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闹剧,以林月双向季薇诚恳的道歉告一段落。
虽然只是短短一句‘对不起’,声音也很轻很低,可值得推敲的部分就太多了。
道歉就等于林月双承认自己故意把红酒泼在季薇的旗袍上,不仅如此,还想用蟹刺把旗袍刮破毁掉,用心实在险恶!
对无意中牵扯出来运动会上陷害秦可人,你管是多少年前发生的呢,总归真相大白,确有那么一件事,秦可人手臂上的伤疤也真实存在就是了。
都是林月双的‘功劳’,寿宴过后,必然会成为小道八卦传开。
关老太太教出来的好外孙女!
周围的看客们对秦家这边发生的小插曲各有判断,但无疑,都对秦可人的果敢,还有季薇落落大方的处事态度欣赏有加。
秦文慧拿着一张邀请函领来两个人,丢尽秦家的脸,她自知理亏,气急之下把怨气全部发泄在外孙女身上,对其下了死令,回家好好反省,外婆心有余力不足,以后都没法带你出来见世面了!
不能出国留学,连交际结识的机会都被剥夺,林月双再也无法假装,咬着下唇,把头埋得比之前关悦哭时还要低,眼泪落得梨花带雨,停不下来。
秦可人大仇得报,沉积在心头多年的郁结挥发得烟消云散,舒心的看向亲妈,用眼神传达意思:您可以出来表示一下了。
周舒暗中嗔了女儿一眼,眼底却无真正的责备之意,再而侧首对身旁的宋暄温和道:“外面天凉,穿着满是酒气的湿衣服不是办法,能不能麻烦宋主编带季小姐稍微处理下?”
宋暄小时跟在陆老太太身边长大,对这座宅子比陆清泽还熟悉些。
拜托他就对了。
对染了红酒的旗袍,宋暄心疼得都快滴血了。
周舒一开口,他立刻应下,站起来就让季薇跟自己走。
实际上在先前她们争执的时候,宋主编心里已经自行想象出‘如何在不伤害到旗袍本身,同时又能去掉酒渍’的方法若干!
秦可人跟着起身,想要全程陪同。
孤男寡女一起离席,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总能成为有心人的话柄。
也是在这个时候,她忽然想起来时陆家那边的小变数,全都联系在一起,还真不能让季薇和宋暄单独离开。
“可人,你别跟去添乱了,安心在这儿等着吧。”周舒轻声把女儿唤住。
秦可人脸一僵,再回首,望到母上的表情已变的脸容,权威不容挑战!
她苦笑,哀莫大于心死的想:苏家儿媳妇非季薇姐莫属,您何苦为难自家人呐!
离席。
与身后热闹的寿宴越来越远,季薇若有所思了一会儿,问走在前面带路的人,“我们这样单独离开,会不会不太好?”
宋暄连犹豫都不曾,“必然不好。”
季薇愣了下,心里某个猜想得到初步确认。
其实,职场上打拼几年,和好些号称职场狐狸精的同事过过招,生意中故意对她刁难整蛊的老板们没少遇到过,陆家今天这一行,换汤不换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