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挽澜一把抽出了刺刀,血顺着刺刀上的四道血槽飞溅而出。血还未落地,挽澜反手便将刺刀半个刀身猛地刺进了大金链子的脖子里!
大金链子的声带气管瞬间被割断,一脸通红,说不出话来,口里不断向外喷着带血的沫子,手脚并用,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推开挽澜。挽澜此时哪里肯放,一只手绕到身后,死死抓住了大金链子的头发,猛地向后一拉!大金链子的头顺着便向后仰去,脖子向着天仰着。挽澜另一只手握住刺刀在他的气管里一转,横过刀身,向右猛的一划,锋利的刀刃顺势割开了大金链子的动脉!
一腔子热血瞬间像喷泉一样向着天喷了出来,又像雨一样呼啦啦的落下。
带着体温的鲜血淋了挽澜一脸,一道道的从他平静的脸上淌下,在冬日的冷空气中蒸腾着丝丝热气。
胖子、凝春、灵儿包括身后的几名平南堂的人都看呆了,没人想到挽澜转瞬间将大金链子割了喉。没等几人回过神来,挽澜慢慢的转头看了看五名目瞪口呆的平南堂的人,又回头看了一眼胖子。
鲜血将挽澜一张脸都映成了红色,透过血迹,凝春看见的是一双空洞中透着凶狠的眼神。
“都杀了。”挽澜声音沉静而冷漠的说道。
话音刚落,挽澜当先将刺刀刺进了面前一人的胸膛内,血顺着刺刀上的血槽一股股的喷涌而出。剩下的四人大惊失色,急着想去捡起刚才仍在地上的枪。胖子和凝春还愣在原地,没有反应过来。此时吴鹤却不知怎么想的,一把夺过了胖子手中的斧头,横着一挥,看似病态的吴鹤一斧头横着将面前两人的手齐刷刷的砍断。两人痛苦的喊叫着倒在了一地的血泊中。
剩下的两人见势不对,自己的旗主居然开始对自己人动手了,也顾不上捡枪了,边喊边跑,想要离开这里。此时的挽澜已经割开倒在血泊中两人的喉咙,让他们再也发不出声音来了,只剩下痛苦的挣扎和翻滚。
挽澜回头再一次看着胖子,“别让那两人跑了,他们跑了,我们都活不了。”胖子这才反应过来,拿过斧头双手举过头顶,腰身后仰,一弯腰,将斧头掷了出去。斧头呼呼的空中打着转,直奔其中一人而去。
砰!
一声闷响,混合着骨断筋裂的声音后,那人已经身体后仰,上下半身猛的反折了过来,倒在地上没了声响。斧头将他脊柱骨砸断,从后背直接穿进了腹部。
凝春咬了咬牙,拿起弩箭,将最后剩下的一人射穿了脖子。
此时的挽澜,只从进入联众军后便再也没有剃过头发,刮过胡子了。长长的头发被鲜血打湿后凌乱的垂在脸上,几乎盖住了半张脸。挽澜看着这一地的尸体,嘴角泛起了一丝冷笑,转头再看向凝春和胖子两人时,却又变成了以前那个有些傻里傻气的郭挽澜的神清。挽澜抹了一把脸,对凝春笑了笑,笑容中甚至有一丝羞涩。再回头看已经凉了的大金链子,挽澜才发现一个小小的手柄遥控器从他上衣口袋里掉了出来。挽澜赶紧抬头一看,果然,一架无人机正悬停在几人的上方。
凝春赶紧将弩箭瞄准了无人机,一箭将它射了下来。挽澜上去便是一脚,将它踩的粉碎。没有网络的末世里,航拍机也是使用的储蓄卡存储视频资料,毁坏了自然也就不存在泄露的问题了。
“澜哥,这个,我说,这么这么突然,一下子就杀了这么多人啊!”胖子有些结结巴巴的问道。
挽澜低着头,双手将头发顺到了脑后,默默说道,“不为刀俎,便为鱼肉。”
凝春转过身没有看挽澜,默默的将弩箭收集起来。
挽澜其实心里明白,今天杀了大金链子,绝对不是因为记恨这个人,而是因为他要是不死,自己的人一个也别想活。而剩下的人看见了这一幕,也不得不杀。只是挽澜不明白吴鹤,身为平南堂的旗主,居然会在第一时间帮自己出手,杀了自己的手下,这是为什么?
吴鹤又背起了他那还是一动不动的弟弟,对几人说道,“走吧,这附近都清过场了,没人知道你们出来了,还有不到十分钟,这里就爆炸了。”
挽澜几人拿上了放在一楼大厅里收拾好的包裹,里面还放着鲁老板清单上的东西。随后几人便火速离开了医院。
几人跟着吴鹤一路向前跑去,挽澜本以为吴鹤要带着几人一起去找那位上官云起堂主,但跑了没几分钟后,却发现吴鹤带的路根本是朝着离开平南堂去的。
“你什么意思?关口都是平南堂的人,他们也不会因为你是旗主,就不闻不问让你带我们出去的吧。”挽澜叫住了在前面的吴鹤,问道。
吴鹤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几人,“我不逃,我只是要把我弟弟送出去,你们可以不跟来,我会回来给你个交代的,联众军也不会拿你们怎么样的,放心。”
挽澜邹着眉头,咬了咬嘴唇,“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怎么做?为什么要把你弟弟送出去,又怎么给我们交代?”
吴鹤笑了笑,笑容苍白无力,缓缓说道,“我就是吴鹤,你们就在这里等我,我把他送出去后,自然会来找你们的。”
挽澜还想要再问,却觉得身后火光一闪,一阵巨大的爆炸声传来,紧接着便是一连串的倒塌之声,一股热浪随即涌来,漫天的尘土瞬间布满了医院外的空地。医院最终还是爆炸了,几人回头再看,一栋大楼正在慢慢倾斜着倒塌。坍塌的砖石掩盖住了大金链子和几位平南堂人的尸体。挽澜心存侥幸,希望平南堂的人不要发现那里吧。
热浪掀起了吴鹤背上那人白布的一角,挽澜看见了白布下的露出了他的手臂,那是一双布满了溃疡和水泡的手臂,体无完肤,脓血满布。这显然是一个活死人的手臂,难道吴鹤的弟弟已经被感染了,那吴鹤还要带他出来是什么意思?
那人发现了挽澜正在看他,虚弱的看了挽澜一眼,眼神清澈透亮,马上便又将身上的布单掩了掩,将自己全身都盖住了。只是那双眼,挽澜觉得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到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爆炸声后,一片尘土飞扬中,吴鹤此时却直愣愣的看着灵儿。灵儿被看的有些怕了,急忙又向胖子身后躲了躲,显然一副和吴鹤根本不熟的样子。吴鹤对着灵儿笑了笑,竟然伸出了手,对灵儿说道,“灵儿,要跟我走吗?”声音中竟然带着些许哀伤和无奈。
胖子一听,眼睛都瞪圆了,直接挡在了两人中间,指着吴鹤说道,“嘿,我说,你特么什么意思?和你很熟吗?就要和你走?你谁啊你?”
吴鹤没理胖子,见灵儿恐惧的看着自己,又苦涩的笑了笑,便转身走了。
吴鹤怎么会知道郑灵儿的名字?为什么要灵儿和他走?挽澜还在想着,等挽澜回过神来,吴鹤已经背着自己的弟弟跑了,跑向平南堂其中一个关口。
“澜哥,怎么办?咱们要不要跟着去?”胖子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问道。
“去,咱们跟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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