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姐姐的办事效率还是很值得称道的(刁蛮千金的古代婆媳斗:乌龙俏冤家)。半个小时之后,火姐姐已经拿着一张银行卡杀到了宾馆。当她带着服务员小姐进入我们的房间时,训练有素的服务员小姐发出了一声惊呼,脚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
这个台风过境的房间让迅速恢复平静的服务员小姐仔仔细细检查了半个多小时,又拿出厚厚的大本子作了详细记录。我不知道宾馆让火姐姐赔了多少钱,但我看到火姐姐看到账单的时候,一瞬间脸色就变黑了。她特别哀怨的回头看了我一眼,认命的在帐单上签了字。
一切结束后,她怒气冲冲走到我们的面前:“你们闲着无聊在房间中上演全武行?竟然把壁纸都划落了,床垫也刮花了。还有,刚才服务员小姐清点东西的时候说少了一个枕头,让我还回去。”
我们三个目光都落在了小孩子的身上(坏蛋是怎样炼成的续3)。他警惕的看着我们,明目张胆搂着赃物枕头的手更加有力了,他糯糯的说:“姐姐,这是我的新朋友,我们很谈得来,让我们多一些相处的时间好不好?”
我擦了擦汗,不想和疯子一般见识,回头挤出一个笑容:“你看,这个孩子很喜欢枕头,你能不能和宾馆商量一下,干脆也结账算了?”
火姐姐有些为难的看了看宾馆柜台,摇了摇头:“这样不好吧。。。。。。”
我们四个人在宾馆一楼大厅正中央,小孩子手中还拉着枕头。怎么看怎么显眼。算了。我无奈的回头,试图平心静气地说服孩子:“你看,这个枕头的家住在这里,如果离开这里它可能会睡不着觉的,你如果想念它,以后再来探望它吧!”
火姐姐挑了挑眼眉,饶有兴味的注视着孩子。
孩子却一点不肯放松的抓着枕头。目光愤恨的看着我。
于是呢,在四星级宾馆的大厅中央。我和一个外国幼童开始了一场很丢人地枕头争夺战,引得无数人侧目而视。
正在我们两个专心致志拉拉扯扯的时候,我突然听到海洋一声惊叫:“别冲动,他只是个孩子!”我诧异地回头看去,发现她目瞪口呆的看着我的脚下。我感觉不对,手中还是紧紧抓着枕头同时低头一看,我的脚下竟然凭空出现了一个以我为中心的庞大魔法阵。当然也把在我身边的孩子包含在其中了。
我刚刚无辜的说:“不是我做地。”就感觉一阵强力的拉扯感,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脑海里最后的概念就是:这个死小孩,为什么到现在还抓着枕头不肯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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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好晕,光线好刺眼。我费力的睁开沉重的眼皮,感到浑身没有一个地方不痛。特别是脖子,就好像马上就要断了一样!这到底是怎么了?
再环视一下这个陌生的房间,我看到地上用红色彩墨描绘而成的魔法阵,似乎这个魔法阵就是刚才出现在我脚下的那个。难道是召唤法阵吗?可惜上面写地文字并不是我熟识的通用文和魔法符文,所以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
我用尽全身力气移动着四肢向一个躺在地上的女人靠近,她是我在这里看到唯一一个人类,也许,她能够给我一些信息。我靠近之后却大吃一惊,她如云的长发纷乱的披散在地上。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无神的眼睛睁着,透露出无限地悲苦和绝望,还有那浓重的怨恨和一丝丝的希望。能发出如此复杂的眼神的大眼睛却充满了死气,眼珠上竟然还落着一只苍蝇!
我仔细的看了看她的样子,发现她是一个中年东方女性,原本应该很清秀的脸却布满皱纹,大概生活很不如意吧。
正在我细细端详她的时候,这个死去多时的女人地眼珠突然缓缓地开始转动,从两眼望天的状态转为直勾勾地盯着我。那充满怨恨的眼神让我毛骨悚然。我吓得大声尖叫起来。不仅仅是因为闹鬼了,而且还由于那已经扩散了的瞳孔中映出的我现在的样子。那是一只浑身鲜血、脖子都要被拧掉的黑猫!
我受到了严重的视觉冲击,惨叫一声便晕了过去。
过了好久,我才再次醒过来。我现在这次变成浑身都不能动了,特别是脖子,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绑上了,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药水味。我再次打量着这个房间,这次,地上的红色墨水被擦掉了,桌子上摆着女人的照片和一些供果香烛。一个沉默的少女一身素白跪在一边,从她衣服式样上可以看出,这里应该是日本。
也许是因为附在日本猫身上的原因,我渐渐可以听懂来宾们的谈论。那群来宾也许是欺少女年幼,竟然在死者的灵堂前毫不避讳的谈论着死者的是非。不过也多亏他们无礼的举动,才让我能够总结出关于现在的一些信息。
原来那个死去的女人叫做加藤真知子,是一个中日混血儿,婚前家境一般。自从嫁给加藤雄一之后生活更加困窘,加上一些不足为外人道也的微妙原因,真知子就从一个温婉谦逊的少妇变成了狂热的邪教徒。那个跪着行礼的少女就是他们年仅十四岁的女儿,加藤香织。
三天前,真知子趁丈夫和女儿都不在家的时候,从市图书馆借了一本《古今魔法大全》,照葫芦画瓢用自己的鲜血在地上绘制了一个相传可以召唤魔鬼的魔法阵,然后服毒自尽。为了让魔法阵顺利运行,她还将女儿的宠物猫杀死献祭了。而那只原本就丑陋的黑猫被拧断了脖子,四肢也被用小刀片割开,把筋脉挑断了,手段极其残忍,似乎她认为黑猫越痛苦,自己的魔法越容易实现一样。
而饱受折磨的黑猫竟然没有死,脖子断了还苟延残喘,被放学回家的香织送进了医院。
香织也成了那群宾客七嘴八舌的话题。说香织残忍冷血,看到母亲死了也不为所动,还冷静地把黑猫送进医院。说香织是个怪人,在母亲的葬礼上不掉一滴眼泪。。。。。。
我看了看香织冷漠的脸,他们的距离并不远,她也应该听得见吧。可是她没有什么表情,呆呆的注视着地面,只有那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握紧了拳头,微微颤抖。
突然间我觉得很气愤,加藤家遭遇了这样的惨事,少女已经很难过了,那群无情的人竟然还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如果说过分,那个对自己的妻子孩子不管不问,让年幼的女儿独立支撑起葬礼和家业的加藤雄一不是更过分吗?我没看到那个男人在哪里!!
“我知道啊,大叔在房间中喝酒呢。”孩子熟悉的笑声在耳边响起。
嗯?他也跟着穿了?也对,我们都在魔法阵的范围里面啊。“你在哪?我怎么看不见?”我的话出口之后就变成了虚弱的“喵喵”声,但孩子却听懂了。
“我就在房间里,我亲爱的不见了,你要负责找回来哦~~”孩子的声音轻松愉快:“我醒来后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破旧的布娃娃,我看见你变成了傻呆呆的黑猫(幻世之幽冥封印)。哈哈~~~现在那个大叔正在房间里酗酒呢~~”
太伟大了,我变成黑猫,好歹是个活物。那个孩子竟然变成了破娃娃,让他是恋物癖,有报应了不是?
“没有啊,我不认为是报应,我现在就坐在一个英俊潇洒的柜子上,他很体贴的在给我将日本童谣听~~对了,我可以和你心灵相通,所以不要胡思乱想,打扰我和柜子的亲热谈心!”
啊?你还有这个本事?可以听到别人的心声?
“不,只和你,而且是到这里之后才出现的。”
太奇怪了!我现在不能说人话了,而且似乎还用不出魔法来,也许是那个魔法阵有问题,我要去查一下资料才行!我必须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才能知道我是怎么没的!小孩子的飞机票不见了,我那个很重要的龙蛋地图碎片也丢失了。还有我可爱的手机,约瑟夫送给我的结婚戒指,那些可以改变相貌的魔法用品。。。。。。天呐!损失巨大啊!
我要在日本找好多的东西啊!千万不要被弄丢,不然我的下半生一定会过得很悲惨!而且还有一个大问题:我不是第一次穿了,已经习惯成自然。那小孩子是怎么回事?他变成了破娃娃,他的身体到哪里去了?疑惑啊!还有,我们应该怎么回去呢?电话也不能打,联系不到海洋,唉。。。。。。
为什么我会遇到这样奇怪的事情?为什么召唤魔鬼的魔法阵会把我变成一只猫?为什么一个召唤魔鬼的魔法阵会把脑子不清楚的小不点也召唤过来?
我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嗯,打满石膏裹着纱布的小小身体就像是个木乃伊。再看了看那个低头沉默、似乎很难沟通的加藤香织,想了想除了酗酒什么都不做的加藤雄一,唔,怎么想都不会是一次有趣的异国旅行。魔鬼啊,赐予我力量吧,我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