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千年因果今日消
20xx. 03. 08
凌晨0点已过,我还没有困意,自从肖接了老成伯的电话后,我们就小心翼翼的驻守在家里。
终于熬过了0点,应该没事了吧?
我也不管了,怎样就怎样吧,实在太困了,我需要睡觉。可是肖还要去赶稿子,为了不影响我睡觉,他去了书房。
不知道过去多长时间,我正睡着觉,突然从床边伸出一只女人的手,紧紧的搂压住了我的脖子,出于本能反应,我的双手用力的掰扯那只手。
但是那只手柔软无骨,把我的脖子搂压得越来越紧……我受惊吓不已,更加用力的去掰扯,一下子把那只手甩掉了……
我惊魂未定的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喘着粗粗的气。
还好,我只是做了一个恶梦。
可是,脖子上被那只手缠绕的紧迫感依然存在着,我下意识的伸手抚摸了下自己的脖子,满心惊讶的去书房,看到还在工作的肖。
肖听了我的描述后,就安抚我,陪我进房。
“太可怕了,是那个女人的手,我感觉到的,她来了,她想要弄死我!老公,我就要死了,孩子怎么办呀?”我悲哀的问到。
我躺在床上,拉住肖的手,不让他离开。
“没事的,你不是醒过来了吗?她带不走你,老成伯说了咱家有佛呢,不要怕,有我呢。”肖安慰着我,说到。
“要是我死了,你就找个脾气好一点的女人,要跟她说好必须善待咱们的耀儿。”
“那是必须的,脾气好的女人都好说话,你就放心吧。”
“啪”的一声脆响,我一巴掌拍在肖的肩膀上,双眼发火的瞪着肖。
“不是你自己安排的嘛,怎么又怪我了?”肖偷笑,问到。
“你的意思就是说我脾气不好啦!你看我是短命的人吗?!”我问到。
“亲,你还是赶紧睡吧,我再不工作就没有钱交房贷及还债了,”肖哄着我,说到。
我一听,没火气了,目前为止,肖确实是比我辛苦多了。
我继续独守空床,觉得满肚子的委屈。
上午7点左右,肖刚睡下不久,就被手机铃声闹醒了,是高打过来的。
肖觉得很纳闷,快速的接听了,只听电话那边的高泣不成声,说话断断续续的:
“肖,山哥走了,他走了……”
肖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有听懂,吼道:“走了是什么意思?!你好好说!不要胡说!”
其实肖是听懂了,但是从情感上无法接受,根本无法接受那一句话:“山哥走了!”
走了,就是去往另一个世界,一个我们无法接触到的世界,一个人人都会去的世界,只是时间问题。
我忍不住大哭,为山哥,为非哥,为莫名其妙的一切。
山哥是在凌晨三点出门的,四点左右出了车祸,被送到医院后不治而亡。
山哥的车子刹车失灵,深更半夜开在宽阔的马路上,车速加快,当山哥想刹车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车子重重的撞到路边的栏杆上,车头严重变型。
“山哥不是说提前回家了吗?为什么他要在凌晨三点出门?”我吼着,眼泪决堤而出。
同样哭得很伤心的肖接到老成伯的电话。
“我看到山的魂魄了,那个恶灵已经被抓回去了。”
山哥离去了,已成悲伤事实。
隐要为山举办了一场追思会,但是隐只能躺在病床上遥控着一切。
手下给隐取来了一包现金,隐把装钱的般直接丢给肖,让高陪着肖一起配合,办理山的追思会。肖有点措手不及的感觉,没有想到隐竟然那么相信自己。
肖既悲伤又积极的忙着协调追思会的安排。
下午4点钟左右,肖被山的父母叫到一间空房里沟通。
山哥的母亲觉得他死得蹊跷,死得突然,心有不甘,便去找了通灵师。
经过通灵师的一番操作,山哥和母亲直接对话了:
“我是肖太太的前世护卫,名为杨山,当年他曾答应我,于我战死后以48两为我立衣冠冢,未得兑现,如今就让肖太太以4.8万为我购置金丝楠骨灰盒。
我帮她垫付出去的70万元,你们不得向她追要,因为我家子孙后代一直以来承蒙她前世的庇佑,如此,千年因果今日消。”
山哥的母亲把事情经过告诉了肖,肖呆呆的听着,没有说话。
“小肖,你是不是不相信呀?真的是山亲口跟我说的呀,是山的遗愿呀。”山哥的母亲问到。
肖缓了一下,说道:“伯母,我都听清楚了,我也在琢磨着他怎么就对我太太那么好,一听说我太太喝红酒就不停的送,原来他们真是千年的缘分呀。”
“讲实在话,这段时间我就是觉得他对你们好得出奇。他对我都没有那么好,现在终于是明白了。”
“伯母,我打电话跟我太太说一下,您不要着急。”
肖给我打了电话,我安静的听完,竟然很平静,好像一切都是很正常的。
肖收到我的汇款后,便联系了隐,表示要给山哥购买一个金丝楠木的骨灰盒,隐听后就说道:
“4.8万哪里够买金丝楠木骨灰盒,我出钱和你一起购买吧,如果不是山的遗愿,我是要自己掏钱的,兄弟一场,我为山做再多都是应该的。”
隐似乎想起了一件事,便又说道:
“追思会结束后,你去我的车上把那两件红酒带回去,是山前几天放在我车上的。当时还专门交代过,说是要送给你太太的。说是等之前送给她的那些酒喝得差不多了,就派人送过去,如今想起来那根本就是他留下的遗言。”
天哪,这番话山哥也曾说过。
非和山喝酒的那天,也是象交代了遗言一般让他以后照顾好肖。
追思会顺利举办了,亲人、朋友、商业友人有序的进行哀悼,离去。
高很是自责,认为自己没有尽到保护山的责任,在追思会上狠狠煽了自己几个耳光。
我在家里陪着儿子,无法去参加山的追思会。
夜里11点,肖带回两件红酒,告诉我说山有一个十几岁的儿子,但是好像感情不是很深,应该是孩子长期不在身边一起生活的原因。
唉,可怜的孩子,失去了父亲,也就意味着失去了生活的一部分。
我的眼睛肿肿的,用哀伤的声音说道:
“我买的酒柜明天才到货,但是山哥已经走了,回头我拍照烧给他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