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真以为我没办法？
虚夜宫，最顶层。
这里已经完全破碎了。
不管是天花板也好，四周的墙壁也罢，都已经化作碎石瓦砾，要么洒在地上，要么掉落在虚夜宫外，让这里呈现出一片只有地板的空旷模样。
月光照在这里，有如照在一个残破的废墟上似的，给这里带来一种荒凉的感觉。
“铮……”
纯白无垢的光一如最开始降临的时候那样，慢慢的从半空中落了下来了，等到落在地板上以后才散去光辉，让展动光翼的无暇白龙出现在这里，沐浴在月光之下。
那身姿，比先前还要更加神圣，更加唯美。
“出来吧。”
失真的声音从龙形头盔中传出，里面充满着淡漠的情绪。
“事到如今，你不会还想再继续观察下去吧，蓝染。”
这句话，刚刚从这一方空间里落下，有人便从另一个方向中走来。
“我一手缔造的十刃还真是出乎预料的没用呢，居然连多给你制造些麻烦都做不到，早知道的话就不应该将崩玉的力量用在他们的身上。”
蓝染惣右介腰间挎着斩魄刀的缓缓走来，脸上一如既往的挂着笑容，对着那道沐浴在月光下的无暇身影，说出了这样的话。
“你的力量也比我原本预料的还要更加强大，更加有趣，甚至是更加的神秘。”
“这是你第几次展现出出乎我预料的力量了呢？”
“艾君……”
闻言，艾泽头盔下的眉头微微一挑。
“已经暴露了吗？”
艾泽的话，换来的是蓝染惣右介的轻笑。
“毕竟太凑巧了，不是吗？”
艾泽才刚来到虚圈，虚圈中就出现了一个如此神秘的存在，还展现出了如此强大的力量，这怎么可能是巧合？
而且，蓝染惣右介自认自己对虚圈的掌控力度还算不错，如果虚圈内出现了这么一个神秘又强大的存在的话，他此前不可能会连一丁点的消息都没有。
再加上对刚刚的战斗的一系列观察，蓝染惣右介便确定了，眼前这个自称是阿尔比恩的神秘存在，正是艾泽。
“白龙皇的光翼……是吧？”
蓝染惣右介的目光停留在艾泽身后的光翼上，眼中浮现出求知的欲望。
“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东西呢。”
“既不像是斩魄刀，又不像是四枫院家的那些兵装，完完全全就是我所不知晓的事物。”
“还有你，艾君，身上的灵压和灵力忽然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种我不了解的力量。”
虽然不是浦原喜助和涅茧利那样纯粹的科学家，但作为研究出崩玉，改造过虚，制造过破面的存在，蓝染惣右介还是对此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可以的话，真希望你能为我解答一下。”蓝染惣右介不无遗憾似的道：“可惜，艾君应该不会如我的愿吧？”
“你还算有点自知之明。”艾泽淡淡的说道：“当然，只是有点而已，却不多。”
要不然，在自己全面击溃了十刃的现在，为什么蓝染惣右介还能如此轻松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呢？
“难道崩玉已经完成了？”艾泽看向了蓝染惣右介，道：“你是已经完成了进化，突破了死神的界限，认为自己不会输给我，才会如此自信的留下来？”
“撒，究竟是因为什么呢？”蓝染惣右介没有做出解答，而是仿佛在打哑谜一样，闭着眼睛的笑道：“也许是因为，我并不觉得，你能拦得住我？”
听到蓝染惣右介的话，艾泽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
“我猜，现在站在我面前的你，并不是蓝染本人。”
艾泽突然说出了这样的话，并豁然向前飞冲，在光翼的振动下窜到蓝染惣右介的面前。
“嘭！”
闪烁着白光的拳击轰出，击中了眼前的蓝染惣右介，令其浑身破碎。
破碎的蓝染惣右介很快就变换了模样，变成了一个原本并不在这里的人。
“乌尔奇奥拉·西法。”
艾泽并不感到意外的开口。
“原来是你。”
是的。
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蓝染惣右介，其真身乃是前不久才从其面前逃脱的乌尔奇奥拉。
“是来当替死鬼的吗？”
艾泽不给乌尔奇奥拉说话的机会，一脚踩爆了他滚落在地面上的脑袋。
令艾泽感到意外的是，等他踩爆这个脑袋时，这个脑袋竟是也变换了模样。
那根本不是乌尔奇奥拉，而是一开始就被他针对的诺伊特拉。
“封锁吧……”
乌尔奇奥拉那虚无的声音，这才从艾泽的背后响起。
“黑翼大魔！”
刹那间，一阵黑色的灵压爆开，化作从天而降的黑色雨滴，洒落在这一方空间内。
骤然出现在艾泽身后的乌尔奇奥拉展开了一对足以遮蔽天空似的黑色大翅膀，身上穿着白色的连身长袍，头戴有双角的头盔，手上长出了长爪，连头发都变长，脸上的泪痕亦是有加深加粗的迹象。
“月光剑！”
进入归刃状态的乌尔奇奥拉在手中形成以灵子制造而成的光之武器，那武器的外形与其说是剑，不如说是枪。
“轰！”
随着乌尔奇奥拉毫不犹豫的刺出长枪，轰鸣骤然响起。
但——
“砰！”
一只覆盖着纯白无瑕的铠甲的手蓦然一击，便是将那足以摧毁一座建筑物的长枪给击碎。
“既然已经逃了，又何必再回来？”
破碎的光子中，覆盖着纯白无瑕的铠甲的手已经是抓住了乌尔奇奥拉的脖子，将其提在了半空中。
“Divide（减半）！”
语音在蓝色宝玉中响起，让掐着乌尔奇奥拉的那只手上的宝玉闪烁了一下。
这一下，令乌尔奇奥拉的反抗瞬间瓦解，力量亦是极速衰弱了。
“蓝染大人……”
乌尔奇奥拉便不再反抗了，艰难的从空中吐出了这个称呼。
而在此期间，艾泽头盔下的脸浮现出一阵恍惚的神色。
只因为，在他的眼中，被其掐住脖子提在半空中的乌尔奇奥拉的外貌又是变了。
变成了……雏森桃的模样。
“队长……”
少女一脸痛苦的模样的看着艾泽，眼角垂泪。
艾泽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极为冰冷，冷得可怕。
“砰！”
陡然间，艾泽身上的铠甲破碎了，背后的光翼也被其收了起来。
扔开手中变成了雏森桃模样的乌尔奇奥拉，艾泽面无表情的出声。
“你真以为我对镜花水月没办法吗？蓝染！”
艾泽的手中，一把散发着神圣波动的枪便凭空出现了。
那神圣的波动，比之艾泽进入白龙皇的光翼的禁手状态时，更加耀眼，更加璀璨。
“「长枪啊！贯穿神的真正圣枪啊！」”
有如圣歌一般神圣又庄严的咒文被艾泽毫不犹豫的咏唱了出来。
“「吸取沉眠在我体内的霸王之理想，挖开祝福与毁灭之间的夹缝。」”
“「汝啊，阐述遗志，化为光辉吧！」”
艾泽手中的长枪上，那完全由光凝聚而成的枪尖悄然张开，且是一下子张开到了极限，让神圣的波动迅速壮大。
“霸辉（Truth Idea）！”
神圣的波动如浪，一波接着一波的扩展开来，转眼间便波及到了整个空间。
也就是在这一刻里，虚幻的力量消失，真实的一切显露，让幻境烟消云散。
“什……”
端坐在完全没有破碎的王座上的蓝染惣右介脸上本来还挂着游刃有余的笑容，这会那个笑容直接凝固住了。
而在他的手中，名为镜花水月的斩魄刀已经是被神圣的力量给封印，一如过去面对艾泽时，手中的神器被霸辉的力量给封印的曹操一样。
“啪！”
一只手便抓住了蓝染惣右介持刀的手，让手的主人亦是在蓝染惣右介猛缩的瞳孔注视下，蓦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抓到你了。”
话音一落……
“噗呲！”
黄昏的圣枪贯穿了蓝染惣右介的身躯，枪尖从其后背上透了出来，带出一大片血迹。
“你……”
蓝染惣右介凝固的脸扭曲了起来，嘴角也流出了血。
“Divide（减半）！”
艾泽的体内立即响起语音，让蓝染惣右介步上了十刃们的后尘，力量遭到了减半。
“嗡！”
不仅如此，在抓着蓝染惣右介持刀的手的手上也闪烁起烫金的纹路，让纹路向着镜花水月的刀身延伸了过去，剥夺了蓝染惣右介的使用权及支配权。
“镜花水月的能力确实很厉害，难怪你能凭借着它，将整个尸魂界都耍得团团转。”艾泽冰冷着声音的说道：“可再厉害的能力，也要能够发动才行。”
蓝染惣右介咳出一大口血，死死的盯着艾泽，呕心沥血似的艰难出声。
“你有这样的力量……为什么之前不用？”
要是早就知道艾泽有这样的力量，他是说什么都不会用镜花水月来对付艾泽的。
而面对蓝染惣右介的质问，艾泽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因为，我不知道使出这股力量以后，那位端坐在天之上的灵王，会对我表现出什么样的态度。”
灵王……
原来，他在防备灵王……？
“是啊。”艾泽如同看穿了蓝染惣右介的心声一样，道：“我确实有点防着祂呢。”
毕竟，他手中的这些专武，这些力量，可不属于灵王创造的这个世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