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御风看了身边掩体之中,忙着装箭上弦的一个小队,心中直道:“这兵器有如此威力,相比之下,自己的快剑虽然能在纵然瞬息之间,连杀十几名高手,可效率跟这弩箭一比,却也还是差得老远。
正在这时,城中又是一朵烟花展开,直冲天际,众传令兵见到,急忙大声疾呼:“远!”
齐御风身边那掩体之中的小队的主弩手听到这话,急忙叫道:“快将床弩拿来,这个拎到一边去装。”
一边早有两个人搬起床弩,立在洞口,一边有人上来绞轴张弦,有人搭上足有木干铁翎,主弩手校准方位,不断从洞口向外张望。
齐御风看那床弩之上搭载的弩箭足有三尺多长,比自己的长剑还长上那么几分,而绞轴上弦,尽用滚轴之力,巧妙无比,便是一名老人也能轻易应对,不禁回头问道:“这床弩如此巧妙,是何人所设计?”
一边说不得道:“这床弩本来自唐而兴,称为绞车弩,在宋朝《武经总要》中也有记载,可惜后来战乱,许多精妙之处,便有所世传,我与冷谦研究多年,虽日益修缮,终究不得其法,一直到了前几年,波斯总教的智慧宝树王,召集能工巧匠,将西域造弩之法传了过来,结合我和冷谦所研,才有了如此灵便的床弩。”
齐御风听到现在明教居然与总教还有这等军火上的联系,不禁“哦”了一声,又问道:“那这连弩也是大师和冷谦师傅所设计的了?”
说不得点点头道:“不错。这连弩产于三国诸葛亮,一次可击发十支箭。后来经过魏国马钧改装,变成可发五十支箭。我两人这些年寻遍大江南北,与巧匠相互研磨,终于造出了这一次可发百余支弩箭的弓弩,只不过工艺繁复,这几年所得,却也只有这么多了。”
齐御风听得万分佩服,心说这等器械防守城池营寨,当真可以一当百,端的是利器。这一次守寨有如此宝物,当真可谓惊喜。
这时候,只见弓弩装配完毕,前面瞄准之人手臂一动,后面有人一扣扳机,只听得那床弩微微一颤抖,三支长箭瞬间击发出去,一道霹雳震动,登时只见远处元兵集结之地一阵骚动。遥遥有惨呼之声传来。
齐御风看见远处连人带马被刺中,身上插着巨箭,鲜血喷涌,在倒在地。这床弩居然一箭射出足有六七百步之遥,远胜过自己长弓的距离,不由得大喜道:“凭此利器。当可无忧矣。”
说不得脸色凝重,微微叹了一声。摇头道:“却也未必。”
齐御风微微一怔,却听得元兵大营之畔。齐声怒吼,中气十足,急忙抬头一看,却见数百名大汉行走在地上,身披重甲,头戴铁盔,手持长刀盾牌,气势雄浑,有如猛虎下山,散乱的冲了过来。
这时西方一处隘口,陡然毫不留情的射出第三轮弩箭,那群大汉纷纷聚拢成一团,持铁盾围挡,密不透风,弩箭射过,都“叮”的一声点了一下盾牌,随即轻飘飘落地,居然丝毫无功。
一边段蔷奴持着两柄短剑,略有些遗憾的摇头道:“弩箭毕竟还是劲力小了一些,床弩行不行?”
齐御风也目光灼灼,看着远方道:“试试看。”
他知道此时机械工艺巧妙,有些实在不亚于后世,只是限于材料不足,精度不够,但今日这两样弩箭令他大开眼界,却也不由得为止震撼,心中实想看一眼这弩箭再立一次功,破解了这敌人的盾阵。
这时候只见几处床弩装填完毕,“嘭”的一声,再次射出,那边群大汉齐齐一声喊,相互招呼,登时众人窜高纵低,化整为零,那巨箭零星落下,却只射中了三五人,却是对这些人功效甚微。
段蔷奴眼看弩箭无用,不禁呆了一呆,随后冷笑一声道:“他们持着短刀盾牌,想叠罗汉爬上来么?”
齐御风眼看众大汉快步如飞,气势如虹,看似不可抵挡,但却丝毫没有准备各种登城器械,也心中一松,道:“且看他们有什么花样。”
他话音未落,突然看到那群大汉背上皆背负着一个小包,不禁心中一惊,叫道:“不好,他们带了炸药。”
段蔷奴一听,不禁着急起来,这土墙虽然有一丈之后,但毕竟是黄土所垒,不及石墙坚固,倘若对方在城角买下炸药,那可如何是好?
齐御风看向对方并无其他人马出手,只有这几百名重甲大汉,当即转头看向说不得道:“大师,我长剑锋利,下去冲杀一阵。”
说不得目光灼灼,看他一眼,直盯了他半晌,才点头道:“这伙人都身负武功,你须小心一些。”他身负守城之责,便不能如齐御风这般鲁莽。
齐御风扬眉道:“好!”说罢他扬起一根绳索,系在一处木桩之上,抓起另外一头,看着段蔷奴也跃跃欲试,当即对着她道:“你留在这里,随时接应我。”
段蔷奴知道这种几百人的混战,并非自己所长,当即听到这话,便点头道:“好。”
齐御风挥舞绳索,跳下城墙,待绳索拉直,他伸出左足,在城墙上一点,随即放开绳索,便如同一只苍鹰一般飞跃了下去。
而于此同时,城门洞开,却是周颠、张中、段思邪、施宗、施秀等人从城中鱼贯而出,并肩持着长兵,站在他身后。其余五散人之中的冷谦主持大局,彭莹玉、说不得各自统领一方,却是没有冲出来。
齐御风回头看向这几人,笑道:“看来今天咱们几个,却个个都要以一当百了。”
段思邪道:“小兄弟,敌军势大。不可莽撞,咱们并肩上前。切莫冲突太远。”
齐御风点点头道:“我记得了。”
只见那群大汉冲到近前,人人手持钢刀。在盾上一敲,齐齐“嗵”一声响,声势甚为骇人,齐御风正待冲杀上前,准备寻几个凸出的杀掉,却见大汉齐声停步,陡然从腰间都抓起一柄短斧,劈头盖脸的投掷了过来。
齐御风心中陡然一惊,心说这是什么战术。独孤九剑之中,可没有破解飞斧子的招数,当即他手持长剑出手似电,气势如风,在空中接连斩下,布成一道剑网,只见方圆一丈之内,碎斧纷纷而落,如同朽木一般。
那群大汉陡然见到这般人物。也不由得一惊,但两方接阵,不过百步,齐御风有如蜻蜓点水。连跃数下,陡然身化长虹,凌空跃起。手中光芒一闪,便投入了敌营之中。
他剑术精湛。那群大汉纵然猛勇剽悍,却又那一个能抵挡得住他神剑之威。当即他一个起落,便有数朵血花绽放,披甲飞起,所经之处,顿成一片白地。
而在他身后,张中、周颠等人也冲杀过来,或使长枪攒刺,或使凤嘴刀劈砍磨撩、两方相交,登时便有百余名蒙古兵倒地身死,他等虽然悍勇,但在这等大高手之下,却也走不过一个回合。
齐御风身如灰鹤,忽高忽低,飘忽无方,那里人多便朝何处冲杀过去,他长剑锐利,不像张中等人对付重甲之兵颇耗费力气,长剑闪动,如灵蛇攒动,凌厉之际,倒下的元兵之中,倒有一半人为他所杀。
而其余人等,皆瞄准了对方肚脐、咽喉等要害之处,一点一崩,便能夺了一条性命,如此连珠般的无数人接连倒下,众人各显耀其能,大杀四方,一时整个阵前,登时成为这六人所造的修罗地狱。
齐御风正杀得性起,突然听得张中叫一声:“不好!”
他急忙回眸一望,百忙之中,还一剑化为三剑刺出,刺向了三人咽喉,待三人惨呼一声,倒地身亡,他才叫道:“怎么了?”
铁冠道人张中久病方愈,此时面色稍微有些发白,他抬起长枪,向前指去,叫道:“你看。”
齐御风抬头一看,却见元兵营地之中,陡然显出一支足有千人的队伍,人人骑马,挥动着长刀弓箭,斜着向自己这方袭来,而另外一方,也冲出一支人马,飞驰而来,显然是打的合围的盘算。
齐御风陡然一皱眉头,心道,就算我六人再强,这几百重甲大汉,一时却也不能杀尽,他们人手即多,只要有三五人持了炸药冲到近前,这土城也非得遭受重创,土崩瓦解不可。
可是这两千人刀枪如林,弓箭如雨,倘若合围过来,咱们六人可怎么脱身?
当即他心念陡转,叫道:“你们先回,我再冲杀一阵!”
周颠叫道:“不错,你们先回,我和他在这里!”
张中急切道:“那怎么能行!”
周颠怒道:“马勒格巴子的,快点,我有暗器护身!”
张中无奈道:“好,你们二人小心为上!”
说罢他一转头,对着一边犹在厮杀不停的段思邪等三人叫道:“咱们先撤!”
段思邪叫道:“那怎么……”
张中叫道:“你莫管,快回!”
段思邪与施宗、施秀无奈,只能陪着张中,四人施展轻功,一路回转,此时城门关闭,段蔷奴垂下了绳索,四人随即攀援而上。
齐御风眼见那骑兵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能冲到近前,张口道:“咱们快杀!”
周颠破口怒道:“何用你来指挥老子,老子难道不知道么?你小子碍事,且去左边,待老子大展神威,给你看看。”
齐御风无奈,只能跳入左方,抬手挥舞长剑,使出凌厉的剑法,与众壮汉交手,虽然几乎无一合之将,但他毕竟只是一口剑一个人,一时却又能杀得了多少?
正当此时,周颠突然大叫道:“小子,你看好了!”
齐御风百忙之中,抬眼一撇,只见周颠抬手从口袋中掏出一物,嗖嗖几声投掷出去,只见轰的一声。黑烟弥漫,一阵爆炸之声响起。犹如半空之中,突然打了个焦雷。顿时身前一丈之处的几人,接连被炸碎,身躯化成大动,全身可燃的衣物均着起火来。
接着他双手不停,接连如连珠一般掏出那物事,砰砰砰数下,便已经在身前接连炸开,那物事之中,内藏牛毛金针。一经爆炸激发,四下攒射,中者无不立毙。
齐御风看他瞬息之间,便已经连杀了七八十人,不由得大吃一惊,问道:“这是何物?”
周颠四下望去,见到那里元兵浓密,便朝那方投掷上一枚,他力大无穷。又有一身暗器的本事,当真百发百中,说话的须臾功夫,却又杀了几十人。
他手中挥舞不断。口中却得意说道:“这叫做‘霹雳雷火弹’,小子,你看我这暗器如何?”
齐御风一边劈砍。一边疑惑道:“霹雳雷火弹,这不是峨嵋派的东西吗?”
周颠叫道:“峨嵋派偷我们明教的汉子。我偷他几枚霹雳雷火弹防身,不成么?”
齐御风眼见骑兵转瞬即至。便也不多言,看他霹雳雷火弹轰击过的地方,所剩者寥寥无几,便又要提剑杀去。
正当此时,周颠却摇头道:“莫去,凡是黑雾笼罩之内的,都活不成了。”
齐御风点点头,眼看有元兵奋不顾身,挣脱了二人掌控,往城墙边跑去,便一剑一个,径直刺向几人后心。
周颠接连使出霹雳雷火弹,一连杀了数百人,当即满意的回头道:“好兄弟,成了,咱们回去。”
齐御风此时却已经杀红了眼睛,他一边追袭,一边叫道:“不成,这里还有一个。”
周颠皱眉道:“些许几个,又打什么紧?贼兵将至,咱们赶快回城。”
齐御风追上一人,一剑刺死,随后一转身,疾射而飞,又奔向另一边城防之所,去杀另外一个蒙古大汉,他口中叫道:“那怎么成?一个都不能少!”
周颠走到城门前,命令众人打开一尺小门,对着远远的齐御风叫道:“快些,快些。”
齐御风却心知,这些大汉但凡有一人引燃了炸药,炸塌了城墙,这城中秩序,就非得乱套不可,就算五散人心智坚毅,并不为其所动,那其他守城的兵卒,却非得胆战心惊不可,当即放声道:“宁可杀却三千,不可放过一个!”
周颠摇摇头,叹息一声道:“这死心眼的家伙!”随即他进了城门,命人牢牢关上,自己蹿上了城头,手持一根长绳,准备随时救援。
齐御风东一拐,西一晃,总算将元兵杀尽,他此时运使第十二重紫霞神功,已将平生潜力催发到了极致,当即也疲惫不堪,正当见骑兵距离他不过百步之遥时,当即吸一口气,转头便跑。
正当此时,突然那骑兵当中有人怒喝一声道:“小子,你受死!”齐御风只觉得微微一凛,一道黑光闪过,急忙闪身躲避,低头一看,却是一杆长枪,那长枪杆射进地中,深埋三尺有余,只留下半截铁杆露在外面。
当即他心中不由得一惊,心说这人好高明的武功,他此时身心俱疲,不敢硬接,当即纵身一跳,跃在铁枪杆末,接力一撑,跳出三丈开外。
他堪堪落在地上,却见耳边风声乍起,一道浑厚无穷的掌力接踵而至,齐御风大骇,心道这人怎么如此之快,就到了我的近前,这人轻功之高,自己生平之中,却也只见过那一个人才能够与之相抗……
当即他随手向后一撩剑,长剑微微颤抖,绽放出一朵梅花,那人登时为之一凛,急忙收掌,却不了齐御风闻风辨位之能,已是娴熟至极,他收掌虽速,但却也划破了虎口,血肉翻出,登时鲜血淋漓。
此人大叫一声,接连三腿踢出,如同云滚怒涛,接踵而至,齐御风一剑刺出之后,几乎无力再战,当即几乎连滚带爬,才躲过了这一袭。
齐御风这三下虽然未曾受伤,可背后却也接连受力,腰眼有些生疼,当即他心中不禁怦怦直跳,心道这人究竟是谁,居然有这般大的能耐。
他两人行进,远比军马为速,这一前一后。两人搏命之举,城上之人均看的清清楚楚。张中与周颠对视一眼,也都是心中骇然。却又满眼迷茫,不知所解,浑不知元兵之中,什么时候居然出了如此一个高手。
齐御风知道自己此时身后大军如潮水一般,只要这人拖得自己一时半刻,顷刻之间,这大军就能将自己淹没其中,可是自己刚刚逞强,使完第十二重的紫霞神功。此时却那里有力气,再能比这人快上一步。
他只见对方一步迈出,便又近了自己一分,一柄钢刀奔袭而来,飒然有风,劲力沉雄无比,知道已经躲避不过,当即一咬牙关,转头迎了过去。
他陡然一回头。只见一阵光亮在眼前乱晃,忙一掌伸出,穿插在刀刃之中,紧紧贴着长刀的侧面。掌跟发力,绵软有致。
他这一掌乃是天下至柔的的功夫,便是他从九阳真经中所悟出的武学与太极拳相结合。当真是由粘而虚,随曲就伸。以“耄耋御众之形”,他虽然知道对方武功精强。刀上的功夫必然也霸道无比,可是无可奈何之中,却也只能冒险以平生力气一挡,果然这一掌以柔克刚,再借由对方无比霸道的内力一击,他借力一撑,轻飘飘向后一荡,纵身后跃,当即飞出了十丈多远。
那人见他居然敢空手接自己全力一击,而且无论姿势、方位、时刻,无不妙到毫巅,借自己的力气飞出如此之远,不由得惊异万端,“咦”了一声,心中顿时对这小子心中顿时生出一丝敬佩。
但片刻之后,他心中杀机陡起,便又一次弹身而起,直扑向齐御风而来。
正当他一掌拍向齐御风后心之时,突然听闻一声轻微的“波”一声,登时后颈中一凛然,抬眼一看,却见一支长长的箭羽飞出,势夹疾风,功力雄厚无比,直奔自己而来,他久经战阵,听到这破风之声,知道生平所见的弓弩,均无这等威力,当即不敢硬接,便朝左下之处横移一闪,抬刀防备。
他朝城头望去,却见是一名面相五六十岁的胖大老者,手持长弓,威风凛凛,紧紧的盯视着自己,当即他知道他方才一箭,不过是恐吓自己,虽然未必能射杀自己,但自己若是再追,离开这人再近数丈,他箭程路短,自己就定然将被这人射杀,当即心中一凛,停住了脚步,微微叹息了一声。
正当此时,齐御风已经连滚带爬,跑到了城下一百步之地,此时城上弓弩带着霜寒,已经准备就绪,就算两千人马一同进袭,也能立毙无数。
那人眼看齐御风逃脱,心中遗憾不已,但形势所致,却也无可奈何,只能一声令下,让军马停驻在自己身后,只见大军如潮涌至,猛然一收,停在了离他不过一丈之地。
齐御风一掌借力之后,身上几乎已经没有了半点力气,他苦苦支持,却也觉得腰酸腿软,觉得自己好似受了不轻的内伤,此时他虽然距离城墙只有一箭之地,却远比平日十箭、百箭走的还要艰难,当即他吐一口血,踉踉跄跄,行上几步,再一抹嘴巴,行走上几步,一直到了城墙底下,周颠长绳子一抖,将他身体围住,才终于长呼了一口气,任凭绳索将自己缓缓吊了上去。
等上了城墙,他立刻觉得头晕目眩,咕咚一声,跪倒在地,弯腰低首,不断大声喘气,一边段蔷奴走了过来,急忙给他擦去嘴角鲜血,心中关切不已。
另外一边,说不得也皱眉道:“齐小子,你怎么样?”
齐御风喘了几口粗气,和缓了过来,闭着眼睛沉思了片刻,当即仰躺倚靠在城墙垛边,突然笑道:“我没事,我没事,嘿嘿,嘿嘿……”
周颠道:“你小子大命不死,却也受了重伤,还笑上什么,莫非失心疯了?”
齐御风笑道:“我笑此人武功不弱,可是那股子内功,我却再熟悉不过了,想不到此人浓眉大眼,居然也是个……”
周颠疑惑道:“是个什么?”
齐御风说话甚急,这一连说出几句,内力便又有波动,腹中一阵剧痛,他急忙平心静气,调养内气,又过了片刻,才睁开眼睛道:“这人武功,似乎不亚于你罢?”
周颠郑重道:“那是自然,光他那如鬼如魅的轻身功法,这江湖就没几个人能及得上,而他推出一掌,劈你的一刀,似乎也大有名堂。”
说不得也疑惑问道:“看此人武功家数,似乎与中原有异,那是什么武功?”
一边张中,周颠听到这话,都苦苦思索,却也想不起来,究竟何门何派,有这样的诡异武功。
齐御风坐在地上,叹了几口气,说道:“你们可能不知,可是他这身武功,我却再熟悉不过啦,当年……呃,当时我跟练了这武功的人打了好几仗,他这武功,可较那人,差得远了。”
周颠惊讶道:“你不使剑法,也能敌得过此人么?”
齐御风满不在乎道:“那有又什么不能,给咱来两个猪肉大葱包子,再来一碗炒肝,一份芥菜,少爷我分分钟生龙活虎,杀他如同宰猪杀羊!”
周颠满脸不信道:“你小子平日为人厚道,怎么这时候却吹起牛来了。”
齐御风道:“别人的武功不熟我不说,这人武功路数,我现在闭着眼睛,也能想得出来啦,葵花宝典、嘿、原来一个黄眼珠的色目人,却也能学会葵花宝典。”
他说起“葵花宝典”四个字,众人皆面面相窥,均是不知,当即周颠问道:“葵花宝典是什么武功?就是这人使的么?”
齐御风道:“不错,这武功诡异非常,行动极速,而且招式诡秘,内力奇险,但凡一个不小心,也容易着了他的道。”
说不得眼望着城下,忧心忡忡道:“这人有如此武功,却只是个副将,真不知敌军首领,是什么角色,这一次咱们原以为河南王的人马能够手到擒来,可是现在一看,似乎却没那么简单了。”
齐御风有些惊异的问道:“他们招数使尽了,还有什么法子能攻下这城?”
说不得微微摇了摇头道:“他先前只不过是行诡诈之计,想要以少死而夺大利,这种想法自然一无所得,可是他若真认真起来,以正道进攻,咱们一时却也难办。”
齐御风惊讶道:“你是说,他先前不过是试试水有多深么?”
说不得点了点头,正色道:“不错,此人冷静之处,实在过人,足足试探了一个月还不足,现在又连番试探,就是向看看咱们到底有什么本事,眼下弓弩已现,天字门的兵马也为他所知,咱们底牌都被他知道的一干二净,而他到底有什么路数,咱们却还闹不清楚。”
齐御风心道,一连死了上千人的探路之法,这真的值得?
正当此时,张中突然沉声道:“敌军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