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怎么会是他?
看着顾小穿惊异的面容,他笑了笑,似乎是对他的表情很满意——
“冷——冷颜?”
顾小穿的声音抖了抖,最后还是将那人的名字叫了出来—羿—
怎么会是他?
岳罗国的皇上,怎么会是况茗轩的贴身侍卫围?
“王妃,好久不见。不过,我不叫冷颜。朕的名字,是祁冷颜。但是,我建议王妃最好不直呼我的姓名——”
此刻的冷颜,与往常在况茗轩身边的冷漠低调不同,眉宇间竟是王者的肃杀之气——
祁冷颜?连名字她都不曾知晓的人,她怎么会想着要把唐糖许配给他?
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负,难道她的智商,真的已经低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了么?
一个心急如此深沉的人怎么值得托付终身?
更何况,现在,这个人已经是摇身一变,就成了九五之尊——
“呵,祁冷颜?你怎么会变成了岳罗国的皇帝?”
从王府侍卫,到帝王之位,这其中的转变,实在是太快了些,她好像有些接受无能——
“这江山,本来早就该落入我手。要不是当初父王早逝,没来得及立遗诏,这皇位,又怎么会被大皇兄给夺了去,还让我遭到数年的追杀。能等到今时今日才夺回皇位,我已经够有耐心了——”
只能说一句,这兄弟间自相残杀的事,还真的是到了哪里都少不了——
只是她就不明比了,这祁冷颜究竟是多有自信,连遗诏都没立,他是怎么觉得这皇位就该是自己的?
好吧,别国的事她不想做过多的关心,只是,对于冷颜一直潜伏在王府内的事,她就不信况茗轩这个老狐狸会不知道!!!
“狼狈为奸——”
她能想到的,就是况茗轩和冷颜之间,一直都在做着某个不为人知的交易——
不过她还真是佩服这两个人,一个忍辱负重装傻十几年,一个甘心自降身份以侍卫的身份潜伏在他国多年——
果然这想当皇帝的人,都不是什么善茬——
真是一个比一个更有心计,一个比一个更能忍——
顾小穿这不敬的话语,倒也没让冷颜动怒,甚至他连往常的冷漠状态都没有,反而是对着顾小穿温和一笑说道——
“王妃这话可就说的不对了,我与王爷之间,是互利互惠,各取所需。相信现在,王爷应该也快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了吧——”
他的意思是,况茗轩他——
就快要篡位成功了?
那自己——
会成为他的皇后么?
他会有后宫佳丽三千人么?
皇后之位她不在乎,她要的,不过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样专一纯净的爱情——
只是,况茗轩能给她么?
心中充满了不确定,所以听到这个消息,顾小穿脸上没有表露出一丝兴奋的神情来,这倒是让祁冷颜好生奇怪——
“如不出所料,这皇后之位,就是你的了,你怎么一点都不高兴——”
“高兴?我有什么可高兴的。这皇后的位置,对我来说,有什么意义?”
自古以来,一将功成万骨枯,她就不信这皇上的位置,两人能来得有多干净!!!
做王爷已经是要啥有啥了,为什么还要一点到晚吃饱了撑的,去弄个那么费神的皇帝来当——
本来她的日子过的就够提心吊胆了,这下更是永无宁日了——
“王妃可能不知道,你弃之如敝屣的东西,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红颜本就易老,若不趁芳华岁月时去争取自己想要的,那老了估计只能独自神伤了——”
“皇上说的极是。只是我想问你,你做了这岳罗国的皇上的事,可有告诉过唐糖?你打算把她放在什么位置?还是说,这不过是你为了掩人耳目的虚情假意罢了——”
顾小穿声音清冷,一句句质问着祁冷颜——
果然,于男人来说,江山永远都比女人重要。况茗轩可以丢下她一人而去争夺他的皇位,祁冷颜又怎么不可能为了皇位假意迎合唐糖的感情——
“唐糖现在的身份,只是你的丫鬟。就算她真的成了唐门的掌门,一介平民又怎么做我岳罗国的皇后——”
祁冷颜的头低了下去,背着光影,顾小穿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他的话语,却足够让她感到愤怒——
“你的意思是说,唐糖配不上你是吗?”
顾小穿冷哼了一声,看着面前的男人一副了然的表情——
“所以从始至终,你都是在玩弄她的感情是么?”
还是那句话: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
“并不是我玩弄她的感情,主动踏出第一步的人——是她。”
祁
冷颜本来想要解释,但又觉得任何的解释都过于苍白和无力。如果说的再多都是错,那他宁愿不说。
别人的眼光,在他看来从来都不重要,他在意的,是唐糖的想法。他相信,她绝不会这么看他——
“算了,不说这些了。皇上要是这么着急地讲我叫来,是为了和我说这些的话,是不是有些浪费我的时间了——”
和男人讨论江山和美人哪个重要,本来就是一个没有结果的问题,她又何必再争论下去。她相信,争论都最后的结果,绝对不是她说动了祁冷颜,而是他会被盛怒之下的君王以大不敬为由——
给喀嚓了——
更何况,现在她脑子里想着的,都是羽泽的事情,哪有空去理会这江山易主和情爱之事——
“我叫你来,是将这东西给你。”
说着,祁冷颜从怀中掏出一件东西,递给了顾小穿——
“这是我岳罗国最精锐部队的兵符,可以调动边关三万精兵。相信很快,七夜国的局势会很动荡,你将它带回去给况茗轩吧如果有需要,可以随时召集我的精兵,为他抛头颅,洒热血——”
接过祁冷颜手中的东西,顾小穿又是一声冷笑——
“这么重要的东西,你都敢交给况茗轩,你也不怕他带领你的精锐部队打到你宫门口来——”
这都做了皇上了,居然还敢轻易相信一个狼子野心的人,看来,这些人的世界,她还真的是猜不透啊——
“我与王爷结盟已久,我相信他的为人,如果我连这看人的本领都没有,我还有什么资格坐上这皇帝的位置——”
放眼天下,他唯一敬重的人,也就是况茗轩了——
他有雄才伟略,他懂卧薪尝胆,运筹帷幄之间,天下,就渐渐被他给收入囊中了——
这样的男人,才配与他成为盟友——
“信任?你们不也是利用了别人的信任在背后捅刀子么?更何况,皇上莫不是不懂知人知面不知心的道理?”
是她将这个世界想的太复杂了,还是说,他们的世界,她真的不懂?
和况茗轩之间的感情都还没解决,这些事情她哪还有心思再多想——
江山于他来说,可能就是全部,可是对她来说,万里江山,不如心爱之人的一个笑颜。这或许,就是男人与女人的不同吧——
对于顾小穿的口无遮拦,其实冷颜是早就习惯了的。和况茗轩待在一起这么久,他怎么会不懂顾小穿是何其直接的一个人——
“王妃这么说,莫不是在挑拨离间?”
但是,现在他真是无聊透顶了,忍不住想逗逗况茗轩的女人了——
就当,他恶趣味了吧——
“没兴趣。要是皇上没什么事了的话,我先走了。羽泽现在的情况这么不好,我可没有闲工夫在这里陪你说这些毫无营养的话——”
说完此话,顾小穿转身就走——
见着顾小穿要离开,祁冷颜也不阻拦,反正。他要说的都已经说完了——
不过,要是况茗轩知道在顾小穿的眼里,他的王位无足轻重,而羽泽的事才是要事,不知会作何感想呢?
想到这,祁冷颜嘴角不禁扬起一抹笑容,然后,提起笔就开始给况茗轩写起了信——
他还真的是很好奇,他看到这封信时,会是怎样的表情呢?
想到羽泽的事,顾小穿就淡定不下来了——
况良轩已经因为此事而送了命,所以羽泽,必须要活着——
她已经没有勇气,再失去任何一个人了——
因此,一出养心殿,她就沿着来时的路,迈着飞快的步伐准备出宫,却不料刚走出没多久,就被一个人给拦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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