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曹轩！”
台下，正骂的开心的袁宫看到大屏幕里那个熟悉的身影，整个人都傻了。
他这段时间忙着上课，闲暇时刻就想办法撩妹珊迪，对美国乐坛和娱乐圈也没啥兴趣，根本不清楚曹轩跑到美国来了。
在他乡看到熟悉的艺人，那种错愕和激动让袁宫又懵逼又高兴，但紧接着想到现场的情况，情绪又转为担心。
刚才的歌手下场他都看见了，被骂的可够呛，之前他无所谓，现在自己同胞上台，双标的袁宫马上开始现在曹轩这边。
但是让他拦着这么多人也不现实，索性就扯着嗓子喊，为曹轩加油鼓劲。
“曹轩加油！”
洛杉矶作为美国第二大城市，与纽约、旧金山都是重要华人聚集地。
所以现场认识曹轩的中国人或者是华人虽然不多，但也有三位数以上。
以曹轩在华人世界的影响力，再加上最近在美国引起热度，基本上在场有九成以上的华人认识他，不管是出于声援同胞亦或者是在同伴面前显摆。
在场的华人基本上都选择马上倒戈，有一些也像袁宫这样大喊加油。
为了盖过那些骂声，这些人喊得声嘶力竭，有几个距离舞台近得被曹轩听到，曹轩冲着台下竖了个拇指，用中文道。
“谢谢。”
得到回应的华人们更加激动，曹轩却没空再去管他们，双手扶住话筒，向乐队成员点头致意。
之前简单走过流程的乐队成员静默，曹轩清声低沉吟唱。
“Well， you hold the line
你依旧坚持着
When every one of them is giving up or giving in， tell me
当其他所有人都停止了尝试被挫折磨尽了希望
……
Will heaven step in? Will it save us from our sin? Will it?
天堂是否会介入更改冥冥中的定数将我们从犯下的罪恶中解救
'Cause this house of mine stands strong
而我无所顾忌，因为我建立的国度会永恒伫立
……”
一句句歌词，虽然声音不重，但仍然压制住了不少歌迷的辱骂和攻击。
许多歌迷甚至停止了嘘声，默默注视着那个闭着眼睛，话筒清声吟唱的亚裔青年，从这个特殊的开场，以及歌曲前调压抑的表演下，许多人感受到了一股涌动的情绪。
“That's the price you pay！
这就是你要付出的代价！”
果然，吟唱结束，曹轩突然拉长了唱腔，音调也在一点点拉高，艾薇儿和吉他手也开始配合伴奏。
而这几句唱段，像是对面前所有人的呼喊和告诫，悠扬而富有力量，且充满情绪感染力。
坦白说，《Chris Tsao》的三首英文都特别难唱，不管是作为摇滚还是抒情，在他之前所出的歌曲里都能排得上前列。
曹轩费了很大功夫，才把这三首歌给啃了下来，这也让他的唱功上了一个台阶。
以前曹轩唱歌大部分都是情歌及励志歌曲，不太敢突破自己的舒适区。
这次出英文歌，两首硬桥硬马的摇滚和风格独特的抒情，以及对英文歌的节奏、发音、演唱，对曹轩来说是一个很大的磨练。
但是难度大，也意味着提升高，再加上他之前本来就有大量的积累，拿下三首英文歌曲，突破了门槛，自然水到渠成的成功升级。
如果说，之前曹轩唱功是在二流到一流来回晃荡，现而今，让他基本上可以稳定在一流歌手之列。
乐感、唱功、技术、情感运用等都有不同程度的提升，综合评价差不多属于A+。
状态来了，就是仅次于顶级歌手的实力唱将，甚至是堪比顶级歌手。
哪怕状态平平，也算是正儿八经的实力派。
这也是曹轩赶来美国的底气所在，美国流行音乐盛行，可谓唱将如云，藏龙卧虎，没点真本事，来了就是自取其辱。
而如今曹轩先不说神功大成，但也算是登堂入室，哪怕在高手林立的美国也排的上号。
所以场子越难，他就越兴奋。
因为曹轩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就算不能征服全场，他也会得到属于自己应有的赞誉。
“Rather be the hunter than the prey
别再学猎物般逃窜要像猎人一样主动出击……”
曹轩大声歌唱，台下的谩骂和嘘声已经明显减弱，许多观众已经被曹轩带入歌曲，沉浸歌曲的情感当中。
看着台下慢慢安静的下来的数万观众，曹轩张开双臂，突然神色狰狞的怒吼的喊出《Natural》的副歌。
“And you're standing on the edge，
现在你站在悬崖的边缘
Face up 'cause you're a
抬起头面对因为你
Natural
生来如此
……”
砰，一直沉默的鼓手，使劲敲起了面前的架子鼓，成员也陷入了狂暴状态。
伴随着旋律激情的弹奏自己的乐器，艾薇儿甚至开始跟着曹轩和声，她高昂的女声给曹轩的演唱带来了几分别具的魅力。
“A beating heart of stone
就像坚石般强有力的心跳
You gotta be so cold
你要学着变得冷酷坚硬
To make it in this world
在这个世界寻到自己的立足之地
Yeah， you're a natural
你生来天性如此
……”
曹轩越唱越狂暴，手扶着话筒，身躯微微摇摆，整个人的脸上已经胀得通红，脖子上显露青筋，不顾一切地嘶吼。
尤其是最后那句“你生来天性如此”，甚至有一些微微的破音。
这个破音没有影响到这个演唱的质量，甚至情绪到位，添了几丝灵魂。
“喔喔喔！！！”
疯狂的演唱，炸裂的舞台，劲爆的旋律，也终于让台下的观众放弃了思考。
所有人在现场会随着旋律蹦跳摇摆，双手伸向舞台，脸上充满了兴奋和激动，闹了一天的现场，此时终于像一个正规的音乐节了。
现场歌迷的激烈反馈，让曹轩的状态越发高涨，他从支架摘下话筒，走到舞台边缘，一边唱一边和台下的观众的互动。
现场狂热的气氛烘托下，曹轩越唱越稳，越唱越炸，观众也越来越嗨，现场几万人随着旋律陷入狂欢。
看着舞台和现场的景象，主办方的那个白人老头都快乐疯了，抓住手下，扯着脖子喊。
“快，一定要把这些录下来，FXXX，这10万美金花得真值。”
一曲《Natural》终了，旋律一停，还不等曹轩表示，不知道在谁的带领下，现场许多观众就自发开始呼喊。
“安可！”
“安可！”
刚开始只是一部分，但很快传遍全场，在场几万人，不敢说全部，至少九成以上的观众都在期待曹轩再来一首。
声势之大，连后台的那帮歌手都吸引了，他们有些人跑出来，看到这幅场景，直接怀疑人生。
“这个中国人是迈克尔杰克逊附体了吗？”
曹轩没有去管那些歌手，事实上，不光是观众没听够，状态已经完全起来了的曹轩也没有唱过瘾。
见没有人叫他下场，曹轩索性直接示意乐队成员《numb》开始的前奏。
“啊啊啊！”
看到新的旋律响起，台下观众爆发了热烈的欢呼。
音乐+环境气氛的力量，让所有人忘却了自己的愤怒，开始随着台上那个中国人的歌声起起伏伏。
与《Natural》相比，《numb》的曲风或许没那么狂暴炸裂，但是歌曲内含的力量丝毫不逊色。
激昂热血的旋律让现场几万观众从一场狂欢带到另外一场狂欢。
现场许许多多的观众被曹轩彻底征服，尖叫声的音浪几乎可以直接震碎玻璃。
不仅仅是观众亢奋，连曹轩自己也很激动。
虽然这个场面没有天坛演唱会大，但摇滚的魅力让现场的气氛燃到了极致，那种几万人一起疯狂的场面让人震撼且沉醉。
曹轩还算是稳的，对现场气氛感觉仅次于他的乐队成员可就没他那么沉得住气了。
包括艾薇儿在内，他们从没经历过这种直面数万人的光辉时刻，现场狂热的气氛让他们一个个都深受感染，热泪盈眶。
《numb》唱完，陷入情绪的艾薇儿，阻挡不住在舞台上无限魅力的曹轩，冲过来抱着就亲。
要不是曹轩躲得快，明天曹轩被美国少女舌吻的新闻就得回国登上头条。
“喔喔喔！”
台下的观众热烈起哄，其实他们很明白艾薇儿的感受，并没有其它想法。
而是被曹轩在舞台上的风采打动，情不自禁忍不住想要做点什么，发泄自己的崇拜情绪，拥抱、亲吻、甚至是跪拜，都是一种释放的方式。
曹轩也没当回事，揉了揉艾薇儿脑袋，把她的吉他拿过来，直接自弹自唱《You're beautiful》。
这首抒情歌曲没有再让现场的观众陷入疯狂，但之前已经被征服的观众，不再有任何的对立情绪，而是静静地欣赏曹轩的歌声。
唱完《Chris Tsao》的三首歌，曹轩本打算下台，架不住所有观众的挽留，又来了一群之前自己“改编”过的《500Miles》。
这首歌在美国非常有名，不敢说所有人都会唱，但总能哼哼两句。
虽然曹轩的改编版和原曲略有不同，但曲风大致还是相同的，在曹轩的带领下，现场来了一个万人大合唱。
《500Miles》结束，曹轩鞠躬下台，现场挽留不成，给予热烈长久的掌声。
后台，正在候场的是个休斯顿的乐队，看到曹轩几人过来，这个一直冷脸的白人主唱过来主动向曹轩握手。
“你拯救了这个音乐节，也改变了我对中国人的印象，克里斯·曹，我记住你了。”
看着这个中二的白人，曹轩没和他啰嗦，握了下手，友好的表示。
“加油！”
“谢谢。”
主唱致谢上场，乐队的其他成员跟上，一个个冲曹轩露出了微笑，或者主动打招呼。
而等曹轩来到后台，所有歌手冲他起立鼓掌欢呼。
之前他上场给他提醒的黑人歌手更是吹了一个口哨，冲过来抱住他。
“难以置信的表演，我的中国兄弟，太棒了。”
白人老头也过来专门感谢，有曹轩这段精彩发挥救场，这次音乐节也勉强算是成功了，搞不好明年还能再圈一波钱。
看着笑开了花的白人老头，曹轩越发觉得自己10万美金要少了。
………
从最开始的受排挤，再到凡尔赛被众人围观，现如今曹轩成了后台真正的C位，许多歌手主动过来和他交谈。
曹轩应付了一下，见时间差不多就准备离开，刚进入停车场，正准备上车，就听见有人叫他。
转头一看，艾薇儿正背着吉他包追了过来，气喘吁吁的问道。
“你的电话还没留给我呢。”
曹轩拿了张名片递给她，艾薇儿郑重收起，又有些期待的问道。
“我可以找你玩吗？我知道有一家不错的咖啡馆。”
在美国，男女之间单独邀请，潜意思差不多就相当于约会。
曹轩大概明白艾薇儿的意思，不过这姑娘太小，大几率奔着谈恋爱来的，容易甩不掉，他不想招惹人家。
“我后面有不少活动，大概下个月离开美国。”
这算是婉拒，艾薇儿难掩失落，曹轩忍不住揉了揉她脑袋，这姑娘个矮，一抬手就能揉到脑袋，特别方便。
“山高路远，下次如果有缘分我们还会再见的。”
曹轩上车离开，车辆离开停车场时，坐在副驾驶的祝疆出声提醒，曹轩打开车窗，探出头往后一看。
艾薇儿冲他大声喊道：“曹，一定要记得我，我叫艾薇儿·拉维尼。”
“我会记住的！”
曹轩回了一句，挥了挥手，回身坐到车里，冲祝疆两人感慨道：“咱们打个赌吧，我觉得这姑娘以后会红的。”
祝疆看着后视镜那个越来越小的人影，淡定回道：“会不会红我不知道，但我觉得人家才18岁，做人要有底线。”
曹轩：“……”
是点谁呢，他曹大官人可什么都没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