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玉沉迷地听着,用手指点了点他的额角说:“你这脑子里,怎么有这么多东西啊?看来,我真的要去读书了。否者,就跟不上你了。”
洪新晖俯下头去吻了吻她的嘴唇,没有说话。
苏小玉温柔地往他怀里偎了偎,发嗲地说:“你可不要象朱晓明那样对待我哦,你要是也那样对待我,我就不活了。”
洪新晖又在她红喷喷的脸蛋上吻了一口:“别瞎说了。我是爱你的,所以,就要对你和玲玲负责。玲玲这个孩子现在抓紧教育还来得及。你呢?年纪还小,想读书是对的,我支持你们母女俩,一起读书,一起进步,好不好?”
“嗯。”苏小玉奖给他一个吻,“你真好。我相信,这次,我真的没有看错人。”
“你就是心直口快。”洪新晖点点她的鼻子说,“你不要说得太早,看人要看他的行动,而不是听他的言语,懂吗?特别是对男人,要多个心眼,多点含蓄。”
“我就是这样的性格,肚里有话,不说出来,就憋得难受。”苏小玉沉吟了一下说,“我现在一直在想,嗳,什么时候,我们去领结婚证书好不好?这样,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住到一起。然后呢?我带你回家,请亲朋好友吃顿饭,让他们看看我这个才貌双全的书生丈夫,咯咯咯……”苏小玉象孩子一样,又说又笑。
洪新晖也开心地笑了:“你看你,又来了。叫你含蓄一点,你怎么还是这样直啊?这话应该由我说出来,你呢?即使心里很愿意,也要假装矜持。然后我来求你,你再娇羞地,欲言又止地答应,这样才可爱,懂不懂?”
苏小玉抬起头,愣愣地看着他说:“这种假把戏,我做不来。我就这样直,就这样不可爱,你还喜欢不喜欢我?”
洪新晖看着她要生气的样子,搂住她哄:“喜欢,越来越喜欢了。不,是爱。小玉,我真的,很爱你。”说着,又压倒她,伏在她身上,吸出她的舌子,滋滋地吮吸起来。
吻了一会,苏小玉推开他,坐起来说:“这几天,我们再到朱晓明那里去一次,看他们判下来没有?这个春节,我们正式结婚,好吗?今年是奥运年,在奥运年里结婚,运气就好,意义也大,你说是不是?”
“是,是,奥运年结婚,太好了。”洪新晖喜出望外,浑身有劲,“我们明天就去。再晚,春节前结婚,就来不及了。”
苏小玉说:“明天我要上班,星期天去吧。”
洪新晖说:“你不是有朱晓明的手机吗?先打打看。”
苏小玉翻出手机里的号码,边拨边说:“这个号码,我从来没有打通过。”果真,通了,手机里却传来“你拨的号码已关机”的录音。
星期天吃过中饭,苏小玉就与洪新晖你呼我应地出发了。
他们肩并肩走过村中那条小桥,沿带子一样的水泥路往外走去。苏小玉挽起洪新晖的胳膊,忧心忡忡地说:“这次去,不知道又会出现什么意想不到的情况呢?唉,真难哪,钱直到现在一分也没要到,路费倒化了不少。要是我有钱的话,真不想再去要了。”
“是啊,现在打官司的成本不算很高,但要钱的费用和精力,实在让人有些吃不消。这说明了什么呢?”
洪新晖因为爱上了苏小玉,所以总想在她面前有所表现。他深知,要想获得一个女人的爱情,让她崇拜自己是最好的捷径。于是,他又抓住这个话题,努力深刻地说:“说明了实现诚信的成本越大,诚信缺失的程度就越高。现在社会上欠钱不还、说话不算数、甚至坑蒙拐骗的现象还是非常严重。上次你说,他们是不是串通好做假离婚骗你。我想,也许有这种可能性。据说,社会上一些分子为了掩人耳目,欺骗组织,转移财产,也有搞假离婚的。”
“那有什么办法识破他们吗?”苏小玉问。
洪新晖想了想说:“今天,我们不要上去直接找他们,而是先去问一问他们的邻居。一般来说,邻居是不会帮着他们,说假话骗人的。”
“你真聪明。”苏小玉挽起他的胳膊,亲昵地说,“没有你的帮助,这钱恐怕就真的要不到了。”
洪新晖说:“我也不一定有用。现实是复杂的,变化也快。这次,弄不好,又有我们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呢。”
到了位于金沙江路上的那个小区,他们不声不响地找到六号楼,乘电梯上到十八层。从电梯里出来,洪新晖示意苏小玉停住,他蹑手蹑脚地到1805室门前去侦探了一下,回来说:“里面好象没有人。你跟我来。”
带着她转到另一面的1801室门前,举手按门铃。门铃悦耳地响了,但没人出来开门。他们等了一下,又去按1802室的门。
这家人家有人。门啪地打开,一个脸色慈祥的阿姨站在门口,看着他们问:“你们,找谁?”洪新晖上前一步,压低声说:“阿姨,打搅问一下,1805室里的那对夫妻,是不是离婚了?”
阿姨有些警惕地看着他们说:“你们,问这干吗?”
洪新晖言简意赅地把情况说了说,又迫切地问:“他们是不是真的离了?”
阿姨听了,神色有些紧张,朝1805室望了望,神秘地向他们招招手:“你们进来一点,不要让她听到,这个女人很凶的。”
他们走进门,谨慎地站在玄观处。阿姨将门虚掩上,轻声说:“怪不得呢,他们一搬来,就经常吵架,搞得这里鸡犬不宁。”
“哦,为什么吵呢?”洪新晖问。
阿姨说:“不知道。上海人一般都不太关心邻居的情况。他们搬来两年多,我还不知道他们的姓名呢。你们不来说,我还真的不知道,那个男人在外面还有这种事?只听到平时,他们家里都是那个女人的声音。叫起来,喉咙响得吓人,也不怕别人听到。真象一只母老虎,经常象骂小孩子一样,骂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呢?象只死乌龟,一点声音也没有,真是一个怕娘子先生。倒是他们的儿子,有时帮爸爸,出来说妈妈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