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郑家发生了一件大事,三小姐郑元凤回來了,每一次郑元凤回家,都是家里的一家子人出动,老少爷们儿都出來迎接,最重要的是老三郑元凤有钱啊,每一次回來的时候,郑元凤都要给家里各房的嫂嫂们买了礼物,给各家的小子们买礼物,是大受欢迎的人物,
尤其是家里的小辈们,巴不得郑元凤每天都回來一趟,那样每天都有玩具耍都有糖吃,日子才是真正的快活,可惜郑元凤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很少有时间回來一趟,这一次回來,她都还是得了家里大老爷郑元龙的通知,才急匆匆赶回來,郑元凤打点好一切后,又后院去见了老爷子郑有为,把带回來的礼物给郑有为和娘亲后,才和老大郑元龙、老二郑元虎见面,
后花园,亭子中,
三兄妹围绕着圆桌,桌子上摆放着各式的果品,
郑元凤拿起一块糕点送入嘴中,吧唧吧唧几下吃掉,一眨柔媚的丹凤眼,笑吟吟问道:“大哥,叫我回來有什么事儿。”
郑元龙说道:“你二哥更清楚情况。”
郑元凤又问道:“二哥,到底什么是事儿啊。”
郑元虎说道:“三妹,这次让你回來,是关于咱家要拆迁的事儿。”
郑元凤心思一转,顿时明白了个大概,他秀眉皱起,说道:“二哥,这件事您若是想让我想办法,我也无能为力,当初丁汝昌來拜访时,我曾经询问了老爷子的意见,老爷子说了,咱们家的这一处地方风水特别好,是能够保佑后世子孙的,尤其是祖祠,更是十里八乡的风水聚集处,更不能搬走,若是搬走了,对家里有影响。”
顿了顿,郑元凤又说道:“我告诉老爷说风水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人家洋人根本不信,可是呢,老爷子痛骂我了一顿,说我把祖宗都忘了,大哥、二哥,我长这么大,老爷子是第一次对我发火,以老爷子温和的脾气,他若是发火,肯定是惹到了他老人家的逆鳞上,这是摸不得的,人说老虎屁股摸不得,老宅就是老爷的屁股,谁摸谁倒霉,咱兄妹三人,谁去了谁遭罪。”
郑元虎眼睛闪烁着亮光,问道:“三妹,这丁汝昌怎么样。”
郑元龙一听,知道了郑元虎的心思,
郑元凤沒往男女那方面想,仔细的思索一番后,说道:“接触过两次,我感觉丁汝昌还行,是一个可靠的官员。”
郑元虎笑了起來,让郑元凤一阵莫名其妙,
郑元龙赶忙岔开话題,说道:“三妹啊,老爷子不同意,这可不行啊。”
“什么不行。”郑元凤问道,
郑元龙表情严肃,说道:“先说咱老郑家,若是一直和官府作对,遭殃的必定是郑家啊,一个家族能打赢官府么,显然不可能,再说了,老二还在官场做官,而且不是把九品芝麻官,而是广州市的市长,是封疆大吏,若是家里誓死和官府抗衡,势必给老二带來麻烦的,不管如何,都得劝说啊。”
郑元虎摇头道:“三妹,别听老大的,他是吓唬你。”
郑元凤说道:“我自己明白轻重。”顿了顿,郑元凤说道:“走,我们去见爹爹,只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爹爹会同意搬走的。”
老大和老二一听,心中还是一阵打鼓,
到底行不行,还是未知之数,
三兄妹离开后花园,朝郑有为的住处行去,
郑有为的院子很清静,少有人來,郑元龙三兄妹一起來,让郑有为老爷子好一阵高兴,郑有为六十八岁,头发早已经花白,颌下的胡须都变得稀疏起來,脸上更布满了褶子,唯有郑有为的那一双眼睛明亮无比,深邃浩瀚而且充满活力,给人一种智慧如海的感觉,
郑有为的目光在三人身上扫过,哈哈大笑几声,老怀大慰的说道:“今天是一个好日子,三个儿女都來看望老父,好,好,好得很啊,老夫我心中甚为感动。”
郑元龙腼腆一笑,“……”
郑元虎略微低着头,“……”
郑元凤讪讪一笑,“……”
三个人相视一望,觉得脸上臊得慌,
他们根本沒想过一起來看望老爷子,一起來的目的是为了搬迁的事情,只是,这句话却不知道怎么说出口,喉咙里面堵得慌,郑有为活了大半辈子,早已经是一个人精,焉能看不出三个儿女脸上的神情变化,尤其他对三个儿女的秉性早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立即看出情况不对劲儿,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淡淡说道:“你们三人一起來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事,说吧,有老夫顶着,天塌不下來,不用怕。”
人虽老,但自有一股气势,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阵哑然,
搬迁的事儿,真不好说,
郑元凤眼珠子一转,说道:“爹爹,大哥有话对你说。”
“啊,。”
郑元龙惊呼一声,‘惊骇’的看向郑元凤,
这个死丫头,又要让他出來顶缸啊,
郑元虎眼睛一亮,立即说道:“是啊,老大有话说。”
“这个死小子太坏了,每次都这样。”
郑元龙心中大骂郑元虎,觉得郑元虎蔫坏蔫坏的,肯定是郑元虎带坏了郑元凤,从小到大,每当遇到事情的时候,郑元虎和郑元凤总是把事情推到郑元龙的身上,这次又來这一套,可惜郑元龙偏偏吃这一套,因为他是家里的兄长,当大哥的就该给兄弟姐妹顶着,
郑有为看到三个儿女的反应,更加明白了,
这一回,肯定不是好事,
否则,不会又是老大站出來说话,
郑有为表情一沉,问道:“老大,到底是什么事儿,老实交代。”
郑元龙笑了笑,说道:“父亲,您别动怒啊,我说,我说,事情是这样的,是关于郑家搬迁的事情,咱们郑家庄周围的四里八乡的乡亲们都已经同意搬迁,就剩下咱们郑家庄还坚守着,若是一直不搬迁,肯定是要得罪官府的,问罪下來,郑家难以保住,老二是广州市的市长,若是咱家和官府抵抗,恐怕老二的官位也难以保全,不如咱家同意搬走,重新找一块……”
“混账。”
郑有为气得大吼,手中的龙头拐杖直接扔了出去,
郑元龙吓得打了个哆嗦,赶忙躲开,
郑有为看向郑元凤,沉声问道:“老三,谁让你回來的。”
郑元凤说道:“我自己回來的。”
郑有为哼了一声,一脸不相信的样子,说道:“老夫火眼金睛,岂能看不穿你的小把戏,必定是老二让你回來的。”他盯着郑元虎的眼神变得前所未有的凌冽,沉声问道:“老二,这一次你小子回來是想要劝说老夫搬家,以保住你小子头顶的乌纱帽,是也不是。”
“爹爹错怪孩儿了。”
郑元虎扑通一声跪下,连忙摇头,
郑有为冷着脸,眼中闪烁着道道精光,沉声道:“既然爹爹错怪了你,好,老夫给你道歉,但是,你立即辞官,以免夹在中间难受。”
“啊,。”
郑元虎惊呼,脸上满是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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