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云舒想要与夜笙歌翻云覆雨一番的时候,妙鑫急急忙忙的闯了进来,正巧撞见了这旖旎的一幕。
夜笙歌惊呼了一声,连忙抓起床上的被子将自己的身子裹了个严实。
云舒黑着一张脸,不悦的看着眼前突然闯入寝殿的妙鑫,沉声道:“有何要事?”
“若是没什么事情,本世子不介意将你拖出去剁碎了喂鱼!”
一股戾气从他的眉眼间溢出,席卷着整个寝殿,夜笙歌见状微微往被窝中缩了缩,事不关己肯定是要高高挂起的。
妙鑫的鬓角间滚下来几滴冷汗,没想到他今夜这么倒霉,刚好赶在了这个点进来禀报,还撞破了他主子的好事……
云舒的暴戾他也是见识过的,所以他丝毫不怀疑,若是没有什么紧急的事情,他就被会落得一个喂鱼的下场!
想到这里,他扑通一声跪下,低着头不敢看床上的二人,“回禀主子,军中传来急报,海盗又来劫掠沿岸的城镇了!”
云舒眼中的戾气消散了几分,但是还是有些不悦。
无论是哪一个人,都不喜欢自己在与心尖上的人共赴巫山云雨的时候被打扰吧?
他一边整理着自己身上凌乱的衣衫,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这次,海盗又是劫掠的那些村庄?”
妙鑫叹了口气,对着云舒认真的说道:“主子,这次那些扶桑的海盗可是劫掠了和泽郡与兰沧郡!”
“听闻东云损失了六艘海船和上千士卒……”
若是海盗只劫掠了一些村落庄园,他才不会赶在这个点向主子汇报呢……
“和泽郡与兰沧郡?”云舒喃喃的念叨着这两个地名,脸色也十分不好看。
和泽郡与兰沧郡都是位于沧海府附近的大郡,与沧海府相去不远,可以说和泽郡与兰沧郡就是沧海府的屏障。
然而沧海府的屏障都已经破除了,若是出了点什么事情,海盗们就可以直达沧海府,攻进沧海城了!
“云梦鸢的那些海军都是干什么吃的?”云舒实在是忍不住,暗骂了一句。
自从他卸任以来,海边就一直不太平,云梦鸢也没有将那些流动的海盗放在心上,这才逐渐养虎为患。
妙鑫听闻云舒说出这样的气话,连忙拽着云舒的衣摆,哀求道:“哎哟,我的世子殿下啊,还是要慎言呐!”
“如今我们可不是在军中,也不是在船上,哪能这样指责陛下呢?”
云舒冷笑涟涟,“若是在这样下去,只怕连沧海府都要被那些海盗劫掠,本世子还想看看,到时候她的脸面怎么放的下去!”
沧海府好歹也是东云的都城,若是轻而易举的被海盗攻破,岂不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妙鑫见云舒还是一副气不顺的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是如今陛下根本就不急着料理那些猖獗的海盗。”
“军中的老人已经被换了大半了,我等就算是有心,也无力啊!”
云舒细细咀嚼了妙鑫这番话,也逐渐冷静了下来,是啊,他现在能够做到的事情也不多。
他卸任海军大都督的职位已经两年多了,云梦鸢在这段时间内也在军中安插了不少人手。
也就是因为这些只知道尸位素餐的酒囊饭袋,才导致东云的海岸线失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