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下午下来,皇太后、皇上和皇后便将文生豪所担忧的事都给出了解决的办法,让文生豪没有了后顾之忧。
文生豪也觉赵乾为人稳重,且又是国储,女儿跟了他也算是光耀门楣的一件事。
这般前思后想了三遍,文生豪终于答应了这门亲事。
三日后,皇家的订亲礼物便送到了。
如果这段时间里赵腾人在京城会怎么样?文卉不禁在心里想。
正想着,一名丫鬟慌慌张张地进报说:“小姐,令王赵腾求见。”
文卉大吃一惊。
这大半夜的他跑来干什么?
“就跟他说我已歇下,让他有事捎个纸条来,不必要面见了。”文卉对丫鬟说。
她现在已与赵乾订了亲,实在不便和他单独见面了。
那丫鬟立即去回复。
文卉复躺下,心尤自跳得飞快。
他来,就证明他又返京了。他半夜赶来,很有可能是有私事要跟她谈。那么,这就不排除他已经得知她与赵乾订亲的事了。
他一定会很伤心吧?文卉在心里想。
无论如何,事已成定局,就不要再想太多了。她默默地闭上了眼。
忽然,外面传来几声敲门声,文卉和丫鬟顿时惊慌莫名。
“谁?”丫鬟颤声问。
“赵腾。”门外的人答道。
是他。文卉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强自按捺住欣喜和惊慌问:“你怎么进来的?”
“翻墙进来的。”
她不肯见他,而他又急着想见她,就只能这么做了。
“你……我们不适宜单独见面了。”文卉说。
“我知道,我有几句话想问你,问完就走。”
“那你问吧。”
“不,我得见你,我要当面问。”
“我已歇下,不方便。”
“那我不走。”
文卉无奈,只得换了套衣服再让他进来。
才一打开门,赵腾的目光便直盯着她看。
她也看向他。
半个多月没见,赵腾明显瘦了很多。文卉一时竟无语凝噎。
赵腾直视着她,目光里既有愤怒、不甘,也有伤心。
“你坐。”文卉说,又命丫鬟上茶。
赵腾却没有坐,而是直接走向她,突然就将她抱进了怀里。
由于他的右手骨折了,现在还会疼,所以他用左手抱她。
文卉惊恐万状,边推他边说:“令王……我已……与太子订了亲。”
赵腾就当没听见一般,俯头就是一阵猛亲。
那丫鬟傻眼了,情急之下急声道:“请你放开小姐,不然我要喊啦。”
赵腾才猛地放开了文卉,转身走到窗边。
他背对着她,好一会儿才平复了心情,说:“我这次回西凉去跟父母商量娶你的事了,还带了好几车提亲的礼品来。”
文卉猛然抬头望向他,眼泪也瞬间盈满了眼眶。
没听见后面有回应,赵腾苦笑道:“说话呀,你怎么不说话了?”
“他在一天前已派人来向我爹提了亲,如今两家已将这门亲事订下来了。”文卉说。
“你喜欢他吗?”赵腾猛地回头望着她问。
文卉发现他的双眼有些发红。
一股说不清的酸楚便在文卉的心里蔓延,文卉朝他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赵腾定定地望着她,问:“那你喜欢我吗?”
文卉默然。
这个时候再说喜不喜欢他已经没有意义了。
赵腾忽然返身,伸手捧起她的脸,朝着她的樱唇狠狠地亲了下去。
文卉赶忙推他。
可他不仅纹丝不动,反而更加有力地抱住了她,疯狂地、贪婪地吸吮着她的唇。
丫鬟想外出去叫人,被赵腾轻喝了一声,便又不敢了。
直到文卉的眼泪打湿了他的手掌,他才放开她,说:“我亲你时你是有反应的,你明明喜欢我,为何不承认?”
文卉扭开了头,没有回答他。
赵腾痛苦地闭上双眼,道:“我这一生,只爱你一个,你若不爱我,那我活着跟死去便没有什么区别了。你嫁给他,难保他会一直独宠你,嫁给我则不同,我会把你放在心尖上,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我愿意一辈子听你的话……”
文卉哭道:“求你别说了。”
“不,我要说,文卉,趁着你和他尚未成亲,跟我走吧。”
她惊道:“这怎么可以?”
他是王爷,她是太子的未婚妻,两人就这么走了算什么事?
到时候父母怎么办?太子怎么办?她和他又将以何种脸面见人?
“只要你肯跟我走,我就不要王爷这身份了,我们找个边陲小镇定居下来,我会养着你,你什么都不用操心。”
“够了。”文卉制止他说下去,流着泪说:“如果要把你变成那样的人,我又如何过得安生?不要再说了。”
赵腾又再次走到她的跟前,将她搂进怀中。
这一次,文卉没有推开他。
“如果我一点都不介意呢?”他望着她问,并亲了亲她的侧脸。
“我也不能跟你走。”文卉语气坚定地说。
赵腾叹了口气,终于默默地松开她,拉开门走了出去。
两天后,赵腾离开了京城。次年,他没有进京来看赵乾。赵乾和文卉成亲时他也没来。
两兄弟间的感情就这么疏远了。
赵乾究竟知不知道他也喜欢文卉的事?关于这点赵腾也不太清楚,不过他总感觉赵乾是知道的。
转眼,二十年过去了。
赵腾对她的感情却依然像那熊熊燃烧的火焰般,怎么也浇熄不了。
这火焰让他这些年里受尽了煎熬。
可即便是这样,他依然不肯放弃她。
赵腾翻了个身,终于睡去。
次日,赵腾到养心殿来见今上赵乾。
赵乾拉着他的手坐下,道:“昨夜里朕又梦到了我们小时候一起玩耍的场景,醒来再回想时唏嘘不已。当年,我们还是意气风发的少年。如今,我们的孩子都为人父母了。”
“是啊,光阴如流水,迢迢不可留啊。”赵腾点头道。
皇上望着赵腾意味深长地说:“有言道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我们都快到知天命的年纪了,好多事都折腾不起了。”
赵腾微笑道:“四五十岁正是男人最好的年龄呢,陛下别太消极。”
赵乾笑,端起茶来喝了两口,心里还有些话想说,但几次欲言又止。
赵腾便主动跟他说起西凉那边的事来。
由于涉及到边关边防,赵乾听得十分的仔细,并时不时地问他话。
两人正聊着,张公公进报说:“陛下,王爷,殿下求见。”
赵腾的脸顿时拉了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