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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蕙眼珠子一转,说:“这么好的事情,唐铺主,你可不能一个人独吞了啊。这么大笔的生意可是我给你介绍来的,你怎么也要给我一些好处。”
唐光辉一想,确实是这样的。要是没有陈文蕙,八成这个订单就给了大楚的那些工坊,或者是皇家揽上这个活儿了。那可是近二十万两白银的利润呢。这每人八两银子,其实黑家的成本也就是四两多。给陈文蕙五两,就没有怎么赚钱,当然,也能赚上一个两万两银子,但是这和给世家的这笔订单,一下子可是差了十倍的利润啊。二十万两银子,可是能做很多事情的,谁会嫌弃钱少呢?再说了,将来,南洋的城市建设好了,再发展的时候,肯定还会从自己这里订货的,这不是源源不断的订单吗?但是,这也不算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能到四家的族地里面经商。这样就能收购到四家族地里的让他垂涎三尺的珍贵药材,还有一些独特矿产。这些一定能让炼药堂和黑戈堂的人都疯狂的。这是多么大的功劳啊。论理,怎么都得给陈文蕙这个介绍人一个回扣的。
唐光辉说:“其实黑家的分成,你不是也有份吗?不过,那些是那些,回扣我还是要给你的,这样吧,我给你分五万两银子,可好。”
&nb{}sp;陈文蕙嗤笑一声说:“我可是有钱人啊,还在乎这五万两银子吗?我每年捐出来的做善事的银子都是几个五万两呢。”
唐光辉一想也是,光是黑家一年给陈文蕙分的矿山利益就不知道是多少个五万两了。
唐光辉问:“那你想要什么?”
陈文蕙微微一笑说:“很简单,这么好的事情。我也要参加。去族地开店铺的事情。也带上我一个怎么样?”
唐光辉问:“怎么个带法?”
陈文蕙说:“等到他们允许你把金明铺开到四大族地的时候,你就在开始金明铺分店的同时,开上四个金玉堂,悦风堂,疾风堂,怎么样?至于这三种铺子的分成方法还按照我们之前说的,金玉堂我六,你四;悦风堂我四。你六;疾风堂五五。”
唐光辉沉吟一下。这京城的这三个铺子,其实现在收益已经要超过金明铺了。金玉堂的首饰销量非常大,京城的贵妇人们哪一个不是金玉堂的主顾?还有悦风堂,这些家具奇珍们,京城那个大宅门里面没有摆放上一两件?全套都有的都大有人在。最后是这个疾风堂,订单都排到明年去了。要是这三个铺子也开到各个族地,一定也能很赚钱。
唐光辉说:“好吧,就这么说了,如果他们同意了,我就把这四个铺子都开到各个族地去。但是。你也要准备人手啊。”
陈文蕙立刻说:“这个没有问题,我那三个铺子。一定会派掌柜的过去打理的。”
正说着呢,陈福和田经业已经进来了。他们已经谈妥了。陈文蕙就要回去。田经业很是高兴,非要请陈文蕙,陈福,唐光辉吃饭。陈文蕙说:“表哥,我们几个去酒楼吃饭,你三舅母能同意吗?还是让陈福送我回去,你和唐铺主一起吃个饭,好亲近亲近,日后也好更好的合作。”
田经业一听也是的,陈文蕙毕竟是个小姑娘家的,不好和他们几个大男人到酒家吃饭喝酒,就说:“今天这么辛苦表妹,改日哥哥再单独请妹妹。就烦请陈掌柜的送表妹到家吧。”
陈福不动声色的看了陈文蕙一眼,心里想,自己家姑娘在酒楼吃饭都是常事,今天怎么讲究起来男女之别了,应该是用这个当借口的。也就没有说什么,送陈文蕙出门了。坐上马车,陈文蕙等到快到府里的时候,问陈福:“陈福哥哥,没有人跟着吧?”
陈福说:“没有,刚刚我就留意了田家表少爷请唐铺主去了酒楼了。”
陈文蕙忙问:“哪个酒楼?”
陈福说了。陈文蕙说:“这就好,跟我不是一个地方,方向也是反的,不怕被碰上。烦请哥哥送我去我们家的庆和楼,我今天约了晋王吃饭。”
陈福这才明白,忙让马车驶往庆和楼。到了庆和楼,陈福回去了,陈文蕙进了事先约好的隐秘的花厅,晋王刘演和柳敬原已经等候在那里了。刘演凭窗而立,看起来还是那么风华绝代,陈文蕙不禁皱了一下眉头。这个人一定会成为有史以来最美丽的君王的,这让普天下的女人都怎么活啊?
刘演一看到陈文蕙这个表情,不禁苦笑了一下,只有陈文蕙才这样,每次见到他的绝世容貌就是这个样子,怜悯,无奈的样子。一般的女子都会被他吸引,义无反顾,只有陈文蕙是与众不同的。
柳敬原说:“文蕙快来,你现在可真是太忙了,见到你真是不容易啊,快说说,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陈文蕙说:“边吃边说吧,我今天都饿了。先说一点,晋王现在最重要是的什么都不要做。”
柳敬原忙也坐下来吃饭,闻言一愣,看向了刘演。刘演皱了一下眉头说:“王妃进宫,皇贵妃娘娘也特意这么嘱咐的,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啊?”
陈文蕙说:“现在,不论齐王怎么挑衅,我们都选择退让,能怎么退就怎么退,还有,一定要伏低身子,暴风雨要来了。”
柳敬原和刘演的身子一紧,柳敬原说:“近日,三皇子齐王很是嚣张,万家有人进了禁卫军,这可是让齐王那一派的着实嚣张不少,我们都被逼到墙角了。这要是再退让,那些摇摆不定的大臣,世家们,还有那些新投靠我们的大臣,都会心寒,说不定弃我们而去的。”
陈文蕙笑了说:“这些人,都是墙头草,要不要无所谓,关键是皇上,现在要有暴风雨了,晋王在这个时候一定要平安,一定要隐形,这样才能躲过暴风雨。最好是找个机会出京一段时间。齐王要倒霉了,我们犯不着和他同归于尽。”
柳敬原一震:“怎么回事,齐王怎么要倒霉了?”
刘演眼睛突然一缩问:“难道我三哥也要谋反?”
陈文蕙说:“不是。他凭着什么谋反?太子敢谋反,是因为他背后有王家。王家的兵力强大,天下皆知。可是,万家吗?哈哈,一个权臣,一个宠臣,不过是个笑话,在世家面前,在皇权面前,不过是一张纸的事情。”
刘演愣了:“我们作为皇子,除了谋反大罪,还能因为什么倒霉呢?寻常百姓们害怕的罪名,比如杀人,放火,卖官鬻爵,欺男霸女,谋夺财产之类的,只能说被父皇责罚一下,失了父皇的欢心而已。我那二哥,天天都做坏事,什么坏事都干完了,不是还好好的,不过是经常被父皇责罚而已。一会儿禁足,一会儿去宗人府领罚,一会儿抄书,哪里能动真格的?”
陈文蕙说:“是的,虽然说王子犯法于庶民同罪,这不过是书生们一厢情愿的话而已,哪个皇子犯法是于庶民同罪了。但是,齐王这一次虽然没有谋反,却也要倒霉,不要说,他真的干了坏事,卖官鬻爵,结党营私,就是他一清如水也是要倒霉了。”
这下子说的刘演更是奇怪了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文蕙看了刘演一眼说:“这牵涉到一个宫廷秘辛,将来你也会知道的,我现在提前告诉你,免得你受牵连,那才冤呢。”
说完,陈文蕙低声把关于赢氏的事情,和如何发现万氏有异的情况说了一遍。
说完,柳敬原目瞪口呆,刘演也是目瞪口呆。柳敬原说:“我以前真是太天真了。总是觉得天下吏治败坏是因为那些世家们,以为皇权是第一的。可是现在才知道,要是没有世家们镇守边疆,我们中原大地不知道被外敌给侵犯多少回了。世家们才是劳苦功高,这样是互相制约。后来,我有觉得世家们好了,哪里知道这秘密的地方还藏着赢家的前朝余孽?居然还真的在兴风作浪。怪不得史上总是有些奇怪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地方,原来如此啊。”
刘演则是说:“我一直羡慕三哥。他有个好母妃,因为他的母妃,他比我们都受宠,他是父皇最疼爱的儿子,他做什么事情都是对的。大哥虽然贵为太子,因为母亲不得宠,还是没有三哥得到的宠爱多。我就更不要说了,我母亲地位低下,我一直都不被父皇所重视,这件事情是我心中的大恨,哪里知道,太子哥哥因为自己的母亲获罪,这三哥居然也要因为母妃获罪了。哈哈,真是世事难料啊,这一饮一啄,皆有前定啊。我的母亲地位低下,有低下的好处,我母亲早逝,我自由在宫里受苦,也有受苦的好处了。”
陈文蕙听了这个话有些默然,这还真是有道理,世事无常,福祸所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