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车驾随着庞大仪仗和宫中送亲队伍出了兴安门,到了万年县县衙。这是礼部规定在此叩拜天地,谓之拜堂。
好在万年县县衙在宣阳坊,正好在平康坊临坊,只隔了一条街。所以很快黄昏降临,吉时到来之际,武清和太平公主在这里拜了天地。而后便回转到武府。但是此时此刻,整个长安城里百姓都参观太平公主的婚礼,满大街站满了百姓,运送太平公主嫁妆的左右金吾卫和数千仆役就绵延了几条街。而且一路行来,开元通宝洒了一路,武清也对天后的奢侈而心中鄙视一番,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像是暴发户一般。后来听说铜钱洒得太多,竟砸死砸伤数十人。
夜晚彻底降临,太平公主遮着盖头踏着红毡从武府之外下车后,在宫女的搀扶下,进了武府。武清则是要留下来敬宾客。
自有礼部人员收礼记录。武清头皮发麻,不论是在朝的还是没在朝的,还有长安的勋贵们都来了。武清机械式地在微笑拱手拜谢。武府中摆不下那么多酒席,于是便把筵席一直摆到了大街上,一直延续到了平康坊之外。而重臣勋贵门的车马,都牵到了临坊的宣阳坊。酒宴一直持续到了很晚很晚。
武清在朝中重臣席上敬了酒之后,便已经有些微醉,所以便由武氏一些亲友代陪,武承嗣和武三思等人这一天倒是帮了大忙。
武清晕乎乎地被送到了洞房之中。只见房中一片红色,十八对红烛正自燃烧,高脚桌上,摆放着桂圆花生核桃等物,托盘里是一对青瓷杯儿和一壶合欢酒,一把秤杆平放在桌边,有两名宫女见武清进了洞房,立刻欠身问安,道:“驸马爷。”
武清看着两名宫女。都是绝色,看来天后还真是心疼女儿啊,而后看向了安静地坐着的太平公主,伸出了手。那宫女会意,取过秤杆,放在了武清手中。
武清笑道:“表妹,我可得挑了。”
太平公主巧笑一声,说道:“表哥就不怕,我变成了妖怪?”
武清说道:“即使是妖怪,也是迷死人的狐狸精。”说着话,便挑起了盖头,只见太平红唇娇艳欲滴,一双美眸望向了武清。
“真美!”武清赞叹一声。
太平笑道:“我看你是猴急了。先喝了合欢酒吧。”自有宫女倒了酒,退到一边。
武清看了看宫女,说道:“你们俩个退下吧。”
宫女一愣,看向了太平公主,太平笑道:“你这流氓。还怕有人见到吗?”武清脸上一红,出现一抹尴尬之色。
“好了,她们退不退下都没关系,那起居郎就在隔壁记述呢,你要不要把他也赶走呢?”太平公主揶揄一笑。
武清大脑有些短路,这怎么回事?自己又不是皇帝,还要起居郎?他看向太平。太平说道:“这是规矩。我也没办法。”
武清很郁闷,但看着太平半抹的酥胸,白净细腻,不禁吞了下口水,取过酒杯,说道:“喝吧!”
太平公主脸现羞红。依言跟武清交杯喝了合欢酒。
放下了杯儿,公主说道:“郎君,今夜属了你,便是你的人了。望你日后怜惜奴家。”
武清一愣,点头道:“日后一定怜惜的。”说着话。便搂住了太平公主,入怀就感到了一种别样的冲动,他像是公牛看到了红布一般,有一种奋不顾身的冲动。也不管隔壁的起居郎了,也不管什么宫女了。武清从衣领之处,往下一拉,一撕到底,瞬间,太平公主那完美白皙的胴体呈现在了眼前。
宫女取过一方白娟,捧在手中,面容娇羞,低声说道:“请驸马爷验红!”
“验红?居然还有这出?”武清可不管,太平被武清的粗暴有些吓傻了。
而此时另一宫女捧着三个卷轴过来,径自展开,说道:“请驸马爷观赏,再媾合。”
武清震惊无比,只见随着那宫女展开卷轴,一幅幅非常极为不堪入目的春宫图映入了武清的眼睛,画像极为逼真,非常清楚,精微之处是纤毫毕现,这就是皇室御用春宫图?
“这是谁画的?”武清问道,他确实想知道。
那宫女说道:“是已故宰相阎立本所画。”
原来是他,怪不得如此逼真,他就是人物画的高手啊。武清紧紧贴着太平的身体,一边一张张地看着画册。
震惊,兴奋!
太平玉容赤红,呼吸不畅。武清一把扳过太平的身子,说道:“我即是驸马,那你便是那马儿,驸马附马,我当应是在后面”
起居郎大叹,年轻人就是精力旺盛啊,竟然折腾了一宿,直到天亮之后,等了半个时辰,便再也没了动静,这才赶紧顶着黑眼圈,向大明宫驾车而去,他要把昨夜所记交给天皇和天后阅览。
武清自不知道自己的丰功伟绩被岳父和岳母知晓是什么感觉,但他直到半月后,腰椎都还能感到轻微的酸痛。
日上三竿。当一缕阳光照进窗棂,而后照在太平公主白嫩的肌肤上的时候。武清挣开了眼睛,见太平依旧熟睡,忽然想到今日还要给老娘敬茶。
于是啪一巴掌拍在太平的翘臀上,太平睁开朦胧地眼睛,嘟嚷道:“表哥,让我在睡会!”
武清说道:“今日一早得向母亲敬茶。”
太平忽然记起宫中奶妈交待的事情,便立刻起身,不想浑身酸痛,说道:“昨夜你倒快活了,如今我起不了身,该如何才好?”
这时那两名宫女进来伺候起床穿衣。武清下了床,自己穿了衣服,而后说道:“你且先起来,我先去母亲那里问安,你休息一会便是。”
太平忙说道:“郎君,你且等等,我这新妇礼当敬茶,可不能废了。凝香、凝秋,你们伺候我穿衣。”
于是在两名宫女的伺候下,太平公主这才缓缓坐到了梳妆台前。自有宫女梳头打扮。
武清看着太平,说道:“要不我为娘子画眉?”
太平说道:“我这眉毛需要画吗。”说罢兀自咯咯笑了起来,而后说道:“阿郎要是愿意,不如就背我去见娘吧。”
武清一愣,笑道:“嗯,你这想法不错。你都软得像泥一样了,我能不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