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瞳看着并肩而站的冥璆和惜月,心里是衷心的祝福,冥璆是她可以托付后背的人,惜月是她可以永远相信的人,这两个人的相遇,相识,相处,相爱,她都多多少少参与着一部分,她希望他们可以一直走下去,便笑道:“那我把惜月送给你怎么样,另外,你们的婚礼的婚宴我们凝月楼包了,这样如何?”
冥璆一听可乐了,满意的直点头,他本来也没准备真的问夜瞳要来什么,没想到却要来了他的全世界,他的一切,再看看身边羞涩的依偎着自己的惜月,他反而有些感激夜瞳了。
莫君站的离夜瞳最远,他清楚地看见那双血瞳中的悲伤,明明是祝福,明明是喜事,你到底在为什么而悲?
夜瞳感受到莫君的目光,抬起头望进了那双就她避免成魔的墨眸,血瞳不再似血海的骇人,反而像是微弱的烛光,微暖,我在为自己而悲,为我注定孤寂的命运而悲。
事情敲定后,冥刹楼楼主冥璆和凝月楼管事之一的古惜月要成亲了这一消息并在江湖中炸开了,冥刹楼是什么地方,是第一杀手楼啊,其背后的势力也不可小觑,凝月楼更是安南第一酒楼,还有往其他国发展的趋势,那神秘的楼主,令人无法窥探的背后势力让所有打它注意的人们望而却步,这两股势力结合在一起,对于江湖朝廷而言,到底是福是祸哦。
冥璆和惜月两人的好日子定在一个月后,夜瞳将凝月楼的事务交给准新娘惜月和绿芜便匆匆上路了,她这次既要完成任务,还要找时间炼化精血,除去心魔。
翼王府,皇甫泽渐渐苏醒,看着熟悉的床顶有些恍惚,总感觉心中缺了些什么,却又说不上到底缺了些什么,缓缓起身,感觉无力的身体渐渐在恢复,皇甫泽准备下床看看,刚刚拉开帘子便发现皇甫翼正坐在自己房间的桌边发呆。
皇甫翼听见了皇甫泽的动静,收起了心思,走至床边,居高临下,满眼复杂的看着皇甫泽,“好些了吗?”
皇甫泽点点头,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皇甫翼给皇甫泽的感觉很奇怪,所以他没有接话,他不说话,皇甫翼也看着他没有说话,皇甫泽感受着头顶的目光,终是受不了的抬头看着皇甫翼随意找了个话题,“父王,母妃呢?我这是怎么了?”
皇甫翼面露苦色,摇了摇头,在转身离开之前对皇甫泽道:“以后,你给我收收心,父王没办法保你一世,你的人生要你自己去走,不要再浑浑噩噩了,真的成长起来吧,本王的孩子没有弱者,若你想保护你所保护的,那就强大起来吧。”
皇甫泽一头雾水的看着皇甫翼的背影,不解皇甫翼这番话是什么用意,但是,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被什么重重砸了一下,脑海中闪过一抹红色,来不及探究就消失了,是谁呢?皇甫泽甩了甩头,抛掉脑袋里的乱七八糟,心中很有感触,皇甫翼的那个背影,给了他老了不止十岁的感觉,嘴里不禁喃喃,“父王。”
皇甫泽换好了衣饰,推开房门,外面的阳光很好,正好适合他这样的身体出去晒晒,走进王府的花园,皇甫泽还是忍不住想起皇甫翼的那番话,才发现皇甫翼根本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迎面走来一个丫鬟,皇甫泽出声叫住了她,“喂,你,我问你,我母妃在哪里?你可知道我是怎么回事,我好像受伤了?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丫鬟被皇甫泽叫住一颤,这位小王爷的脾气她可承受不了啊,但是听到皇甫泽的问话,丫鬟一愣,这是不是装傻了,低垂着头小心翼翼的回话,“回小王爷的话,王爷说小王爷在街上被一辆马车给撞了,回来的时候身上全是伤,昏迷不醒,经过御医医治后一直昏睡不醒,王爷也让我们不要去打扰,一个人守着您。”
皇甫泽一听,算是明白自己为什么身上酸痛了,感情是被撞了呀,但是脑海中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人撞得他,想想自己身上的伤,一股无名火在内心燃烧,对着这丫鬟也多了些狠意,“说,是什么人这么大胆居然敢撞我。”
丫鬟一颤,跪倒地上,声音也变得颤颤巍巍的,“回小王爷的话,奴婢不知是什么人撞了您,王爷对此什么也没说,若您真想知道,可以去找王爷。”
皇甫泽想起了刚刚皇甫翼的怪异之处,不知道要不要去找皇甫翼,烦躁的拂袖而去。丫鬟看着皇甫泽离开的背影松了口气,急急忙忙的离开了,生怕皇甫泽又折回来。
皇甫泽看着皇甫翼的书房发呆,下定决心后推门而入,皇甫翼看着皇甫泽的到来没有多少惊讶,让皇甫泽找了个位置坐下,深深看了一眼皇甫泽道:“父王知道你来是干什么的,你的伤是因为马车冲撞造成的,你最好不要起什么报仇的心思,那人你惹不起,再说你的伤也没什么大碍,就此过去吧,另外,你应该发现你忘了些什么东西了吧,御医说因为马车的冲撞碰到了头,忘了些什么是很正常的,不过,父王觉得这样也好,忘了那些胡闹,好好定下心,学学怎么做王府的主人,父王累了,再过几年,这王府就交给你了,父王和你母妃就可以安享晚年了。”
皇甫泽点点头,既然皇甫翼都说那人是他惹不起的,他也不会去自找麻烦,对于皇甫翼的所说一一听着,听到皇甫翼提起夜雨心,问道:“父王,我刚刚在王府中转了转也没有看见母妃,母妃这是去哪儿了?”
皇甫翼摇了摇头,“父王也不清楚,你母妃今天一早就出去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现在晚饭都吃过了都还没回来,你母妃可能在哪位大人夫人的那里聊得忘了时间,父王已经派人去找了,你就不要操心了,你的身体还没好,好好去休息吧。”
皇甫翼撒了两个谎,但是,这一切都是无可奈何,这都是造的些什么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