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月楼中,绿芜和惜月像望夫石一般望着窗口,神情有些焦躁,绿芜翻转着手中的玉哨,“小一怎么还不回来啊,会不会是主人出了什么事啊?”
惜月轻轻敲了敲绿芜的脑袋,责怪却明显听着没有底气,“莫要瞎说,主人怎么可能会出事呢。”
绿芜揉了揉脑袋,很没形象的趴在桌上,根本没有平日看上去那么冷情。
这时,冥璆走进了房间,神神秘秘的笑着,走到惜月的身边坐着,将惜月揽进怀里,“你们不用担心了,那丫头没事。”
两女追问,冥璆死活不说,但是在未婚妻惜月的不说就不成亲的威胁下妥协,“丫头已经到火齐了,你们还记得之前来这里的那个我的好朋友莫君吗?那丫头在莫君那里,估摸着那个战王是个厉害角色,现在没时间理你们吧,我前几日刚和他通过书信,那丫头没事。”
绿芜和惜月这才放下了,至于小一,现在正在战王府的花园里养着,养的那一个叫白白胖胖,舒服的不能再舒服了,完全忘了要回去这件事。
冥璆因为对惜月有所隐瞒一直很紧张,现在倒好,他该庆幸两女单纯,以及对他的信任,聊了几句便离开了,忍不住有抱怨,“那丫头可一定要尽快把那战王拿下,要不然我得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成亲啊。”
惜月脸一红,嗔怪的将其推出了门。
火齐战王府中,沉睡了一个月的夜瞳终于转醒,看着陌生的床顶和房间,夜瞳警惕的坐了起来,一站起来便双腿无力的又跌倒,这个声音让门口的两个侍女听见,一个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另一个则跑去通知莫君。
侍女的闯入让夜瞳开始紧张,她的身体现在什么力气都没有,但是她是冷静的,等侍女靠近后猛地发力扣住侍女的脖子,整个身体绷着以好保持这个姿势,她需要虚张声势表示她现在一点都不虚弱,这样也让她更辛苦了。
莫君一进门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昏睡一个月,滴水未进,五谷不食竟然还有力气,不过夜瞳微微颤抖的身子还是露出了破绽,发自内心的一笑,真是个谨慎的小猫。
夜瞳见是熟人,放开了侍女,松了力气,身子一下子瘫软下来,莫君走上前弯腰将夜瞳抱起,放回床上,让她靠坐在床边,将被子盖至腰际,顺手理了理夜瞳微乱的头发,意识到自己逾越了,讪讪的收回了手,笑问道,“醒了?我已经让人去准备些小米粥来了,你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吗?之前又是怎么回事?”
夜瞳因为莫君莫名温暖的怀抱一愣,心湖一震,待涟漪平静,听见莫君关心的话心里一暖,冰冷的心也似乎有了小小的裂缝,却及时收住,她,还不行,恢复了平常心,“我没事了,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莫君见夜瞳没有回答自己全部的问题,没有深究,谁都有自己的秘密,他也是,只要她没事就好了,她是个值得深交的朋友,“这里是我一个朋友的住处,我现在暂住在这里,你已经昏睡一个月了,一个月前,我在屋顶赏月喝酒的时候在街上看见了你,但是你晕倒了,是我把你带到这里的,我懂些医,帮你把过脉,知道你不会有事,只是需要静养,就派人守在这里,等你睡醒。”
夜瞳明白的点点头,小米粥这时也来了,夜瞳想伸手去接,却怎么也抬不起手,刚刚还有些力气的,但是因为那个乌龙现在可真的是比手无缚鸡之力还要无力的多,莫君好笑的看完夜瞳的一系列变化,好心的开口,“要不?我来喂你吧。”
夜瞳本想拒绝,但是随之而来的“咕~~”让她很没面子,尴尬的点点头,接受着莫君一勺又一勺的喂食,莫君喂得很欢快,真想养一只猫来试试呢。
但是看上去很是温馨的一幕却惊呆了在场的两个侍女,这还是他们家主人吗?看来,马上就要有女主人了,得马上告诉管家去,可千万不能露馅。
几天下来,夜瞳的身体慢慢恢复,查探了一下自己的身体,那股精血已经全部炼化了,夜瞳抚上心口,她的心口多出了一个繁琐的绿纹,中间是一条蛇,但又不都是蛇,周围还有一些她看不懂的字,却感觉很熟悉。
几天前,不见了的红鸾也出现了,因为怕被人发现自己是个活物,所以红鸾一直都躲在附近,前几天因为夜瞳醒了才敢现身,据红鸾所述,自己心口的这个绿纹就是那颗从村庄的山神庙里得来的那颗珠子,那天晚上,拿到珠子的夜瞳躺在床上拿着这颗珠子端详,模模糊糊的睡了过去,那颗珠子在床头发起了光,腾空砸向自己,没入了自己的心口,就有了这个绿纹,想不通,夜瞳也就不想了,也许就是因为这颗珠子,她才能这么顺利的炼化那些精血,它对自己好像也没有影响,就不管它了。
但是,自己昏迷了一个月,也就是说,从接下任务到现在,已经差不多过去一个半月了,自己也只有半个月执行任务了,不行,她得抓紧才行,看莫君的这个朋友定是非富即贵的,正好向莫君收集些资料好下手。
安南翼王府,夜家几个长辈和本家人物聚集在翼王府的大厅中,本来夜雨心很久没有消息他们只是有些担心,但是连不久前的夜家大长辈六十大寿都没有参加这就有点不对劲了,忍了又忍,终是忍不住到了翼王府找人,没有见到夜雨心,却也听到了一些下人嚼的舌根,质问翼王,翼王见瞒不下去,大约讲了讲事情,不久前夜雨心出门散心许久未回,他后来派人找了很久也没找到,担心他们担心就没有说,直到一个多月前找到了狼狈夜雨心,让夜家的人做好心理准备,自己去请夜雨心了。
夜家人脸色很不好,不祥的预感渐渐在内心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