上去。
石太长老一如既往冷峻的脸在见到凌云之后,竟然笑得如同一个和蔼长辈,全然没有了以往的冰冷,又带了几分焦急,开口就说道:“凌贤侄,那几个不争气的东西,可曾伤到你?”
萧容停在凌云身后四五尺远的地方,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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