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差冷喝,“好一个安然身退。钱少爷,你休得狡猾。本官若此刻定你的罪,你肯定不服。待衙役且去兰草谷,真相一切皆知。退堂。”
日幕时分,官差再入大牢提审三人。
一入大堂,玉椿顿时怔往。原本以为钱少计划周全,必然全身而退。官差入谷,一定空手而回。可此刻堂上所跪之人,竟是钱少爷。他装束不变,只是将往日的高贵全部蜕尽,卑微的如同一个奴才。
钦差高喝,“下跪何人?”
钱少颤声答道:“小人钱三。”
钦差一指玉椿,问钱少,“可认得此人?”
钱少怯生生抬眼,小声应道:“认得。他是我家少爷。”
钦差微喜,厉喝:“你家少爷姓什名谁?家住何方?如实禀来。”
钱少急答:“姓钱名少爷,家住易城东兰草谷五瓜观。”
钦差怒目一睁,将惊堂拍的巨响,“本官再问,若有半句不实,定斩不赦。官差在谷中查到秘密印刷作坊,所印何物?易城出现钱票可是出至谷中?”
钱少吓得连连磕头:“大老爷饶命,此事与小人无干。小人只是听从少爷吩咐……”
钦差将日间从兰盆中收缴的印板丢下堂下,“此物可是你等所用印板?”
钱少拾起细瞧,随即点头,一副无辜之态。“正是此物。”
钦差再拍惊堂木,怒眼一瞪,手指玉椿,“人证物证俱在,钱少爷你还有何话可说。”
玉椿苦笑无语。至钱三被押入大堂,心中便明了,这是一个惊天阴谋。幕后之人,远远不是一个小小的五瓜观。
人证物证俱全,私制假票罪大恶极,玉椿三人被斩立决,诛及五瓜观六十余人。再入大牢,门外重兵把守。造假祸国殃民,人人愤恨。一入大狱,就遭狱卒一顿暴打,留下一口活气只等明日行刑。
邳兵奄奄一息,小声说着,“要是皇上出面,我们或许还有救?”
玉椿遍体鳞伤,倒地望天,“计划滴水不露……人证物证俱全,只怕纵是花吹雪出面,也无法救我三人……”
邳兵大赫,“那么我们岂不是死路一条?您说皇上会不会命人劫法场?”
玉椿尽乎绝望,沉默无语。却不曾去想自己目前处景,只是担心两月过去,不知雪国宫中发生了什么变故?花笠是生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