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脑袋嗡的一下, 有片刻地空白,腹部的疼痛加剧,她扶住墙壁, 才不至于使自己栽到地上。许久, 缓缓吐出:“我是该恭喜你。”
于泽:“谢谢。”
夏青强扯着嘴角笑笑:“呵呵, 你应该想听到这句话吧。”
离开墙面, 夏青往前走, 她只觉得脚步虚浮,整个人晕晕乎乎的。
于泽继续追问:“那天,你会来吧?”
夏青:“什么。”她已经听不清对方地声音了。
于泽定定地看着她的背影, 大声道:“我说,那天, 你会来吧。”
夏青:“......”她的感官全集中在了剧烈地疼痛上, 几乎没有精力去理会, 身体已经够痛了,她不想连心也那么痛。
于泽见她不回答, 只是往前走,神情有些微怔,很快,他快步追上她,大手一拽, 夏青一个脚步不稳, 一头栽在他的怀里, 她觉得自己更晕了, 靠着这个温暖的怀抱, 她全身一软,差点跌在地上。
于泽忙扶住她, 当看到她苍白得如白纸一般的脸密密的细汗时,那平静地黑眸有了一丝着急一丝自责。
于泽打横抱起她,快步向大门走去。
夏青虽然虚弱得不行,可是依旧挣扎着要要下来。
于泽抱得更紧了,“女人,安分点。”
霸道而温柔,夏青有种回到以前感觉,似乎那个于泽又回来了,她突然有些贪恋那属于于泽给她的温柔。安分地没有再闹腾。
于泽低头看向怀中的她,这个女人只有生病时才会这般安分,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觉得他们之间没有隔阂。
于泽把夏青轻轻地放倒在车上,细心地为她调好舒适的姿势。
一路上,于泽把车开得飞快,连闯三个红灯,却开得十分平稳,期间他不时透过后视镜观察夏青的情况。
夏青是被于泽强制抱上他住的公寓的。起初,夏青死活不愿意,要回家。在于泽的一声:“女人,你以前的身体都被我看光了,现在这样,是矫情么?”
她虽没看过甄嬛传,但是那句贱人就是矫情,这句话她是知道的。夏青一时连话也答不出来,他这是在骂自己吗?她是回也不好,干脆保持沉默。心里却邪恶地想到,既然你要抱就抱吧,我累死你。
夏青没想到公寓里的一切还是照旧,这里所有的摆设都是按照她的喜好摆的。她有些惊讶:“我以为这里会不一样。”
于泽把她放在床上,对于她的反应只是淡淡地,“只是因为重新装修太过麻烦。”说完出了卧室。
夏青望着天花板,想她不会说错了话,所以他生气了。
于泽重新出现在卧室,只是手里多了个海绵宝宝。她记起来,这个海绵宝宝热水袋是于泽买的,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得知的治疗经痛的方法。那时候她经常痛经,于是他便买了一个放在公寓。当时夏青缠着他,死活要他说出这个方法他是怎么知道的,在她的严刑逼供下,他终于说出:“我从女性杂志上看到的。”
看到夏青直直地看着手中的海绵宝宝,于泽不自觉地咳嗽一声:“刚刚我从杂物发现了它,没想到还能用。”
夏青接过热水袋,这个干净如崭新的海绵宝宝是从杂物里翻出来的?如果保管不善,这东西能有这么长的寿命她将信将疑地把热水袋放在腹部上。果然,刚触到这个温度,夏青就觉得肚子舒服多了。“那这东西质量真是好的没话说。”
于泽:“你废话真多。”
夏青:“我不过是夸奖一下我们国产东西的品质好,这不叫废话,这叫爱国,知道吗?亏你还是个市长。”
于泽打断她:“果然是病痛时比较可爱。”
夏青一时没听清:“ 什么?”
于泽并不理会她,“需要服用止痛药阿司匹林吗?”
夏青看着一脸淡然的于泽,突然有些不甘心,这个男人是她弄丢了,她要找回,可是似乎她已经没有机会了,可是即便这样,她也想最后搏一搏。
突然,夏青捂住肚子,一脸地痛苦,“好痛,好痛......”
于泽看着因为痛苦而扭曲的夏青,急了:“你别吓我。”抱住夏青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是不是很痛?”
见夏青不答,一把抱起夏青,“我带你去医院。”
夏青看着这张万年不变的脸露出担忧的神色,心上一喜,“不用了,我不痛了,躺一会就好了。”
于泽却没有要放她下来的意思:“夏青,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生气了?”夏青趁机摸一把他的脸,美色当前轻薄一番也是好的,眼睛眨巴眨巴地看向他,“你对我还是有感觉的吧?”
话音为落,夏青已经重重地被摔在床上,幸好这床够柔软。她刚才一定着魔了居然那么大胆。
于泽脸色一沉:“五年不见,骗人的伎俩倒是进展不少。”说完转身离开。
夏青呆看着慢慢关闭的房门,她终于要失去他了。
这时候新柔的电话打来了。
新柔:“小青青,你病刚好,又跑哪去了?”新柔今天正好没事跑到夏青住的公寓去看她,按了许久的门铃都不见门开。
夏青情绪低落:“在于泽的公寓里。”
新柔一听来了兴致,“小青青,你终于出手了,你这招□□用的真是高明。我还以为你已经放弃了,想不到小青青,去了趟国外,人居然变得奔放了。”
夏青:“你这是损我还是夸我?还□□呢?我不过吃了一块他脸上的豆腐,他就翻脸了,时间可以改变一个人,以前是我辜负了他,现在我回来了,他已不属于我,不等我了是很正常的,也许他是真的喜欢肖余才会想她求婚吧。”
新柔笑骂道:“就你这点出息,男人不跑才怪,把你给肖余放话时的那点狠劲拿出来,别让我瞧不起你。自己的幸福只能靠自己。”
夏青:“可是,我已经不能确定,我已经不知道我最初做的决定对不对了?以前是我放弃了于泽,现在他要结婚了,我却参一脚,这算怎么回事?这简直就是小三的行径。”
新柔差点气得跳脚:“以前我觉得你的脑袋挺好使的,怎么这会做起了圣母苏玛丽。我真想飞过去敲醒你。你忘了你和于泽分开是因为谁。你忘了是谁害了你的孩子 。”
夏青:“可是......”
新柔:“没有可是,幸福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有些事不能够用眼睛不看,而应该用心去感受。以前于泽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他可以喜欢你那么久,为什么你不能够为他再坚持一下,你说你爱他,可是你为他坚持了多久?如果你爱他就应该坚持到底直到把你心里的那点不甘心彻底摧毁为止。到那时候,你就可以问心无愧不留遗憾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