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xx. 02. 27
凌晨一点,肖直喊困,我给他冲泡了两包奶茶。虽然没有咖啡提神,但是他的身体不适合多喝咖啡。
我给自己热了一杯牛奶,继续在电脑上整理文章。
两点,耀儿爷爷准时起床,我回楼上睡觉。
躺下后,我感觉到脑神经紧绷,这样的状态不太好。但是我尽量不让自己多想,一心一意的睡觉。
我迷迷糊糊的躺着,恍惚听到门外有脚步声。
“小凌,肖不太好。”耀儿奶奶轻轻喊到。
“呃……”我清醒了。
耀儿奶奶又重复了一遍。
“我就来。”我应答。
已经是凌晨四点二十分,我穿好外套拿起手机检查邮箱。因为只要是肖出现问题,必然就会有大神发邮件告诉我怎么处理。
果然是收到三个新邮件,都是鼓发来的,于五十分钟前开始发。
“这么多邮件?”我感到出事了。
我先阅读有关于肖的邮件。
“老娘,白泽元神快消散了,画一道符给他稳住元神。”
鼓随信附上一张符咒样板,我去书房拿上朱砂液、毛笔和符纸走下楼。
肖处于昏迷状态,耀儿爷爷拿被子包围在他的身上。他被控制着坐在沙发上,耀儿奶奶则站在边上守着。
我坐过去,伸手抚摸了一下肖的头部,叹了一口气,然后开始写符。
写废了一张,我凝神再写,盖上指印后焚烧,耀儿爷爷赶紧接了去。
符咒焚烧干净,肖重重的喘出一口气,悠悠醒来,又是一脸懵。
“小凌,肖怎么又这样?”耀儿爷爷问到。
“他的元神不太稳定,刚才的符咒是用于稳定元神。”我作答。
肖在稳定符咒的作用下,状态竟然显得很好,说话的声音洪亮。
我低头继续看未读邮件。
“老娘,攻击你的异种从空间一起跑出来,然后又跟着你的元神返回,现在已经将他们击杀。
元神缺少的本源精华需要盘古心血弥补,我们传送下去能量太大,通道承受不住,现在需要扩大通道。”
“老娘,元神的本源精华不补足,就无法回归。想办法解决筹备,不然就会耽误回归,之前所做一切就都白做啦。
今天下午前要筹备好,不然就只能吸白泽的本源了。”鼓连发来两个邮件。
“不要再吸白泽的本源,我们想办法解决筹备。”我回复。
“又要做筹备,还不结束的话,我都顶不住了,奶奶也顶不住了。”耀儿爷爷失控的喊叫起来。
其实可以理解耀儿爷爷,我也从来没有逼迫他去做任何事,而他也一直是努力理解和支持我们。
而他的突然失态,说明确实是黔驴技穷了。
我们都不再说话,小房间里呈现出一片死静,耀儿奶奶捂着胃让爷爷把她扶进房间。
说到底我是烛九阴,我的事不用他们操心,而他们也是无缘操心。
整整三年了,事件频发,法事不断。
只要是涉及到我和孩子们的法事筹备,从来没有让耀儿爷爷和奶奶参与过,而他们更多是解决自己和肖的法事筹备。
他们之所以愿意做,一方面是因为不拯救救肖,意味着会失去唯一儿子,另一方面是会导致到后期生活上会出线问题。
所以,大家最终被捆绑在一条锁链上,彼此依靠,彼此煎熬着,其实也是这个大棋盘上很重要的布局。
现在面临着又要筹备法事,给我的元神补充本源精华。耀儿爷爷退缩了,忍不住发出咆哮的声音。
而我的心里本不愿意让他帮忙解决筹备,这一刻,我更是不愿意了,不想再和他们产生新的因果纠缠。
“我的手上有一些黄金首饰,你联系一下金店,明天变卖。”我看着肖。
“好的。”肖应答。
一切都是身外之物,赤裸裸的来,赤裸裸的走。本想留下一些东西给耀儿,看来不也不需要了。我走了,耀儿也不会留下。
凌晨五点半,我上楼睡觉,脑袋里“嗡嗡”直叫,睡不踏实,但是我努力放空大脑。
上午九点,我醒来。
今天是周一,耀儿上学去了。
肖推门而入,告诉我说已经约好金店的工作人员,他们上门验货收购,收购价是现在的市场价。
我手上的足黄金首饰是二十多年前购买的,包括爸爸功送的十八岁礼物,一条金链子加挂坠,舅父送的一条金链子加挂坠。
还有妈妈莲送的手链,我于第一次婚姻买的全套。按现在的价格计算,翻了三倍,卖掉的话就是盈利,挺不错。
所有黄金首饰很快就变现了,我心想着不如把保险柜里的两个玉手镯也变现算了,肖也同意。
“老娘,玉手镯不要动,也不要戴。里面注入了灵气,到时候要戴玉石回归。”鼓发来。
妈妈呀,我做哪样不被盯着。
好在对方也不收购玉石,说是玉本无价,无法估算。
我们解决了法事筹备,还解决了一些其他问题。剩下的由我保管着,肖的法事也许还需要筹备。
一切对于我们来说很艰难,却总是柳暗花明的感觉。
耀儿爷爷带奶奶去打最后一针,她的疱疹也差不多好了。
“老妈刚才又躺在沙发上哼哼唧唧,我看了烦躁,就直接问她是不是想看着我死,如果是就直接说。
她说是看到我不舒服,所以也不舒服。我就说既然看到我的状态这么差,你就应该打起精神照顾我,还搞出病得比我还严重。
老爸也说了她,让她调节好自己,提起精神,不要在接近尾声的时候搞出事来。”肖告诉我。
“是的,我早就看出她的问题所在,她整天这样闹情绪只是在增加大家的烦恼。没有三界哪还有地球的存在,也就没有了家。
她越闹,我越就反感,适得其反呀。所以之前让你好好和她沟通一下,你偏不。还和爷爷一起任她折腾,伤人也伤己。
做为长辈,在关键时候就要挺身而出,而不是拖后腿呀。我是即将离去的人,天天和我闹有什么意思,再说我也不吃这一套。”我说到。
肖点了点头,他很清楚我不是一个自私的人,一直想着早日回归,让三界得以平静,让大家的生活得以安宁。
“其实我也无所谓这些关系了,观念毕竟有着太大的差异。唉,以后不谈她了。”我又说到。
我上楼收拾书房的时候,看到仓鼠笼被白煞推倒了。好在卡在旁边的沙发上没有掉下去,否则笼子散掉,四只仓鼠肯定就逃跑了。
因为我平时给白煞喂过早餐,接着就会清洁仓鼠笼,所以他早已经掌握我的工作习惯和规律。
而我今天因为有事下楼,破坏了常规,白煞可就不干了。干脆想亲自帮我清洁仓鼠笼,果然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中午吃简餐,吃完后我和肖一起回房,他需要睡觉,我需要写文。中途因为头痛,我去书房吃了一颗止痛药。
下午四点,我起床带白煞下楼去后院吃粮,看到后院的地上散落一些泥块和树枝,另一处掉落了满地的花瓣。
我拿起扫帚开始打扫后院,一边扫进簸箕里,一边往垃圾桶方向移动,大概十分钟便可打扫干净。
“小凌,我刚才扫过了。”耀儿奶奶喊到。
我听后愣了一下,如果是刚打扫过,为何地上会有那么多泥块和树枝呢?或许她只是随便扫了一下。
我做事很认真,既然做了就肯定要做好,所以干脆不吭声,继续打扫地面。
我返回楼上,给自己冲泡了一杯咖啡,坐在按摩椅上安静的写文。白煞偶尔走到身边求摸摸,我便伸手摸摸他的头。
到了放学时间,我去接耀儿。
下午的天气本是晴朗出太阳,可是这会却开始飘雨。我小心驾车,头痛一直未消,胸闷气压感很强,直顶喉咙。
明天是28日,根据之前的梦境提示,印度教的污血阵法也该被攻破了,想必现在的战局十分激烈。
回到家是六点四十五分,肖还在睡。耀儿爷爷问是否要等肖一起吃饭,我判断他也只能是睡到七点,便上楼把他叫醒。
耀儿奶奶或许是做了一番自我调整,状态又是极好的感觉,说话也和颜悦色的。我搞不懂她是硬撑着,还是真的没事了。
七点的时候,庙祝打来电话,肖回复说刚刚才醒来正在吃饭。
耀儿奶奶和我说话,我便答应,但是没有再主动和她说话。我本就话不多,而如今正是话不投机半句多的感觉。
吃饭后,我的头痛感消除了,胸闷气压感也减轻了一些。
接近凌晨0点,即将迈入明天。
可是道观的筹备还有缺口,我的法事尚未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