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颇为气愤,明明只是享受了些许时日,这各路诸候就像冤魂不散一样,非要跟董卓过不去,气得董卓这次下了决定,定要灭了诸候大军,斩下贼首,再班师回宫了。
董卓看着李儒胆小怕事的样子,区区一块食桌残角,就吓得李儒连连后退,毫无高人的一点风范,董卓不由内心更怒,恨不得直接提刀将李儒也给砍了。
李儒躲开了袭击,心有余悸之下,抬头发现董卓满面的愤怒,大吃一惊,不敢再磨蹭董卓的耐性了,赶紧上前一步,拱手抱拳说道:
“岳父大人,不必如此忧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这诸候大军不管是在虎牢关前,还是在洛阳城前,皆是一帮乌合之众。小婿这儿还有一个好消息呢,这就说给岳父大人听,各路诸候来袭洛阳城,虎牢关的大将牛将军料事如神,已经率领虎牢关四万多西凉铁骑,前来截杀袁绍和袁术的大军了,不出数日,必能再现虎牢关前的虎威,将诸候大军杀得片甲不留。”
李儒其实不是很愿意让牛辅擅自离开虎牢关,一旦虎牢关有变,那洛阳城外的屏障就全没了。汜水关和虎牢关都落到各路诸候的手里,那董卓坐镇洛阳,要面对的压力就会倍增了。
不过,李儒知道牛辅并不会听令于李儒,同为董卓的女婿,大家平起平坐,李儒是文官之首,之前武将之首是华雄,华雄失了汜水关,那就轮到牛辅了。牛辅和李儒各领一线,井水不犯河水。
现在牛辅兵出虎牢关,带着四万多的西凉铁骑前来救场,这也是担心洛阳城内的董卓,牛辅一片赤子之心,忠心拳拳,李儒却不会因为牛辅私自出兵,就在董卓面前给牛辅上眼药。
若不是李儒生怕镇守洛阳城内的西凉铁骑前去和袁绍、袁术两军交战,会让孙坚和曹操两人偷了塔,抢了洛阳城。
无论如何,洛阳城可不能有任何闪失,洛阳城不比汜水关、虎牢关,其重要性不言自喻,是董卓的立身之本,李儒可不敢冒这种风险,有牛辅出兵截断袁绍和袁术前来攻打洛阳城,至少也帮了李儒一个大忙,李儒就不用那么头疼了。
“义父,军师说得对。孩子愿意为义父分忧,率领本部兵马前去助牛将军一臂之力,将来犯的诸候大军扼杀在洛阳城外,绝不让其靠近洛阳城半步,还望义父能够恩准。”
吕布不想继续留在洛阳城了,待在董卓的身边,天天都得带着兵马四处巡逻,寻找孙坚和曹操的行踪,偏偏还找不到,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吕布做多了,就觉得有些委屈和枯燥,宁愿带着并州兵马,跑到洛阳城外厮混,只要一出洛阳城,天高凭鸟飞,海阔任鱼游,吕布可就自由多了。
最主要的是洛阳城现在多面受敌,稍有不慎,就会被困在洛阳城内,跑不掉了。
牛辅为了争功,不顾虎牢关的安危,直接将兵马拉出来拦截袁绍和袁术等人的大军,看似合情合理,但纯粹是过于愚蠢,这袁绍等人哪有那么好杀的,打败了一次,还有下一次,依然会席卷重来的。
可西凉铁骑的大军离了虎牢关,真要有比较醒目的诸候前往虎牢关,抢了虎牢关的话,那牛辅再想夺回虎牢关就难了。
西凉铁骑善攻不善守,进攻诸候大军,所向披靡,倘若让西凉铁骑攻城,简直就是在闹笑话,徒增笑柄。
况且,董卓除了占据洛阳城,入驻皇宫之外,这一段时间以来,就没有更多的高光时刻了,反倒连连受挫,颇有大败的迹象。
在虎牢关城前,牛辅的确用了数万西凉铁骑大军,将诸候大军给打个鸡飞狗跳,溃不成军,但事实上并没杀了多少诸候大军的兵马,充其量是将诸候大军打散,变成各路诸候单打独斗了,仅此而已。
至于讨董的目标,各路诸候从来没变,贼心不改。
吕布这也是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万一出了洛阳城外,发现牛辅的西凉铁骑碾压不顶用了,被各路诸候杀得四处溃逃的话,那吕布想要背叛董卓,独自潜逃会方便一些。
这些诸候们,带着大军前来,讨董只是其中的口号,事实上很多诸候看上的是洛阳城内的皇宫,以及皇宫里面大量的财富和蕴藏的权柄。
“文优,瞧瞧我儿奉先,这才是本太师眼里的温候,坐拥实力,又不失朝气,哈哈,本太师老怀甚慰。准了,我儿奉先,你就带着你的本部兵马速速出城,替本太师好好地痛揍一下袁氏的两个小儿袁绍和袁术,像之前在虎牢关城前一样,不过我儿奉先,你可莫切往死里打,不可下重手。”
“本太师昔日亦是袁氏门生,曾承蒙袁氏的提拔,得过袁氏的恩荫,这一次就将袁绍和袁术生擒回来,待本太师折磨袁绍和袁术一番,再将其释放,算是了断本太师与袁氏之间的瓜葛,再无相欠。”
董卓以前是西凉良家子,在西凉里声名赫赫,但始终是一方诸候而已,想调来京城洛阳不容易,董卓自己就没有人脉,只好投入到袁氏麾下,身为袁氏的门生,只不过袁氏对董卓的帮助不大,仅仅替董卓搭了一条线,坐稳了西凉的武将之首,成为西凉刺史。
后来,董卓偷偷摸摸越过袁氏,又投奔了外戚何进,总算搞来了朝堂上的武官,成为中郎将。
董卓并非念旧情,只是想让天下各路英雄看得清楚,觉得董卓是个仁慈的人,有恩必报,值得效力。
吕布闻言,内心一阵吐槽,这董卓果然并不重视吕布这个义子,身为董卓的女婿牛辅带兵,董卓轻轻松松就拨给了牛辅五万西凉铁骑,而女婿李儒更是坐镇皇宫,替董卓掌管着整座洛阳城池,可说是权势滔天。
到了吕布这儿,堂堂董卓的义子,出门讨贼,却还得自带本部兵马,这就像到了自家酒店吃饭,还得埋单一样,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