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静的密室里面,凌巴在门口向内仅几步远处,前面不远则是司马徽,而刘宏早已经走到了这一条直道的尽头,就在那最里一堵墙前停了下来。
他的身体有些微的颤抖,凌巴注意到了他的双手探向前去,看不清做了什么动作,只是在转过身来时,他的双手上捧着一个方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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鎏金的方盒子,盒子的表面有着张牙舞爪的金龙图纹,凌巴本能的感觉到了这盒子的不凡,或者是他的感觉是来自于那还未亲眼所见的盒子里的东西。
刘宏显然没有和他猜谜的心思,缓缓走到了他的面前,也不问他,直接就打开了那盒子,凌巴顿时屏住了呼吸。
盒子里面的,既不是什么光芒万丈的法宝——纯粹就是玄幻小说看多了,也不是什么秘籍宝典的——同上,盒子里面的,也是一个小盒子模样的物事,凌巴从来没有见过,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看了一眼,就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传国玉玺……”
“传国玉玺”在古代有着十分重要的象征意义,在这“君权神授”的封建社会里,这几乎就和那“武林至尊”的屠龙宝刀一般,被无数的有心人觊觎。
“传国玉玺”就材于“和氏璧”,为秦以后历代帝王相传之印玺,乃是在秦灭赵得到和氏璧之后,奉秦始皇之命所镌,其方圆四寸,上纽交五龙,正面刻有李斯所书“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篆字,以作为“皇权神授、正统合法”之信物。
凌巴依稀记得,三国时候这传国玉玺原本是自皇宫失踪,然后不知怎么的落入了孙坚的手中的,后来又辗转无数,只是最终,在元代的时候终于彻底遗失不再现世,而明朝建立时候明太祖朱元璋所用的,不过是一方所谓的“小传国玺”,这一代珍宝、权力象征就这样迷失在了历史长河里。
凌巴知道,几乎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就这一方巴掌大的“盒子”,足够抵得上这满屋子的财富还有剩余。
刘宏微微一笑没有说话,没有否认,显然就是肯定了凌巴的猜测,而司马徽此时也凑近前来,瞪了凌巴一眼,望着刘宏道:“陛下,此物关系重大,陛下当真要这么……”
凌巴有些不明所以,却见司马徽的眼神又瞪了自己一眼,心里不由有了几分火气,但是说真的,对这个老头子,他还是有些顾忌的,况且想着自己一向尊老爱幼的,也不和他计较那么多了。
刘宏还是没有说话,目光炯炯的望着凌巴,凌巴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惊讶地问道:“难道是要让我保管?”
“哼!”司马徽难得的应了他一次,只是却是用鼻子应的,凌巴却也不介意,只是终于有些确定了,这是确有其事的。
刘宏笑了笑,说道:“说是保管也不是保管,你既然知道这是传国玉玺,那当知道其不简单,有时却也是个烫手山芋。天下之人莫不敬畏天子、敬畏玉玺,但也当想得到,若没有与之匹配的实力和势力,便是空有这盒子,难道就能真的做到号令天下了?”
凌巴没法回答他,他感觉今天这一切都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了,事情好像越来越朝着自己所根本无法掌控或者说是甚至无法预料到的方面发展了。
刘宏却不理他能不能够接受,将盒子放到了他的手里,上下又再打量了他一遍,叹息一声道:“希望你莫让朕失望……”
***
凌巴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那密室里出来的了,更不知道自己怎么离开的皇宫,他干过雇佣兵、做过特种兵,各种各样只要是能够历练自己的工作他都做过,各种各样能够丰富阅历的生活他都经历过,可以说,他二十多岁的年纪,却还要远远的胜于某些真正的老人的经历。
不过,这些并不妨碍他还是有着一些自己的情绪,骤然碰到了这么大的事情,他没有吓傻掉,感觉自己已经很牛逼了,不过要想完全反应过来,还真的是需要时间。
一直到回到了府上,凌巴还有些精神恍惚的感觉,貂蝉和小马超问他,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笑笑没有回答,却在暗中小心翼翼的将那方传国玉玺放置在了一个暗箱里,就在自己睡的炕席之下,反正一般没什么人会进他的房间,貂蝉虽然也住在这里,但和他一样也就是一个晚上,白天的时候也是在陪着小马超。
在知道了小马超的身世之后,貂蝉不禁又有些同情心泛滥,就想着多给小马超一些母爱,凌巴当然不会反对,目前这“一家”倒是过得其乐融融。
没有与大家挑明,并非是凌巴信不过貂蝉他们,而是这种事情事关重大,他并不希望他们牵扯进来,这对他们来说,知道的越少越有好处越安全。
不过这之后,刘宏却没再找过他,而凌巴的生活似乎又恢复了平静,但这平静中,却也有着暗涌起伏、波澜涌动。
渐渐的明了洛阳,绝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所以凌巴也顾不得偷懒,开始逐渐亲自监督火影卫,监督他们的训练和任务。
说起来,在将所谓忍者的训练方式交给他们之后,凌巴有数月的时间没有再去管过他们,总有种任他们自生自灭的感觉,不过所幸,孤狼没有辜负刺卫营的训练和凌巴的期望,这段时间里,火影卫的水准和最初建立的时候,明显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当然,以凌巴的眼光来看,还是并不完全满意,他需要的是更强一点、再强一点的,他不会介意如果可能激发他们的潜力、自己使出些许的手段来,不过他想到了自己曾经的训练,心里总有些心软。
但现在不会了,他已经真正感觉到了压力,这压力就是来自于现在被他私藏起来了的传国玉玺。
实在是难以想象,一国之君会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传给一个实际上并没有多亲密的属下,但是凌巴却想得到,刘宏必定是有什么大计划,他也看准了自己只能够依靠朝廷的势力,不说自己会不会起野心,暗中究竟有多少人在监视自己还未可知,甚至说不定自己就是他的一个诱饵。
这种感觉并不好受,完全是被人利用着,压榨着自己剩余的利用价值,可又不得不说,他现在别无选择。
终于才体会到所谓的伴君如伴虎,就算君王并没有想要你死的意思,但是在君王身边,忠,则意味着要面对来自于叛逆者的明里暗里的算计;奸,则毫无疑问要成为朝堂乃至于天下的公敌,当然如果伴随的是一个昏君那除外了,可明显他现在所看到的刘宏,非但不是所谓昏君,还很有算计,不管怎么样,他都逃不开这些尔虞我诈。
不过,凌巴并不会惧怕这些,虽然他人生得懒散,但却更是一个喜欢挑战和刺激的人,骨子里的冒险因子绝对不比任何人弱,面对未知的即将到来的挑战,他心里也已经做好了准备。
本来来到了这样一个世界,乱世即将展开,阴差阳错现在又站在了风口浪尖,根本由不得他再有丝毫退缩的心思,退则是死,进、改变了“历史”,还能够放手一搏。
凌巴开始了最紧锣密鼓的最后筹备,他不知道为什么刘宏自始至终都没有找他商谈过关于洛阳之战那些太平道的事情,但他知道“历史”再怎么变化,只要他没有真正在之前将太平道连根拔起,那就绝对还是会再起烽火,黄巾起义势所难免,他现在能做也必须做的,却是加紧自己的实力,不管怎么说,保住自己是第一要务,有了实力,他也才有说话的底气和资格,在未来的战争和乱世中,才能够有他的一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