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你说的确实不错,现在我心里面确实充满了感慨,很想赋诗一首以抒胸臆。你真是聪明又机灵,竟然可以看出我心里的想法和感受。”男人嘿嘿笑着夸赞保姆。他的脸上还露出了那么一丝不好意思的表情。
因为他到底不算是极度愚笨的人,自然听出了保姆刚才那番话里面还带着一点对他的讥讽意思。可是他又要顾及苏晴的面子,不能够跟保姆多作计较,更加不能责备对方。
他也知道靳家的规矩,即使保姆犯了错误,那也是由苏晴来惩罚和批评对方,根本轮不到他这个外人去管。如果他不知好歹地去插手靳家的事务,那肯定会自取自辱,甚至会得罪靳南成。
那个男人对他本来就心存不满,有些意见了。如果他现在再碰到对方的枪口上,那么对方绝对不会原谅和饶恕他。所以他务必小心谨慎地审时度势,分清楚哪些人是自己得罪不起的,又有哪些人是可以为自己提供帮助的。
“李小紫,你不算太笨啊。我觉得你爬山之后,已经变得比以前都要聪明了。既然你心里已经有了那么多的感慨,又想作诗,那你就吟诵出来让我和苏姐听一听吧。我相信她肯定也很喜欢听到你读诗诵词,你可不能够让她失望喔。”保姆听了男人的话之后,就更加得意地哈哈大笑。
其实她现在只想着让男人出一下丑,以便让大伙儿都乐一乐,开心一下。她当然不敢明着说出这个真正的目的,只好摆出苏晴来压住男人,好让对方无法拒绝她的建议。因为她现在把自己摆在了一种代表女主人的位置上,她对男人所说的话也可以算是女主人说的话,那么男人当然不得不遵照执行了。
如此一来,刚才男人即使是无心作诗,现在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临时想一首诗来向任芳交差了。他同时在心里暗暗怕这个小保姆。在他看来,保姆确实比她那个正牌女主人还要难侍候啊。虽然他也知道保姆只不过是在狐假虎威,仗势欺人,但是对于现在这种处境的他来说,又是那么的无可奈何。
“好吧,既然苏姐有此雅兴,那我只好从命,胡乱赋诗一首,以搏得大家一笑。”男人深知自己已经到了骑虎难下的境地,就只好一边点头,一边答应了保姆,同时也是对苏晴表明心迹。
但他万万都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还没开始说出临时想出来的那首诗,保姆就已经快人快语地提醒他,绝对不可以“胡乱”地作诗来敷衍苏晴,而是要十分认真地对待。原来小保姆反应很快,竟然比苏晴先行一步抓住男人话里的漏洞。
不过呢,这确实是让男人感到哭笑不得的事情。刚才他只不过是随口一说自己胡乱作诗而已,那明显是一种谦虚而又客气的说法,但是保姆却听不出来,还自以为是地当真,真的认为不提醒男人一下的话,那么对方就有可能随随便便地胡乱作诗来给她交差了。
那样一来,男人就有可能很轻松地摆脱保姆的纠缠,这可是保姆绝对不允许发生的情况。只是任芳却不知道自己这时候已经显得有些迟钝,没有真正地领会到男人刚才那番谦虚的话语。这也难怪,保姆本身就不像李小紫那样读过许多书,一直以来都像个粗放男人一样直来直去,有时候甚至是比男人还要豪放,说话也是十分直接,绝对不会像李小紫那样把一句话弄得拐弯抹角之后才说出来。这确实难怪她误会了对方的意思。
李小紫想到自己也无法跟这个刁蛮保姆解释清楚。或许他越解释的话,就越会让对方生气发火,那对于他来说反而更加麻烦。所以他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解释,遵循少说为妙的原则,还是一个劲地认同对方好了。
总之任芳说什么都是对的,他不要反驳,就绝对不会惹得对方恼羞成怒,从而更加与他过不去,甚至还会怂恿苏晴来惩罚他。刚才男人已经认识到保姆绝对是自己招惹不起的角色,那么他也绝对不会这么快就犯傻地去得罪对方,以此保得一时安宁。
所以男人连忙改口,并且还向任芳保证自己绝对不会胡乱作诗,而是十分认真地作诗,会尽自己的全力去让大家一起感到开心和快乐。
任芳看到男人在自己面前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自己说一,男人就不敢说二,心里就感到特别得意。她像个小主人那样有些高傲地点了点头,然后就催促男人快点作诗,“李小紫,你想到什么好诗就快点说出来吧,苏姐和我都已经有点等不及了喔。”
因为这山顶的风景确实让人不敢恭维,也完全不能够吸引苏晴,更加无法引起她的兴趣。她根本没有之前爬山时的那种期待感,反倒是充满了失望。现在她觉得李小紫在这里作一首诗来给自己听,哄自己开心一下,那也是极好的事情。
所以,无论小保姆如何去训斥和为难男人,苏晴都没有开口阻拦,一味地放任着自己身边的保姆胡作非为,没有多加约束,仅仅是在旁边看热闹。
一般说来,文人作诗之前都是要先整理一下自己的衣冠的。现在李小紫即使没有戴帽子,也要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衣服。因为在刚才爬山的过程当中,他的衣服都已经弄得又脏又皱了。他先是拍打了自己衣裳上的灰尘,又用双手拉平,然后才正式摇头晃脑地思考着如何去遣词作诗。
在他看来,吟诗作对是最为隆重的事情。即使一时之间无法作出那些流传千古的诗词,但是他觉得自己对待诗词的态度一定要格外的严肃和端庄,绝对不能够有半点敷衍的心态。否则的话,那既是对苏晴的失信,同时也是对诗词的一种亵渎。
不过,男人平时读过再多的诗词,现在真要临场发挥作出一首来,确实有着很大的难度。他只是一个普通白领,不像那些诗人一样善于作诗。即使他勉强作出一首诗来,也只不过是在普通人面前卖弄几下而已,根本不可能登上大雅之堂。
对于任芳来说,男人觉得她倒是好糊弄,因为他觉得对方的肚子里根本没有多少墨水,即使听了他作的诗,肯定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差。可他也没有忘记现在除了保姆之外,苏晴还坐在他面前呢。在男人眼里,她向来是个聪明的女人,可不好糊弄。
男人摇头晃脑地想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想起两句,便开口说了出来,一脸认真地对两个女人说:“苏姐,任芳,我作的诗前两句是:千辛万苦到山顶,大好景色入眼底。你们觉得如何?好还是不好呢?”
“哈哈!”男人的话音刚刚落下,苏晴就已经首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了。任芳的鉴赏水平毕竟还是远远不如她,还不知道男人刚才所说的那两句诗词是好还是不好,但是对于她来说,这却是再也明显不过的事情了。
她甚至一听就能够辨别出其中的优劣。这点男人根本就骗不了她。现在她之所以会忍不住大笑起来,很明显,就是因为男人的诗作得不好,而且太过可笑和滑稽,使她都忍不住失态了。
她也知道自己这样当面去取笑男人,确实是一件不礼貌的事,但是她也是无心之举,完全是被男人逗得忍不住笑出来。如果不是因为男人的诗做得太过脱离实际,那她也不至于当场大笑。
不仅男人自己,就连任芳那个小保姆也已经看出来女主人的大笑里满含着浓浓的嘲笑之意。保姆并不笨,她觉得女主人既然会嘲笑男人刚才的诗,就足以说明男人的诗确实不好,那她就可以大胆地讥讽和取笑男人了。
于是她也跟着苏晴一起笑起来,大声地对男人说:“李小紫啊,亏你还是读过那么多书的大学生呢,你看你现在作出来的是什么诗啊?把苏姐和我都逗笑了。照我看,即使一个普通农民也有可能做得比你好吧。”
“是!让你和苏姐见笑了。我的确不太善于写诗,刚才那两句诗也不见得有什么出众的地方,还请你们原谅一下。”男人顿时羞得满脸通红起来,只好十分小声地向两个女人道歉赔不是。
他知道自己这次确实是在女人面前出丑了。但他也在心里暗暗庆幸靳南成现在不在场。否则对方有可能直接把他踢走,不允许他再跟苏晴来往了。
“李小紫,那你知道自己刚才所做的诗可笑之处在哪里吗?”任芳一边大声笑着,一边有些得意地问男人。这个小保姆一开心起来就真是胆大包天,尽管她自己也弄不清楚男人的诗有什么可笑的地方,但是她就是敢这样直接地问出来。
在她看来,女主人不好意思说的话,就全部由她说出来好了。她能够做为女主人的传声筒,那也是挺美好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