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露一过说着,一边暴打着石艳。
寒想君起初吓坏了,躲在房里,碎心地听着门外世界一点一寸的崩坍。
石艳吓坏了,没有想到寒露会暴打自己,起初是歇斯底里的叫嚷转为哀哀呻吟,进而无声的抽搐。
寒想君不顾一切地冲出来,扑上前去,喊道:“不许打我妈妈。”
寒想君跑过来,抱着寒露的膀子,狠狠的便下口咬着寒露的膀臂,死命地咬着寒露的膀臂不放,直到汩汩地淌出血来。
寒露看到寒想君不顾一切地冲过来,咬他、打他,保护石艳时,心灵猛地震动了,松开了手,双手一下抱住了头,心里一下痛的发抖,显得痛不欲生。
“你打我妈妈,我打死你。”寒想君对着寒露打着。
“寒露,我有思想准备,当初你也是这样对付学菲的,我知道你想借水出沟,用心良苦地撵我走,我不会走的。”石艳一边咳嗽着喘着粗气,一边抱住打寒露的寒想君,一边断断续续的说:“小君住手,不许打你爸爸。寒露,我不会做家务,但我会学做家务活,相信我的能力不会比学菲差。我会学会照顾你。但有一点必须告诉你,寒想君是你的儿子。你以后可以打我骂我,你不可以侮辱自己的儿子,不可以对自己说违心的话。”
“呸,别自圆自说了,你对我的感情多深啊?”寒露嘲讽说:“当初学菲对我多么好,把她的心肝都给了我,说这一辈子照顾好我,我得到的却是被她蹬了。学菲对我坚持感情多久?你这样娇贵,对我的感情又能坚持多久呢?我是摸着自己的心在走路,想你对我的感情不会坚持多久了,你迟是走,早也是走,不如现在走吧,走吧,我受不了你的虚情假爱,更不需要你的怜悯。我知道你的心里憎恨我,是在报复我。”
石艳的心灵难受,一把抓住寒露的双肩搡着,严厉的说:“寒露,你给我听着,你要是个男子汉,请闭上你的狗嘴。学菲离开你,反映出她对你崇高的爱情选择,她把你委托给我,因为我是你的老婆,她相信我能照顾好你。你想把我逼走,对你有什么好处,又有谁来服侍你?”
“别说了,我不需要你这样的绣花女人。”寒露吼起来:“我是大山里的男人,不适合做你的男人,我现在瘫痪了,更加不适做你的男人了。我是大山里的男人,要找大山里的女人来服侍我。大山里的女人能够吃苦耐劳,大山里的女人永远不会抛弃我这个可怜的男人。”
石艳伤心了,一下搂住儿子失声哭泣起来,泪水可以将儿子的头发完全浸湿,一切痛苦对她这个女人说来,都达到了沸点。
“妈妈,我们走吧,我不想在这儿受罪。”寒想君摇着石艳说。
石艳还是哭着。
寒露怒吼着:“哭,哭什么?这儿又没有死人,带着你的儿子走吧。”
屋里一片死寂,石艳的额头紧贴在玻璃上,感到有些发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