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看着她总是带着敬畏和仰慕,可她敬畏和仰慕的人为什么离她越来越远。
骆北慢慢回到实验室,入眼的是一片狼藉,很多珍贵的试验品被刚才那个女人打碎。那都是她花费了一年甚至更长的时间才能研究出的结果。
可又有什么办法呢?打碎这些的不是别人而是老大喜欢的人,纵然她有千万条理由可以控诉收拾那个人,却始终要败给这一条。
她,是老大喜欢的人。
骆北慢条斯理地收拾着,脑海中却浮现出两人刚才的举动,老大就那样的吻了她。
那是她期盼多久的事了,好像是很小的时候,从梦里到现实,都一直在幻想的。她爱慕的老大终于能有一天看到有个喜欢他的小姑娘,叫骆北。
她认识老大多久了呢?
不记得自己的家人,不记得自己的从前,不记得自己吃过多少苦,她只记得,有个叫任慕迟的人和她说过。
“骆北,我是任慕迟,你愿意来帮我么?”就因为这一句话,她来了,她喜欢作战,喜欢厮杀,可任慕迟说她更有研究的天分,不如就为龙门研究化学武器。
仅仅因为一句话,她又答应了。
她现在都记得小时候老大陪着她训练,两人做了很久的伙伴,青梅竹马,也不过如此。
她的一颗少女心在慢慢长成,却在一个夜晚,听诉了他的心事,他当时很高傲地说,他爱上了一个女孩,很漂亮,很聪明,很爱他。
骆北的表情渐渐僵化,却还是笑着祝福,直到后来见到,那只是一个普通女人,眼神里还透着利益和势力,那种女人,不会和老大在一起的。
果然他们分手了,老大很痛苦,但那都会过去的。
能配的上老大的,应该只有她了。
可今天那个女人,那么糟糕的一个女人,又怎么能,如此幸运的被老大爱上。
为什么?为什么一直都不是她。
她足够优秀,足够美丽,可对老大来说,她就是一个很棒的伙伴,仅此而已。
骆北拿着那株毒草,眼神开始变得凌厉,傅流年,别让我抓到你的把柄。
……
流年斜躺在后座上,一手还扶着腰,“老大,你这手下的劲真不小,一个女的踢我一脚我都要废了。”
“活该。”任慕迟目不转睛地看着手中的文件。
流年不服气地撇嘴,“任少爷过河拆桥啊,刚帮你打发了爱慕的小女生,转眼就不理人了。”
“小女生?流年,你别搞笑了,三个你都不是骆北的对手。”方劲边开车边笑道。
“你说什么呢你!”流年挥手就打方劲,却扯到自己的腰,“喔,我的老腰!”
任慕迟眉头轻压,“别乱动!”
流年委屈地看向任慕迟,“还不是被你的人打的。”
“现在大家都是一家人,你要是想去反击我不会反对的。”任慕迟揉了揉眉心,和这家伙在一起完全不能工作。
方劲倒是很赞同地说道,“流年不是我和你吹,骆北真不是好对付的,不过你这么诡计多端,心眼又多,说不定可以打赢她呢。”
“说谁诡计多端呢!说谁心眼多呢!方劲你会不会说话!会不会说话!”流年克制不住爆他的头。
任慕迟看着方劲左躲右闪,黑眸一瞪,“好好开车。”
方劲立刻正襟危坐,让流年狠狠一顿打,顿时内流满面,老大护短护的也太明显了吧!
“老大,我爱你。”流年满足地冲任慕迟说道。
任慕迟点点头,对流年时不时的告白已经习以为常了。
看着他微微上翘的嘴角,更显的整张脸妖孽,流年忍不住捏了捏,由衷地感概道,“手感不错。”
下一秒自己的两腮就被狠狠拉扯,“唔……老大,我的脸!”
“手感极差。”任慕迟放了手,弹了弹并不存在的灰尘。
流年无奈地揉着自己的脸,都是自己手贱,老大的脸怎么能是随便就能拧的呢!
自作孽,不可活。
天啊,她的脸不会从小鹅蛋变成包子了吧?
“流年,你让小北研究的那株草是干什么用的?”方劲问道。
正在闭目凝神的任慕迟眼珠似乎动了动。
流年表情微变,装作不在意地看了眼任慕迟,发现他没什么动静,才含糊不清地说道,“没什么,就是之前见到过,好像处用挺多的。”
“可那是毒草,除了做毒药还能干什么?”方劲也不是吃素的,眼神里透着精明。
流年从后视镜里和他对视,过了半响,才慢吞吞地说道,“对啊,就是说,除了做毒药还能干什么。看在你这么关心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