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恍惚已经不分东西,意识也有些失常,耳边嗡嗡作响,已经无法辨别他们在说什么,只见凯龙和苏吉不停比划着。
这时雷顿走到我面前猛的给我一个耳巴子,这一耳巴子力道齐大,就像我是欠他多年钱的好兄弟。身体一时不受控制腾空而起,身体在空中旋转180度重重摔在地上,脸像一块糯米团紧紧贴在地面。
“神经病,雷顿你哪根筋不对,找我撒气,我可不是你的出气筒。”
我从地上本能的跳起来,冲向雷顿,用手死死拽着雷顿的衣领。
“你哪门子的病,下手这么重,你以为我是不坏金身,你随便拍都没事,我可是肉体凡胎,经不起你这样折腾。要不要我给你一巴掌,让你也感受一下。”越说越激动,恨不得把举起的手拍到雷顿脸上,我知道,刚才神情恍惚,已经在精神奔溃边缘徘徊,我这一些愤怒并不是针对雷顿,是恨我的失误,造成的过错。
越想越气不过,一头扎进雷顿怀里,失声哭起来,“我真没用,我也不知道这会是一场灾难,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本来想救我们,我真的不想害人,我真的就杀了人,那些无辜的人都是我害死的,我闭上眼睛就能听见那些人的哭喊声,我是他们的刽子手,我不知道这么去面对,我心里好难受。”
“丫头,路很长,这也不能全怪你。要你马上接受这是事实,对你也有很大难度,慢慢来,恐惧是警惕一个人的最好方式,如果一个人失去对外面事物的恐惧和敬畏,那他已经失去人性,他和野兽别无二样。你还能感觉到恐惧,那说明你还是有人性。”雷顿这话里有话,我一时半会耳朵嗡嗡作响,也想不出什么可以说的话,只能紧紧的靠在雷顿的胸口。
“我性取向可正常的,你这不男不女的我可没法接受,别把你的眼泪滴在我衣服上,晚上那些可爱小姐姐就不会和我靠近乎。”
“说人话,我也不想这样,看上你,我会恶心一辈子。”本来还很沮丧,被雷顿这一席话说得眼泪倒流,我顺手就给他一下耳巴子,结果被雷顿死死抓住。
“丫头,不是我说你,你换成女孩的身体就要有女孩的样子,不要时不时把武力放在手上,这样会毁掉你的形象。”雷顿油腔滑调,根本看不出他的善意,但可以知道,他现在不会对我们下手。
抹掉眼角眼泪,调整好状态,“雷顿,也不想瞒你什么,其实找的这个人和你有关,准确说应该是两个人,一个是林思彤,一个是乐尊。”
雷顿下意识捞一下后脑勺,摇晃着身体退了几步,嘴角微微向上挤了一下,把嘴角的胡渣挤在一起,“我就说呢,你果然是想找这两个人。”
“你应该知道他们在哪里,你就不绕弯子,直接告诉我们,这样大家也行个方便。大家也打开天窗说亮话,要论辈分,你还是我叔。”
“这什么年代了,还来这东西,我受不起。”雷顿缓缓靠在身后的墙上,从怀里掏出一直雪茄,用切刀切掉烟头,把泛着银光的翻盖打火机打燃火石,火星将吸饱打火机油的灯芯点燃,火光微微亮,放着猩红色的微观,正好把阴暗面雷顿的脸打亮,雷顿叼着烟,手遮挡着吹向火苗的风,轻轻吮吸几小口,雪茄点燃了,很淡然的放下拿着雪茄的那只手,手指灵活的翻动着刚拿出来的那个打火机。
“你知道吗?我曾经不抽烟,我抽烟都还拜你父亲的教诲,他说,第一、男人要有阳刚气,不能娘炮,第二、男人要有自己的味道,这个味道就是烟草的味道,你一旦有了这两点,你就能吸引很多女性。于是我就尝试着模仿你父亲抽烟,模仿着他的言行举止,有一天我突然发现我成了他的影子。”
“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他在我心中没什么位置,他丢下我和我母亲,我就没看得起他。”这人不说还好,一说就来气,我也不知,我和我母亲糟了什么罪,要和那个我几乎没见过的男人扯上关系,“我只在乎我母亲,你就直说,我母亲在那个空间和你说了些什么?他为什么来到这个空间?”
雷顿深吸一口烟,用充满血丝的双眼看着我,放大的瞳孔几乎填满整个眼白,“你想知道的这一切,我无可奉告。我只能告诫你,这个时空很危险,没有你想象的单纯,回到灰烬时空,那里比这里更安全。”
“我不能把我们母亲找到,我绝对不会离开这个空间。”话音未落只见仓库屋顶被一阵“强风”掀开,天空中出现数架武装直升机,从上方放下滑索,一群装备精良,战术动作标准的武装人员冲天而降,仓库大门随着轰隆一声巨响,也被突击步兵装甲车用坚硬的前甲板撞开,瞬间仓库被这群不速之客占领。
正当我们还在思考的时候,一个高频喇叭已经对准我们,释放出让人恶心呕吐的高频震荡波,意识大脑被振德晕晕乎乎,失去战斗抵抗能力。
但我们醒来之时已经被金属锁链固定在巨大的铁十字架上,头还有些晕,耳里还不是想起让人反胃的声响,但大脑不由得你犹豫,环顾四周灰青色的墙面高高耸立,一群没有任何善意的人在我们周围转悠,手里拽着的皮鞭都在咆哮着向我们申吐着信子,恨不得吸干我们身上每一滴血液。
一个长相圆润,一看就是营养滋润过渡的中年男子,提高着嗓门对着我们大喊道,“你们对这个城市发动的攻击有什么企图。”
“我们对这个城市的冒犯,实在抱歉,这攻击是无意中的事故。”苏吉战战兢兢说着。
“我没什么好说的,我已经说过,你们用铁棍也不会从我口中撬出什么东西。”凯龙直接把那人的话怼了回去。
“少说两句。”雷顿小声嘀咕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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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些人,看我太温柔了,我分分钟可以让你们哭着叫爹。”我暂且叫这个人为圆润的鸡蛋,他着我们,嘴角露出一丝坏小子的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