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又没人认识。我还说我是雪王转世呢!”
玉椿一听雪皇二字,浑身一怔,嘴里嘟嚷着,又遭暴打。一名海盗将他按在甲板上,一脚踩着腮帮子。玉椿痛苦不甚,涎水流了一脸,硬将话缩到肚里。吉娃娃眼巴巴看着他,又是心疼又是无奈,可怜至极。
光头海盗听到下属一说,不由点点头,瞧瞧三名女子,再望望四周如饥似渴的弟兄,万般无奈。“让他使几招瞧瞧,看看是真是假?松绑,快松绑?”
小喽罗有些迟疑,瞧光头说的真切,只得为十二卷松开。那光头还爽爽快快的将一把钢刀丢到他脚边。
十二卷站在中央,看看妻女,再看看脚下的刀,心中甚凉。
光头海盗一脸期待,“十二大侠,请啊?”十二卷听他一问,顿时明了。此人明知自己无臂无法使刀,竟还这般,分明就是有心侮辱、调笑。
众海盗叫嚣着,都望着十二卷。玉椿终于从那名海盗脚下挣脱开来,朝着光头大叫,“她会,她会使刀……”
那海盗气道:“妈的,胆子不小,还敢叫。”然后,玉椿便唔唔得没了声音。
果然,光头海盗脸上笑容一散,冷道:“不会用刀还敢称十二卷刀。扔到海里喂鱼。”一指玉椿,“还有那个乱叫乱嚷的。”
海盗一阵欢呼。四五人已大笑上前,围着十二卷刀。
十二卷目光一聚,左脚大步一踏,踩向刀柄。刀身一翻,挺到当中。眼着一道黑影一旋,十二卷口咬刀背,化成一道黑影。身体飞快旋转,以口用刀,刀锋直取海盗喉咙。
海盗措手不及,顿时血光四溅,上来之人通通倒地。他们哪里想到,刚才在舱中轻意被擒的无臂之人竟有此身手。
四人命丧,其余海盗还未回神,又闻两声惨叫。――金玲出手了。
甲板上视线开阔,经海风一吹,金玲感觉好了许多。眼父亲出手,随即打起精神,出刀杀死身身后海盗,不容那海盗第二刀又削出,从海盗手中救出吉娃娃。
“闪开。”金玲一声娇喝,从吉娃娃身前掠过,去救母亲。吉娃娃被劲风一扫,双腿一软坐倒在地。呆呆望着金玲,心里百转千回。在这紧要关头,金玲竟能不计前嫌,让她万分感动。
事发突然,光头海盗所料不及,眼见六名手下命丧当场,大为震怒。不等他下令,众海盗已跳上前,呲牙喝骂砍杀过去。
金玲刀光如电,杀死擒拿母亲的那海盗之后,剧烈一动只觉胃中翻涌,难受至极。一口苦水涌在喉间,硬是不曾吐出抿嘴咽下。仅是一皱眉,便见母亲身体没有依靠,直往后倒,连忙张臂将母亲搂在怀中。
十二卷口叼钢刀,刀锋上血珠滴落,映着两排白牙。他匆匆回望,但见妻儿相扶相持,二人左右摇晃,怕也坚持不了多久,当下退后保护二人。
此时,玉椿依然被海盗踩在脚底,斜着眼看那海盗正提着长刀,两眼惊惧不定。正欲挣扎,被那海盗觉察。海盗一怒,举刀朝玉椿头砍下。
玉椿动弹不得,睁眼看着刀落下,吓得大叫。千钧之时,十二卷弯腰张口,抬脚一踢,将单刀射中海盗。
刀未落下,眼着一道白光闪现,一把钢刀穿胸而过,海盗双眼暴睁,倒去。血水滴落玉椿一脸。
“十二卷刀在此,谁敢上前领死。”救下玉椿,十二卷凛然一喝,一个翻身化作无数脚,劲风阵阵,吓得众海盗明显怯步,不敢大意。
玉椿惊慌起身,但见身后海盗已喊杀过来。当下拔出那海盗胸中钢刀,慌张向十二卷靠拢。吉娃娃趴在舷上,吐得晕天黑地,低头一望下面波涛翻涌,白沫横空,连忙缩回了头。
“男人喂鱼,女的留活口。”光头海盗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对于死去的喽罗根本不曾放在心上。他摸着光亮的脑壳,笑咪咪的坐在船首,从容淡定,“杀男的,赏女的。”
令一出口,海盗一阵欢呼,人人精神大振。
十二卷一起一落,脚踢数人,片刻不离妻女左右。金玲一手撑刀,还能勉强自保。若绿则昏昏然,不知是睡是醒,全身一点力道也没有,完全倚着女儿。
玉椿离十二卷尚有几步,便被围拢上前的海盗包围其中。他双手抱着大刀苦撑,凭空乱挥。嘶杀流血场面见得多了,倒不觉害怕。可是除了射技,刀剑一窍不通。双手握着大刀,四周挥砍。不仅没有吓到海盗,反让他们声声嘲笑。
玉椿又气又急,扭头一看吉娃娃还趴在二女身后,瞧她痛苦模样只怕胃中的惊涛骇流,一点不逊眼前。再看金玲纤弱的身体……忽觉得肚上一痛,苦水上涌。紧拉着一具狼牙棒一扫,打在后背,顿时心肺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