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柳雅一提醒时间不够了,古尚卿立刻表示婉拒和推辞,道:“我们确实有要事在身,现在下山,要连夜赶路去京城了,实在不能多留。”
楚鹤飞有心和柳雅和古尚卿打好关系,见二人真是留不住,索性命人捧了一个小匣子,送给柳雅,道:“这是我这个做姨夫的一点心意,其实也算是鹤鸣山能拿得出手的一份厚礼,雅儿你收下吧。”
柳雅接过匣子,打开看了看,里面竟然是满满的一匣子元宝。都是五两一锭的,这一匣子起码装了有四十锭,也是二百两银子。
一个鹤鸣山当然不可能只有这二百两,但平白无故的送给柳雅,也确实算是大方了。
不过柳雅对于金银倒是从未看重过。这一路走来,收服了那么多的地方,也有不少人捧着礼物门的,柳雅也没有动心过。
所以,柳雅把匣子扣,双手捧了又交给了楚可凡,道:“这个算是我收下了,不过是送给可凡成亲的贺礼。不管她什么时候成亲,礼物我可是先备了,到时候喜酒可是不能少了我的,对吧?”
这么一来,楚可凡倒是最大的受益者了。一块鹤鸣山的令牌给了她,如今又得了二百两银子。
楚鹤飞也没有丝毫的不悦,毕竟柳雅说是收了东西,可其实没有一样是带出这鹤鸣山的。
如此一来,算是和平的解决了鹤鸣山的问题。
而鹤鸣山作为京城最近的一根钉子,彻底的攥在了柳雅的手里。
下了鹤鸣山,天色已经不早了。距离京城还有一百里的距离,按理说只要加紧赶路,入夜之前是可以到达的。
但是京城不其他的州府、城衙,一到了晚要关城门,而且宵禁也是非常严格的。
因而,古尚卿和柳雅商议,是地休息,等明天天不亮赶路?
还是现在连夜而走,到达京城外最近的村庄休息下来,明天不用早起了。
柳雅是宁可贪黑,不愿意起早的人。如果有可能的话,她都愿意睡到自然醒。
可是如今越是到了京城,每走一步都需要十分小心,走夜路未必安全。
因而,他们商议之后选了个折的办法:趁着天黑前还有些时间,尽量多赶路。等到天黑后住下,明天天亮再出发,到达京城的时候可能城门刚开不久。
在天黑之后,他们一行人来到了一个叫“望京”的镇子。这也是在进京之前,最大的一个镇子了。
明天一早出了望京镇,再走不到三十里,是进程了。到了这里,真的好想可以望见京城似的。
望京已经没有官家的驿馆了,不过古尚卿说这里有古家的一个别院,平时没有人居住,他们可到哪里去落脚。
其实到了这里,不管是房屋建设,还是街道布局,都已经是宽敞气派,有模有样的。
如果到了集市的日子,这里的商铺和街的摊位都十分热闹,甚至要超过京城。
毕竟,京城的管制严格,街道都显得有些冷清了。倒是这里相对自由一些,所以才更加的繁华。
古家的别院并没有在望京镇的繁华地段,反而是在镇子边一片桃林的后面。
现在是冬天,桃林已经繁茂不见,只剩下褐色的枝干。但如果到了春季,桃花开满枝头的时候,倒是一个赏花的好所在。
古尚卿来到这里,竟然连敲门都不用,直接跳墙进去,从里面把大门拉开了,让柳雅和东子、秀宁进来。
古尚卿道:“这里只有一对聋哑夫妇看门,平时打扫屋舍、清理院子。到了晚早早休息了,你叫门他们也听不见。有时候我路过这里时间太晚,也是这样直接翻墙而入,睡一个晚再走,都不惊动他们的。”
不过,虽说这里住的是一对聋哑夫妇,可是马车和好几匹马都从大门拉进来了,他们也不可能毫无察觉。
所以当柳雅他们进门之后,看到偏院的一间小屋灯亮了,窗子从里面推开一条缝,一个年男子从里面探出头来。
古尚卿走过去,敲敲窗棂,让他把窗子开大点。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朝院子里指了指,又做了个睡觉的手势。
然后,那汉子把窗子阖了,屋里始终都没有动静,然后又见灯也熄了。
古尚卿回来,道:“没事了,我告诉他们不必管,只安心睡觉好了。”
柳雅道:“这样?他们什么都不予理会?”
古尚卿一笑,道:“他们从小在古家做事了,也算是看着我长大的。我说的话他们还有什么不相信的呢。再说,聋哑人总是较单纯的,他们不懂太多的人情世故,只要是主家吩咐的,照做是了。”
柳雅点点头,觉得古尚卿说的也有道理。
首先这对夫妇听不见也说不出,这大大的阻碍了他们和外界的交流。
何况他们又是常年守在这样的地方,可能古家的人别院众多,赏花的地方也不少,这里会一年到头、甚至几年也不会来个人打搅。所以这对夫妇等于是大半时间都在与世隔绝,心思单纯也是难免的了。
古家的这个别院可不小,前后两个院落,房屋虽然不是十分的精致,但都很宽敞。
而且每一间都装饰的简洁舒适,打扫的也十分干净。随便走进哪间住下来,都客栈舒服多了。
东子和秀宁住在前院,靠近那对聋哑夫妇的房子不远,也算是下人间。
柳雅和古尚卿则是住在了后院,是东厢房和西厢房。间相隔一个花圃,只不过现在花圃里的花都拔光了,只剩下还没翻过的土地,和地的一层薄雪。
秋影和她手下的几个人也是住在后院,不过这些人一直负责轮守、警戒。所以来到后院也不需要柳雅或是秋影安排,各自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