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昏迷之后,当时和齐东玮在一起的房门,忽然被推开。
齐非辰一脸阴鸷的看着她,说着难听的话。
一怒之下,她跑出了房间。可齐非辰,并没有立即跟出来。
而后,一个男人带着他上了车,朦胧中,她似乎看到了滕子书的面孔。
对!
那个人不是齐非辰!
难怪她在得知车子爆炸,车上的人烧成一具枯尸的时候,心里只是一点点难过,却并未绝望。原来,潜意识里她已经知道,死的那个人,并不是齐非辰。
“你来这里多久了?”空晴缓过神,抬眸看着这个高高瘦瘦的男生,穿着护甲,带着头盔。哪里还像一个现代人。
“一年多了,当时被王爷救回去。我就跟着大公子一起来这边当兵了。”说完,眼中带着无尽的失望,仰起头看着湛蓝的夜空,无奈的叹了口气:“我的家人,肯定都以为我死了。”
“你就没有找到出去的方法么?”
“怎么出去?”那侍卫反问,随即又看了看空晴的手机,眼中忽然泛起亮光:“你用手机联系外面的人啊。叫他们用直升机下来接我们!”
“我也想啊。”空晴翻了个白眼,无奈将手机拿出来。看着上面仍旧空空如也的信号格,两个人一起失望了。
为什么这里这么宽阔的地方,竟然连个信号都没有?
而且,他记得很清楚,自己是失足从天坑掉下来的。天坑的洞口是有限的距离,但下来之后他才发现,仰起头自己所看到的蓝天,和外面的世界一样,也是无边无际的。
很多事情搞不明白,毕竟他不是专业人士。
“这里和你一样的人有多少?”问起老乡,空晴更有兴趣一些。起码大家都是中京市的,也好相互有个照应啊。人多力量大,一大帮子现代人,难道就想不出一个离开这里,重回中京市的办法?
那侍卫果然低头,眼珠子转动,用心算了算。
“光
我知道的,不下十个吧。还有比我来这里更早的。”
“都在这个军营里面么?”
“没。”侍卫摇了摇头,环视了一周,看着周围那些和自己一样的士兵,对着空晴指了指西南边的一个小矮个:“那个,和咱们一样的。上个月才来。也有很多不在部队里,去别的地方闯荡去了。反正这是明朝皇族的分支,这里还都延续着明朝的风俗,大家也都是学过历史的人,多多少少有些了解。再说了,现代人到古代的这种落后环境,怎么样不都活的风生水起的。”
“得了吧。”空晴可不这么认为,她举了举自己手里的大饼,给这个男人看。似乎在问:她这也算活的风生水起?
“对了,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你以前在中京市是做什么的呀?”
“我叫刘晓天,以前是一个房产公司的小职员。你呢?看你不像是一般家庭的女孩子啊。”
“我啊,我叫空晴。是……”说到这里,空晴一顿。她下意识的想说,自己是齐家辰少的老婆,还有一个宝贝儿子呢。可转念一想,辰少名声那么大,又是血焰帮的领头人物。肯定背后有很多人支持,同时有更多的人羡慕嫉妒恨。
于是灿灿一笑,撒了个小慌:“我是中心医院的医生。”
“医生啊?你真的是医生啊?”刘晓天忽然一阵激动,忘记自己现在的处境,上前拉住空晴的胳膊,带着她去往一个地方:“我有一个好兄弟,战场上负了伤。这边的那些郎中都太没水准了,看着伤口化脓,这里也没有消炎针。你快来看看,有什么办法让他保住那条腿啊!”
毕竟大家都是现代人,对于这种普通的拉扯,没有什么感觉。
再说了,这样一个陌生的环境能够遇到老乡,本来就像遇到亲人一样。不知不觉的,两个人已经犹如患难中的兄弟姐妹了。
和周围的兄弟交代一声,离开了帐篷门口。带着空晴,往另外一处地方走去。
而此时,帐篷的大门帘被掀开
,里面最先走出来一个人。
此人一出,气场强大的甚至压住了他们的将军。
那犀利的眸子,冷冷的眯成一条线。望着不远处扛着大饼的女人,貌似淡然的问了一句:“将军,可否问一句,那个女人,是什么人?”
“她啊!是我新纳的小妾,今天刚接到这边来。肯定是不熟悉这里的规矩,到处乱跑,成何体统。”显然,朱楚睿觉得空晴给他在敌人的使者面前丢脸了。这笔账,一会儿再找她算!
“如果将军愿意用那个女人来换,我不介意多在我这边给你说说好话。”此话虽是同朱楚睿说的,但他的眼睛,却始终看向空晴的方向。见她由男人拉着胳膊,进了一个小帐篷。暗自一咬牙,心里一阵不爽!
他找了这个女人这么多天,没想到她在这里逍遥自在。
如今终于可以回去睡个安稳觉了。
见朱楚睿不说话,齐非辰也不逼问。淡淡的勾起唇角:“也不急着将军现在就做决定。三天之后,我还会再来。不过,本人不喜欢二手货。”言外之意就是不要朱楚睿打空晴的主意。
说完,齐非辰一转身,拉过旁边随从早已经恭候多时的高头大马,扯着缰绳,高大的身躯飞身一跃,一身古装长衫随风飞扬。整个人坐落在马上。
手里握着缰绳,调转马头。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驾!”
好听的声音带着浑厚的磁性,马蹄踩着沙场的黄土飞扬。风中,飘逸的身姿渐行渐远。
不得不说,南鄂派来的这个说客,嘴巴不是一般的厉害。
刚才两个人谈话的过程中,几句话就将朱楚睿的立场反转,决定暂时言和,并签订了一份条约。
答应南鄂每年进贡两次,双方互不侵犯对方领土。
却没有想到,南鄂那样的小部落,如果邦蒙这边舍了劲攻打的话,不出多久,就会将它占领。而占领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归自己所有,又何止每年两次的贡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