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当然知道沧千澈是什么意思。 这家伙一到两人独处的时候,是泰迪附体一般。
不过柳雅还是把沧千澈推开了,认真道:“我是真的有事要跟你说,你要正经点。”
沧千澈拧了拧眉,问道:“是关于父皇手术的事情?”
柳雅点点头,道:“我是怕有人会故意捣乱,借此机会给我使绊子。所以你明天算是给我护法,在我进行手术的时候,无论如何不能让别人靠近。”
沧千澈点点头,道:“当然没有问题。何况这也是为了父皇的安危。”
“这还不够。”柳雅摇了摇头,一脸担忧的道:“我其实是担心,有人会想要连你我一同陷害。毕竟……皇也算身单势孤。”
说到这里,柳雅压低了声音,凑过去对沧千澈道:“你别忘了,皇其实不是皇太后亲生。”
沧千澈的眉头再次拧了拧,道:“雅儿,你究竟担心的是什么?”
“如果不出问题最好,若是真的有事,只怕是来势汹汹。我最担心的是皇太后和皇后一起来找茬,对你的压力太大了。所以……”柳雅停顿了一下,道:“我想明天一早进宫之后,先去见见裕贵人。”
“为什么是她?”沧千澈一脸不解的道:“你想让裕贵人帮你?”
柳雅点点头,道:“我想过,在宫也只有她能够为我所用了。”
柳雅这么想不是没有道理的。
首先,裕贵人背后的势力是冯家,而冯家已经由冯叔盛带头,倒向了太子这边。所以裕贵人不可能没有半点消息,自然也会向着沧千澈这边。
其次,是裕贵人的另一个靠山是二皇子。而且现在二皇子成为了青梵的王,青梵对云穹国也是有一定的威胁的,所以裕贵人在宫里的地位应该是仅次于皇太后和皇后了。
最后一点,裕贵人不断的被皇太后拿来做棋子,但是她还敢于对皇太后用蛊,证明她心里多么愤愤不平,而且是敢于反抗和动手的。
对于这样真正敢于出手的人,柳雅当然是要继续拉拢的。
而明天给皇手术,万一有人捣乱,由裕贵人出面先挡一下,总让别人直接闯过来要强。
最后的最后,还有沧千澈作为屏障,那更加安全了。
只要熬过明天,柳雅手术成功之后,皇身体无恙,柳雅也是有功之臣了。她在皇面前更站稳了脚跟。
沧千澈想了想,也把其的关系捋顺了,点点头,道:“我明白了。明天一早进宫,我先去父皇那边,你则是直接去见裕贵人。但是最好不要久留,以免被人察觉。”
“其实,裕贵人也不用亲自出面。她只要接我一样东西,也可以的。”柳雅说完,神秘的一笑,道:“明天有这么重要的事,我们早点休息吧。”
说完,柳雅朝着沧千澈扑了过去。毕竟,夫妻恩爱也不是一个人总是要主动,柳雅也会偶尔强势一下,把太子殿下认真扑倒的。
第二天早早起来,洗漱出门。两人都是精神焕发,一见是被爱情滋润的恩爱一对。
昨天已经约定好,程先生坐着雅府的马车在宫门外等候。所以柳雅他们来到的时候,程先生已经下了车,正在朝这边张望。
沧千澈和柳雅都交了入宫的腰牌,给程先生也换了一块宫行的腰牌,三个人乘着两辆羊车往里走。
走到一半,有个小岔路,沧千澈叫羊车停下,放柳雅下车。
那赶车的内侍还有些诧异,沧千澈不容他多问,直接叫他赶车走了。
柳雅则是从这个岔路,飞快的朝裕贵人那边走去。
裕贵人这边因为有蛊有蛇,所以平时都不会有人来的。柳雅走了这一路,除了见着两个粗使的宫女抬着一大筐脏衣服走过去,连个侍卫都没见着。
那两个粗使的宫女也不敢询问,只是跪在路边给柳雅让开了路。
柳雅径直走过去,朝她们摆摆手,让她们起来走了,直奔裕贵人的门口。
“嘶嘶”一条战蟒从墙头垂了下来,吐着信子,歪着巨大的脑袋朝柳雅看。
柳雅和一条蛇当然没什么交流,立刻把她的神蛊王叫了出来。
这只神蛊王最近几天忙着和银翅蜂恩爱,今天柳雅把它带出来的时候还有心闷闷不乐。
神蛊王一见这条战蟒,立刻精神百倍的冲了过去,围着战蟒要咬。
那战蟒自然是认识蛊的,可能还以蛊为食。不过天性令它可以判别出什么蛊是食物,什么蛊是要命的东西。
而神蛊王这样极致的蛊对它来说简直是催命符,因而不等被攻击,把头一缩,爬回墙里迅速的跑了。
过了片刻的功夫,柳雅听到院子里传来脚步声,还有“沙沙”的摩擦声。
等到门开了,柳雅看到裕贵人已经站在了门口,她身后还聚集了二、三十条战蟒。
那“沙沙”声是战蟒不断游走而发出来的响声。
这些战蟒和柳雅养的那条黄金蟒可是大不一样,这些都是裕贵人饲养多年,并且已经颇具灵性和战斗力的家伙。
所以此时站在裕贵人身后的,看起来绝不仅仅是一条条巨大的蟒蛇,而像是一个个呲牙怪笑的巨兽。
柳雅却并没有因此而惊讶或是惧怕,反而前一步,朝裕贵人走去。
“太子妃来此,有何贵干?”裕贵人笑脸嫣然,美艳的让人想起一个词“蛇蝎美人”。
柳雅把手掌伸出来,神蛊王停在了她的掌心。而且它还朝着那些战蟒不停的振翅,好像恨不得马冲过去一样。
柳雅的视线落在了神蛊王的身,裕贵人也随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继而她眯起了眼眸,仔细的打量柳雅掌心的神蛊王。
“你这只……”裕贵人明显是发觉了神蛊王的特别之处,眼睛都亮起光芒来。
柳雅笑着道:“裕贵人果然识货,这只神蛊王的高级之处,你是一看明白了。那么,有没有兴趣来做个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