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了,又何必再想起。]
嘭!飞段重重地合上书,用力扔给了站在一边的角都。
“我说你这个人是不是有病啊!平时连旅馆都不住让大爷我在这风餐露宿的,到去买了这么本污辱我教的破书!什么银木鸢尾乱七八糟的…”
啪!飞段快速挡住了角都砸过来的拳头。不满地做了个鬼脸,在心里问候了他一个遍。
“小子!再罗唆我就把你的脖子拧成蝴蝶结!”角都把书收进里衣的口袋里,恶狠狠的冲飞段吼了一句。自从碰见这个人,角都觉得自己对别人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好了。
“走开走开!我要做仪式了!”飞段看看太阳,估计了估计时间,冲角都做了个走开的手势。
这说来也怪,角都这怪人什么都拦着自己,单单就是和邪神有关的他不。不过这也就行了,邪神大人至上。
半晌,地上血淋淋的一片,诡异的图案衬得飞段格外的神秘。
“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吗!”飞段神清气爽地伸了个懒腰,向前走去。
“是啊,没见过丑成你这样的帅哥。”角都没好气的用水遁冲掉了那些血迹。
呵!飞段在角都这嘴上吃了亏,行动上是要抱负回来的。
角都突然觉得应该给佩恩说加薪,他见过傻的,没见过傻成这样的。把一跟绳子明晃晃的系在路中央,就算是忍校的小孩都不会上这个当。
“左拐,换钱。”角都还拖着几个“赏金”,没空和他计较,就开口命令到。
“你当大爷是你什么人啊!怎么说走就走!”飞段一边不情愿地拐弯,一边骂到。
“除非你想在沙漠里被虫子咬死。”角都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话越来越多,总是怕这个傻子不明白。
“爷可是不死身!去你的换钱所吧。”飞段骄傲地抬了抬头,拂了拂下摆,找了个石头坐下来。
角都这一次没有反驳,幽绿色的眼睛里折射出了那么一点光,便抱着他的宝贝钱箱进了一间木屋。
如果你知道你的不死是由她的永生换来的,你还会笑得这么开心吗?
“角都大人,您可是来了啊…”一个医生打扮的人笑脸迎了出来。油腻腻的脸让人看了就想揍上两拳才解气。
“少来。”角都把那“赏金”往地上一扔,打断了那人的谄媚。
“您看看您,这不是都给您弄好了嘛。”说着,就拿出了两个卷袖“您吩咐的,可都在里面呢!”
角都看了看时间,约莫着再不走大概也就来不及了,才没再从中捞取点什么“便宜你了!少一点,就把你拧成毛巾。”
“您放心,放心。慢走啊。”那人点头哈腰地送走了角都,冷笑了一声。
毛巾?哼!那也要看你回得来回不来了。估计,会被那血蚁吸成被单的吧!你的头,比他们可值钱太多了!
“慢死了你,被钱吃了吧!”飞段站起来,轻蔑地看了角都一眼。
角都觉得这个人有病,深刻地觉得这个人十分的有病,有病的不能再有病!可是自己怒是怒了,忍也忍了,骂也骂了,要说真打他,自己也是真舍不得。每一次都是虚晃一下罢了。
“小子,如果你再罗唆着给我惹事,我就把你杀了换钱。”心里疼归疼,可不能让这死小子知道了。
飞段知道自己斗不过这个怪大叔,自己闲来无事跟着跑跑也没什么。他从来都没有回过教,他也不想回去,他觉得那个地方很脏,他不想和那些人一起集会,他只是虔诚地守护着他的信仰,他的邪神罢了。
快半夜了,两人才到了沙漠的边陲小镇。
那里的风很大,半夜不断怒吼的风与坚硬的戈壁摩擦产生的声音像是鬼魂的警告一般。可是刮在身上,就一点感觉也没有,甚至都不如火之国的微风。店门上的牌子与墙壁和玻璃不断撞击着,发出不断的啪啪声。这镇对于忍者来说还不算大,逗逗转转了几圈,角都也没在哪停下。
“唉唉!你傻啊!累死爷了!快找地方住啊!”飞段倒拖着他的血腥三月镰,大声冲角都嚷嚷到。
嘭!角都瞬间卡着飞段的脖子移去了另外一个角落,捂住飞段的嘴压低声音道:“想活下去就别整天没个分寸!”
角都边说着,飞段边扭头向刚刚站的地方看去,不觉打了个寒颤。
灰黑色的墙壁上开始渗出一片暗红,仔细看去就能发现是很多小虫沙沙沙地爬,渐渐蔓延到地上,凄厉地叫了起来。
砰砰!整条街道的门都被暴躁地打开,很多全身包裹着绷带的人相继而出,纷纷动手打了起来,虫子互相撕咬而发出的血肉分离的声音,听得飞断全身发怵。
“傻吗!走这边!”角都低声咒骂了一下,便拉扯着飞段向另一条街道走去。
其实多转转也没什么不好,至少知道逃命的时候应该从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