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我被梦里的那个女人,给勾到了那么远的地方去了!
我摸着黑,往回跑了好一会工夫,才终于远远望见营地上的火光。
我捂着耳朵,急忙忙跑上去。
一看!
两张铺在地面上的大帆布,上面空空如也。
果然,事情是我想像中的最糟糕的程度!
五个女人,一个都不见了!
行李还在,物品还在,独独不见了人。
一起都神秘的失踪了!
看来,她们肯定也是像我这样中了招,陷入了某种幻境,被那个东西给勾走了!
想到这些,我的脑袋,一下子就大了起来。
奇怪又可怕的声音,再联想到之前遇见的那个巨大蛇阵,一切都透露着一种不同寻常的诡异!
这座不知名的山,竟然隐藏着一种让人难以想像的危险力量!
得赶紧去把人找回来!
也不知道,这个时候,她们是不是走远了。
我站在营地上,转着身子,四面八方打量起来,又放开喉咙,喊着女人们的名字。
“表姐!”
“苏舞!”
“夏夏!”
“秋秋!”
“可心!”
每个人的名字,我都喊了好几遍。
树林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动静。
我突然想到这堵着自己耳朵呢,即便有回应,我也接收不到啊。
于是我又轻轻地把手指松了开来。
灌入我耳朵里的,只有那一阵阵的啼哭一般的神秘声音。
除此之外,没有别的!
不一会儿,我就又受不住了。重新把手指堵了回去。
我抄起一把手电筒,放嘴里咬着,去附近寻找起来。
结果找了小半个山头,方圆上百米的地方,都不见任何一个人。
看来,她们已经走远了!
就我刚才被勾走的那个距离,就不止上百米,她们肯定,也已经离得更远!
我兜了一圈后,又兜回了原地。
我得带上武器出去找。
不管这个神秘的东西,这个神秘的声音是什么。只要是对我们不利的,就抄起武器干他娘!
装神弄鬼的,让我找着它的本体,我把它嘴巴打成漏斗,帮它叫得更大声一点!
可是要带武器,就得用手,我现在是两手没空,都塞在耳孔里,防御那个恶心的声音的攻击了。
那声音,一阵阵的叫,又长又难听,笼罩着这整座山峰,还没有方向可循,就让人感觉到到处都是,从四面八方,每一个方向压着人来。
真是神秘诡异之至!
我实在是费解,得是什么样的生物,才能发出这样的怪叫来!
难道,这并不是生物吗?
如果不是生物,那用武器,还对付得了不?
先别管了,带着去,有备无患。
我得先解放自己双手。
我从地上抠了两把湿泥,想塞进耳孔里去,代替我的手指。
但一看这玩意,又脏又粘,我要是塞进去了,我铁定抠不出来的!
不能用它。
不然我耳朵得掏好些天,说不定还得聋了。
我好像记得,昨晚天黑前,我看到过外面不远的地方,长有几株野棉花的。
那东西很好,轻轻的,成团的,塞进去,还可以整团再扯出来。
我辨认了一下方向,匆匆找了上去。
倒是挺容易就给我找着了。
一团团棉球,白白的,软软的,正是成熟的时候。
我迅速摘了两团下来,塞进自己的耳朵里。
效果不错,用力按了一下,也几乎能完全隔绝外界的音源。
我着急几个女人的安危,但慌而不乱,想得还挺周到,知道这种白棉,是抵抗那诡异声音的好办法。等会找着女人们的话,肯定也是用得着的。
于是我又摘了一大把,装进自己裤兜里。
跑回营地。
收拾东西。
不需要的东西不用带,找着人后,肯定得再返回这个地方来。
最后,我戴了那只工兵铲,一只匕首,两条啊卡,一只柯尔特,还有一百多发步枪弹。
这武器不能省,得带足,山里这么危险,我们这个未知的对手,是个什么东西我还不知道。
等会不仅我要用,女人也要拿来防身的。
那半袋雄黄粉,我也给带上了。
然后捎上两只手电,就匆匆找出去了。
这时候,天色已经微白,看来已经到了黎明时分了。
这情形,天色很快就能亮起来的。
我稍微有点欣慰。
天亮了找人,总比夜里摸瞎的要好得多。
我一脑袋闯进了树林里。
一时间却为方向犯了难!
几个女人,到底往哪去了呢!
东南西北,上下左右,我得有个明确的方向才行啊。
我当然知道,这一切的问题,都来自于这个山中这个诡异的声音。
女人们不见,也肯定是被这个迷幻人的声音给勾去了。
本来如果音源确定,我可以直接循着这个线索找上去。
问题在于这个音源并不能确定!
我忍着难受听了好几回,就感觉好像周围放置着立体音箱一样,到处都是这个声音灌进我的耳朵里,让人完全分辨不出方向来。
正在我彷徨之时,前边的某处茂密树丛,突然一阵阵的抖动起来。
好像是有什么大型生物从树底下钻过去一般!
不知是人,还是别的什么大型猛兽。
我的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倒还是那个诡异声音的本体!
我没有犹豫,认着那个方向,赶了上去。
这时候,天色已经完全亮起来了。
我疾速赶到这片树丛,追上那个搅动树木的神秘生物!
扒开树叶,认真一看。
一条差不多跟我腰身一样粗的大蛇,正在扭着身子,蜿蜒前行。
一二十米的身长,老树皮一样的蛇身,这分明就是一条巨型大蟒!
我见过这种大蟒!
如果苏舞在这里,她也肯定能认出来。
因为她差点就死在这种大蟒的口下。
那还是两三个月之前的事,我俩作别李志,进山去找我表姐,路过一个大泥沼时,当时天正下着瓢泼大雨,我离开苏舞去前面找住处,把她一个人扔下,然后她就被那条大蟒给卷走了。
那一条大蟒,跟我眼前这一条,除了体型更大一些之外,其他的简直是一模一样。
这分明就是一个物种!
两地相隔上百公里呢,真没想到,在这里还能撞上一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