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海一口答应后,行天一就没逗留的心思了。临走之前倒是发生了件毫无意义的事情,其实也就是各位经常遇到,并经常搞不明白,还经常不得不做却又不得不说的你塞我还。
不过最后行天一实是被逼得火大,就以报酬两字硬生生把酒和魂晶塞给了林海,算是这次传话的劳务费了。
回到客栈的时候,行天一刻意地偷听了下歆凝房间的动静,只可惜隔壁什么声音都没有,想像中的打闹也并没有发生。他虽然有点担心,可也只是叹了口气回到了枯燥的打坐中。
......
这边行天一为两女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可在旁人看来他行天一是坐享齐人之福,左手搂着个一等一的大美女,右手抱着个娇俏可爱的小萝莉,真可谓是真正的左拥右抱。
而那边,吴三刀也差不到哪里去。每天除了和徐布厮混在一起,就是和徐布勾搭在一起,俨然一对温馨的男男世界。双方也因“爱”超越了某条界线,纵情在男男的声色犬马之中。
只可惜,在临近五七的时候,吴三刀就孤零零地空守闺房了。白蟾因为筹备防御布局而忙得焦头烂额。除了各帮主三天两头要拉去开会,现在就连闲着没事干的各帮派管事也不得不聚在一起商讨对策。
至于为什么如此积极,还不是因为白蟾捅的窟窿,虽说那些势力并没抓到把柄,可考虑到连带关系,白蟾也不得不拼老命了。
而那次马蜂窝事件后,吴三刀就成了巨剑的禁脔,绝不许私自外出,要想出去就得徐布陪同。而这几天,徐布又忙于开会,也只能委屈着吴三刀守着空房了。
但没了这一天到晚的监视,吴三刀的心思就活络了起来。恢复了张老四的面容,回到了黑蛇的老窝,只不过最先欢迎张老四的依旧是那些蹲在暗处的哨探们。
(真受不了,那么久了,居然还守着,你们就不会觉得奇怪吗?真是的!)
张老四对这么忠诚的暗哨简直服了,叹着气进入了狗窝。可一进去,他这口还没叹完的气就卡在了喉咙里出不来了。因为房中出现了一个根本不该出现的家伙,而他就是那六霸之中的四霸鹰钩鼻。
(看样子张老四的身份是暴露了。但这又算是怎么回事?)
只见鹰钩鼻或是坐在凳上,悠闲写意。或是站起来绕着房子转一圈,煞有其事地欣赏着张老四搞出来的后现代艺术。似乎对深处敌营没有一丝自觉。
(杀还是不杀?房中并无埋伏也没翻找的样子,而屋外的暗哨和平时也没什么区别,难不成他没把我的事情泄漏出去?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在这里难道专门是在等我?)
张老四心中暗猜,便幽幽地在出现在鹰钩鼻身后,缓缓地抽出寒渊轻轻地架在他的脖子上,讥讽道:“堂堂黑蛇帮的四霸居然是个偷鸡摸狗之辈。”
鹰钩鼻根本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脖子上就传来了一阵凉意。连看都不用看,他就能猜出脖子上的玩意儿的危险性。而更让鹰钩鼻无法理解的是,这地方他已经蹲守好几天了,对这里的布局更是掌握得一清二楚。就算是黑头手下的那些杀手躲在这里,他都有绝对的信心把他们揪出来。
可就是这份信心却被脖子上的冰凉完全打碎了,鹰钩鼻缓缓地举起双手道:“张兄,别紧张,别紧张,我并没泄漏张兄的消息。”
“哦……你没泄露我的消息?哼!那你是想要挟我?”既然行踪已是暴露,张老四便不再隐藏。双眼微眯,而寒渊也是往里送了一分。
感受着脖子上的锋利,鹰钩鼻根本不敢动弹分毫,只是道:“张兄误会了,我也没要挟张兄的意思。”
“那你来干什么?”好奇之下,张老四稍稍地松了点劲儿。
鹰钩鼻见危机稍解,便是求饶道:“张兄,能劳烦先把脖子上的东西移开吗,这样不太好说话。”
“哼!你没选择的权利,要么说,要么死!”张老四厉声,又是握紧了寒渊,并轻微地切进了鹰钩鼻的脖子。
灵魂的切割却如同撕裂纸片般的清晰,而伴随着撕裂,疼痛也是扩张了开来。这疼痛并不是阴气注入时的肿胀,不适与怪异,更像是切割皮肤时所造成的痛楚。
(好家伙,居然还有这样的利器,真是天助我也!)
鹰钩鼻心中窃喜,口中急忙道:“交易!”
“哦!想跟我做交易,你倒是说说看。”说着张老四就将寒渊收了起来,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好整以暇地看着鹰钩鼻。
脖子上的痛楚虽然依旧,但鹰钩鼻却是松了口气。低头摸着脖子上平整的切口,而眼睛微瞥,却没看到那件利器。然后手一抹,切口便恢复如初。抬起头看着坐在一旁的张老四,苦笑道:“其实也算不上交易,只是给张兄送些情报而已。”
“送我?笑死我了,没想到堂堂六霸之一的鹰钩鼻居然会说出这么幼稚的话,你觉得我会信吗?”张老四讥笑不已。
鹰钩鼻并没露出不快,只是苦恼道:“张兄,就别拿那个项圈来寒碜我了,什么六霸,不过是人家手里的棋子而已。”
“嘿...挺有自知之明的吗!不过这么自知的你,应该明白我说的意思吧!我劝你还是不老老实实把目的说出来比较好。不然的话,我的刀子可是不长眼的。”张老四打量着鹰钩鼻,毫不在意地威胁着。
“张兄,切莫生气,其实我也没什么目的。就是想知道藏在背后操控我们的到底是谁?”鹰钩鼻从张老四的话中读出了杀气,也是不敢再做耽搁。
“所以你就想利用我喽?呵!有意思,不过我更感兴趣的是,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张老四的?我觉得我的变装挺完美的,至少你那几个兄弟就没看出来!”
虽然对傀儡的领悟还只是半吊子,但张老四确信自己的身份绝无可能被看破。如果是实力高强的对手话倒也罢了,可就鹰钩鼻这种连张老四是怎么出现都不知道的货色是绝无可能看破傀儡的。
“直觉而已,其实我也没看出张兄的伪装。只不过他们更愿意相信张兄是个诱饵。可我并不喜欢这么想,我更希望张兄就是杀了矮脚三的凶手。”
鹰钩鼻并一点遮掩,他也确实没看出什么破绽,只是他更希望事态朝有意思的方向进展而已。
看着鹰钩鼻一脸的坦荡,张老四心中却是哀嚎。
(晕死!这算什么,玩我啊!要不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