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文随着马建成走进了木屋,这个木屋比其他屋子都要打,它是纯用竹子打造的,屋子里面是很自然的凉爽,屋子中间摆放着一个桌子,旁边是几个凉凳。
朱允文和马建成进入屋子的时候,里面已经坐上了三个人,马建成寻了个空位坐下,风通满意的点点头,“各位都到齐了吧,现在请允许我介绍一下。”
“漠北张家,张聪。”
“江南风家,风通。”
“中原李家,李元。”
“应天马家,马建成。”
风通靠着凉凳说,“各位都是江湖门派中数一数二的存在,其他小门派虽然也来了,但他们也没有资格进来。”
“我相信各位也知道这次灵山峰会的目的,每年的峰会我们都会评选出门派间的魁楚,然后由那个门派领导其他门派,各位没意见吧?”
风通扫视了一眼屋内的人,见他们都没有发表意见,风通继续说道,“那么。。。”
“等等!”马建成叫停了风通。
风通眼神一凛,他沉声道,“马庄主有什么意见吗?”
马建成轻声说道,“我觉得每年这个评选,有点不公平。”马建成这些话,都是他身后站着的朱允文说的。
“哦?”风通挑眉,“这门派之间的规矩由来已久,马庄主有什么更好的建议吗?如果你只是无的放矢的话,那么在场的人可不会管你是不是朝廷的官哦。”风通这个人够狠,仅仅是一句话他就能扯那么大,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马建成自信一笑,“风庄主,这武力评比我肯定没意见,只不过这其他的比如财力比较,我可就不愿意了啊,我们这么多江湖门派,难道仅仅依靠一点钱财就评出优劣?江湖门派什么时候那么势利了?”
风通眼睛一眯,这马建成明摆着针对自己啊,要知道,碧水山庄能够发展那么快的主要原因,就是因为他有钱,如果排开钱,那碧水山庄只能算二流,很多门派山庄都是为了钱才依附碧水山庄的。
苏杭富,天下足,各地税收千千万,江南税收占一半,可以说,江南地区是大明的经济,农业,政治中心,原先的江南第一商江凯离开杭州去当官了,第二商被发现是倭人,朝廷给端了,在这种时候,风通很聪明的站了出来,他成功吃到了这块蛋糕中最大的一块,江南这一个月赚的,可能比其他地方一年的还多。
风通冷着脸说,“那你说该怎么办?”
“影响力和执行力!”马建成站起身说,“众所周知,江湖门派是被朝廷所不容的,敢问在座的各位谁想过着躲躲藏藏的生活,谁不想在朝廷,官兵面前自由行走?我觉得我们评选时应该考虑更多东西,比如说领导者能不能让江湖门派与朝廷的关系优化等等,而且农本商末,让商人领导我们,会被众人耻笑的。”
马建成的一席话,使在坐的其他人均是皱起眉头,他说得对,江湖门派的人都不喜欢躲躲藏藏的,如果能弄到合法的身份,那不比得到点钱更加快活?
“哈哈哈哈!”没想到,风通竟然大笑起来,他站起身说,“马庄主是在讲笑话吗?且不论你说的可行性,你觉得,朝廷会让我们洗白?我看他们巴不得把我们一网打尽呢。”
“那这就是跟朝廷作对的理由吗?”马建成也站起了身,“各位,你们应该很清楚,朝廷是除不掉我们吗?不是的!那是因为现在举国对外,朝廷没心思对付我们,到时候对外战争结束了,我们被收拾,还不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吗?”
“马庄主,你这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希望大家选你做大啊。”
出乎在场所有人意料的是。马建成竟然很痛快的点了点头,“是的,今天我就是希望各位选我。”
“凭什么?”风通一拍桌子指着马建成说道,“难道靠着你那兵部副侍郎的名号就能让我们转正?你太幼稚了吧马庄主。”
马建成随意一笑,“别激动嘛风庄主,你说的有建议大家说,我这不就是提出来了吗?”
“我生气了吗?”风通无辜的挥了挥手,“没有的事,马庄主,你的心是好的,但你这说的不现实啊。”
马建成神秘一笑,“谁说不现实的。”说完,他就从怀中取出一份圣旨,“这是皇上亲自派人送到我府上的,皇上表示,只要你们愿意在我的领导下投靠朝廷,那你们将会得到与我相同的待遇!”
圣旨!
这个东西一取出来,在做的人都不敢大声呼吸了,朝廷不是不管吗?难道皇上已经注意到他们了。
站在马建成身后的朱允文心中暗笑,一个圣旨竟然都能把他们吓到,这还是他随便写的一份呢。
张聪和李元目光都有点狂热,他们有家人,有妻子有孩子,谁愿意每天过着担心受怕的生活,外表光鲜的他们其实一直提防着朝廷的围剿,这种冷暖人自知的感觉,不好受啊。
马建成说,“在座的各位如果不信可以打开看看,这上面印着的可是皇帝印信,帝王一言,重逾千斤,各位不用担心!”
风通见场内的局势迅速转变着,一向自信的他脸色变得有点不好看了,他咬着牙说,“如果你连皇帝印信都敢作假呢?到时候我们跟着你投诚了,不就成为了你晋升的工具?”
虽然是强词夺理,但风通的话还是让在坐的人恢复了理智,是啊,万一万一这份圣旨是假的。他们不就完了吗?这假冒圣旨的事情,以前又不是没出现过。
马建成无奈的摊了摊手,“你们若是不信,我也没办法了,不过我会把圣旨放在这里,过后几天你们都拥有改变选择的权力,如果你们实在信不过我,也可以选择逃跑,我知道,你们把峰会设在这里,也就是因为这里地形复杂适合逃跑对吧。”
风通深呼吸一口气,他不知道马建成怎么了,前几天还受自己威胁,现在突然就强硬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