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没有骗你,孩子真的不是你的……可孩子也不是我的,是靳司宸和小薰的……”
……
苍天佑穿着一件英伦风的黑色皮衣,有一种狂放不羁的感觉,走到了靳司宸的面前,冷冷的开口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怎么说,她也是雪颜雪帝的妈妈,我不应该来看看她吗?”靳司宸回答的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苍天佑发出了一声让人琢磨不透的冷笑声,漫不经心地开口说道:“孩子,真的是她的吗。”语毕,便推开了病房的门走了进去。
剩下靳司宸一个人站在病房外,皱着眉头在想些什么,他为什么那么说,难道说他已经查出什么了?还是慕雪橙告诉他什么了?靳司宸还是不太相信慕雪橙会过的了自己那一关,那……苍天佑察觉到什么了吗。
这个时候,江雨瞳也在后面慢慢走来,手中抱着一大束鲜花,看样子是要进去探病的。
靳司宸走到了她的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江雨瞳慌了,紧紧地抱着怀中的鲜花:“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我是觉得你怎么可以那么笨,自己老公都快被别人抢走了,你还可以大大方方的来看自己的情敌?”靳司宸光明正大的讽刺着,他真的怀疑这女人脑子里有没有进水。
“小橙现在生病了,他看她也是应该的……毕竟他们曾经是……那么相爱的……”江雨瞳说着说着也说不下去了,因为她的心里真的难受,她不想来探望慕雪橙的,可是明知道苍天佑来这里了,她如果不来心里会更难受。
靳司宸绕着她打量了一圈:“你是不是在想着,反正她就快死了,无所谓了,是吗?”
“你胡说!我没有!”江雨瞳激动的大声反驳着,好像被人踩到了尾巴一样。
靳司宸笑出了声:“呵呵,可能要让你失望了,你的老公!苍天佑,找来了医生里的No.1慕雪橙的手术成功率从百分之十上升到了百分之六十,你说这是好消息呢,还是……坏消息呢?”
江雨瞳不再说话了,脸色惨白,满脑子都在幻想着,苍天佑再一次的抛弃她,将慕雪橙抱在了怀中,那个画面好恐怖……对她来说就是惊悚的恐怖片。
“既然怀孕了,就好好把握住,我会帮你的。”靳司宸走到了她的身旁,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为什么要帮我?”可是……孩子根本就不是天佑的,江雨瞳想不通靳司宸为什么要那么帮她,上一次也是。
靳司宸回答:“因为我和天佑是好兄弟,我不想看到他第三次再栽倒在慕雪橙的身上,懂吗?你,我起码知道你永远都不会背叛她。”
江雨瞳现在心里很乱,不知道该怎么办,等她抬头的时候,靳司宸已经消失不见了,她走到病房门前,想要推门进去,却发现门被锁上了,进不去了。
她的心跌到了谷底,小橙这一病,把天佑的心又勾了过去,很有可能连所有的恨都会无声无息的悄悄的消失了,到了那时候她又该怎么办?
——病房内。
慕雪橙生气的将头扭向了另一边,看着窗外的风景。
苍天佑推开门走了进来,将门锁上,朝着靠在病床上的她走了过去,不料,慕雪橙看也不看的拿起了旁边的那一束鲜花冲着苍天佑砸了过去。
“滚滚滚!你给我滚!我不想再看到你……”话还没说完,看到苍天佑出现在她的面前,瞬间,愣住了。
那束花被砸在了苍天佑的身上,然后掉落在了地面上,而他连看也没有一眼,直接从那束花上踩了过去,走到了落地窗前,抓住了那紫色的窗帘,猛地一拉,整个病房里陷入了一片昏暗。
他转身走到了慕雪橙的病床前,拉开了那把座椅,坐了下去。
慕雪橙一直都在看着他,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不知道他为什么来。
“不想跟我说什么吗。”
突然,他开口了,开场白就是这样的,那双漆黑的眼眸始终都盯着她的脸,等待着她的回答。
“说什么?”没错,她就是明知故问,现在的气氛好尴尬,好僵硬,苍天佑突然出现,莫名其妙的让她说,她要怎么说,本以为在机场说完了那些话,自己就会死定了,没想到居然还活着,给自己留下了把柄。
“咳咳……”苍天佑好像身体很不舒服,咳嗽了两声,沉声道:“孩子不是你的,却是靳司宸的,你和靳司宸之间发生过什么事?”
她紧紧抓着盖在自己身上的棉被,紧张程度可以想象,他察觉到什么了吗,还是说他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我和他……我们……我求你别问了,行吗,我不想说。”不要再逼他了,她真的说不出口,不管她怎么想,她都想不通该怎么跟苍天佑说,自己就是害死他父亲的凶手之一!
苍天佑的嘴角浮现了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不想说就不说吧,我不逼你,你是觉得自己反正就快死了,就想把事情瞒过去吗。”
他的语气听起来真的好恐怖,仿佛他已经知道了一切的事情真相似的,他在给她制造压力,逼着她说出那些事实的真相。
“那就说说,你脑子里为什么会有一颗子弹吧,一定是个很精彩的故事。”他依旧那么镇定,今天的他看来是不会那么轻言放弃了,一定要问出个究竟。
“我不小心中的。”
这个理由真的很扯,就连慕雪橙都觉得自己好扯。
苍天佑只是浅浅一笑:“是吗,那么明天我也去不小心中一个吧,你觉得怎么样?”
“你不要问我了好不好,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听完了他的话,慕雪橙不自觉的哭了出来,真的觉得好委屈,他没有生气,也没有冲她发火,可她的眼泪还是觉得好委屈的流了出来。
看到她如此纠结的样子,苍天佑承认,自己的心还是狠狠地疼了一下,声音沉稳而平静的像在说着别人的事:“我听说,六年前有一个十六岁的小女孩儿在爱得利医院因为脑部中弹成为植物人,躺在那里整整三年,这个小女孩儿,你知道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