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惊天深吸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充斥在脑海之中的众多信息。他没想到这神医门的传承,竟然还牵扯着天下之主的问题。他对这预言命运之事,虽然没有到达盲目推崇的程度,但也还有几分信任之感。
“前辈是想让我作为你的弟子,去赴那二十年之约?”
石广陵缓缓的摇了摇头,“距那二十年之期,还有两年。届时,你只要将我交托给你的宗门秘典,送往秦岭神医门即可,不用参加这掌门之争。你若是替我寻到了传人,也可以差遣他去办理此事。一来,我是想完成先师的遗愿,二来,也是想让我这一脉,重归神医门。”
蒋惊天的眼神坚定了起来,然后郑重的对石广陵道,“届时,我定当如老前辈所愿,将你交托给在下之物,送往秦岭神医门。”
石广陵赞赏的一笑,然后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了一本破旧的古书,递给了蒋惊天,“这是恩师交托给我保管的门内秘典《帝道至尊诀》下卷。”
闻言,蒋惊天惊愕的目瞪口呆,更是失声喊道,“《帝道至尊诀》?”
石广陵似乎早就意料到了蒋惊天会有此反应,便摆了摆手,示意其稍安勿躁。他抿了一口杯中之物后,便缓缓的道,“我神医门的《帝道至尊诀》与帝都皇室的《皇道至尊诀》,你蒋家的《霸道至尊诀》,还有稷下学宫的《王道至尊诀》合成上古四诀,皆起源于《九州神魔录》武学篇。与这上古四诀相匹配的,还有上古四剑,分别为帝都皇室手中的神兵东皇,你手中的神兵巨阙,稷下学宫的镇宫至宝神兵湛卢,和我神医门的神兵干戈。”
咂了一口酒之后,石广陵便接着道,“自古便有传说,只有这皇、帝、王、霸四道的传承者,才可登基大宝,建万世不拔之功。不过这一点,我并不敢苟同。我查阅古今典籍,发现也有不少的帝王霸主,并非是此四道的传承者。但所有能够成就帝位之人,都有一共同点,那就是至少有一柄天阶神兵镇压气运。”
蒋惊天听得入迷,愣神了半天,才发现石广陵已经不再述说,转而是在盯着他看。
蒋惊天尴尬的挠了挠头道,“前辈不会觉得我是未来的天下之主,才将这《帝道至尊诀》下卷交给小子的吧?如果是这样的话,恐怕前辈就要失望了。小子心中除了报仇之外,别无他想,对天下之争,更是提不起一点兴趣。”
石广陵摇头笑道,“若命中注定你就是真命天子,就算你本身并没有称帝之心,也会被大势所趋赶,走向这争霸天下之路。不过你确实还没有资格当这天下之主,因为你尚缺少一柄镇压气运的天阶神兵。”
“巨阙……”
未等蒋惊天将话说完,石广陵就解释道,“这巨阙自然是天阶神兵,但你手中的巨阙却并不是。或者我这样说,你会更容易明白一些,你们蒋家所传承的巨阙,只是一件残兵。”
蒋惊天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残兵!”
石广陵嗤笑一声,脸上的鄙视之意甚浓,“这巨阙若不是残兵,你们蒋家也不会兵败葬马江。那这人皇之位,也就轮不到赵家之人来坐了。”
石广陵随口一吐,都是一个惊天的秘密,使蒋惊天再次失声问道,“当今皇室不是姓韦吗?赵不只是国号吗?”
“这只是一个蒙骗天下之人的障眼法而已,只可惜当时天下群雄,谁也没有将其看透。才让赵家这偷梁换柱之计得逞!”
“巨阙怎么会是残兵呢?兵败葬马江又是怎么回事?”蒋惊天现在满脑子都是疑问。
石广陵摆手道,“今天说的已经够多了,我已经向你透露了许多你不应该知道的秘密。这些事情,理应由你师父武破苍来告诉你,还是待有机会的时候,你亲自去问他吧。”
蒋惊天心中虽满是好奇,但石广陵打死不说,他也没有办法。
石广陵又自斟自饮了一大杯酒,然后张口道,“时候也不早了,还是抓紧时间说正事吧。你与我若是相谈太久,恐怕会引起卫星辰的疑心。”
蒋惊天点头称是,石广陵便继续道来,“我们师兄弟五人,各自得了一部宗门秘典。大师兄得到的是《九州神魔录》医道篇,所以他的医术也是我们师兄弟五人中最好的。我得到的是《帝道至尊诀》下卷,刚才已经交给你了。至于卫星辰,他得到的则是《干戈剑诀》上卷。剩下的《帝道至尊诀》上卷、《干戈剑诀》下卷,则分由我四师弟、五师弟保管。后来我大师兄和两位师弟相继失踪,他们手中所掌握的宗门秘典,很可能已经落入了卫星辰手中。若这《帝道至尊诀》下卷再落入他手,恐怕他将会不顾先师遗命,自立为神医门第八十一代掌门。”
蒋惊天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对着石广陵重重的点了点头。
石广陵言罢沉吟良久,最终颓然道,“你若是真的逃不出他的手掌,就把这秘典交给他吧,这也许就是天意。”
说完,石广陵也不等蒋惊天表态、辩白,直接一脚就踹在了他的肚子上,并扯着破锣嗓子道,“滚,给我滚!还想让我给你疗伤?以后别在让我见到你!滚!”
蒋惊天被石广陵这一脚踹得七荤八素,打着滚儿的从客厅中滚了出来。还为等他缓过神儿,石广陵的声音便从他心底中响起,“我刚才忘和你说了,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四个婢子是卫星辰的人,你赶紧想办法将沉鱼、落雁从我身边弄走。”
蒋惊天掸了掸身上的灰尘,站起身来,在心中暗道,“又多了一件烦心事儿。”
他刚一抬头,就看到掩藏在远处花丛中,向他不住招手的石嫣然。蒋惊天本想装作没看见,只可惜两人四目已经相接,他也就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蒋惊天刚走到花丛旁,石嫣然就一把将其拽了过去,逼问道,“我爹都和你说了什么?你快点如实道来,否则……”
“否则怎么样哦?”蒋惊天故意把身子向前一探,使两人之间的距离不盈数寸,两个鼻尖几乎都挨到了一起,温暖而暧昧的呼吸更是勾连到了一处,混合到了一起。
石嫣然娇躯一震,用力向外推了推蒋惊天的身子,局促不安的道,“别这样,我可是你嫂子。”
石广陵刚才所说之话,蒋惊天自然不能如实告诉石嫣然。他之所以将气氛搞得这么暧昧,就是想为自己争取一点时间。好编排一个既合情,又合理,还不会让石嫣然深究的故事。但石嫣然的这一句“嫂子”,却让蒋惊天想起了她对自己的欺骗。一时间报复心起,蒋惊天不退反进,将整个身体都压向了石嫣然。石嫣然本能的就想向后退,但她方退出半步,后背就抵住了位于身后的树干,而左右两侧又被蒋惊天的双臂封死。
石嫣然现在是避无可避,却又不敢盯着蒋惊天的面孔,只能扭过头去,看着一边,手足无措的道,“你要干……”
还未等石嫣然将“什么”两个字说出口,蒋惊天就一手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娇容扭了过来,然后再其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就埋头封住了她的双唇。
石嫣然拼命的挣扎,但她的力气又怎能和蒋惊天相比,不但没有起到一丝的阻拦作用,反倒激起了蒋惊天更猛烈的进攻。只见蒋惊天左手扶住石嫣然的脑袋,右手下滑托住她的娇臀,然后双手一用力,就将石嫣然的挣扎完全化解。蒋惊天的舌攻一波接着一波,右手也随着舌吻的节奏,在她那略显丰腴的娇臀上,时重时轻的揉捏着。只四五个呼吸的时间,石嫣然就化作了一滩春泥,完全瘫软在了蒋惊天的怀里。
蒋惊天的双手开始更加的放肆了,石嫣然也变得意乱情迷,若任由事情发展下去,这花草树丛之间,定然会洋溢起数之不尽的春光。可就在蒋惊天的大手破衣而入,金风玉露将要相逢之时,石广陵的咒骂之声,却从客厅中传了出来。
“罗神通那老家伙,刚从我这儿将闭月、羞花要走,石龙这小兔崽子就上我这儿来打沉鱼、落雁的主意,真当我石广陵好欺负不成!我只要一天没死,我就还是这一家之主,容不得你们在我面前猖狂!”
闻言,石嫣然的娇躯剧烈的抖动了起来,并开始不住的挣扎。蒋惊天只感觉舌尖一痛,便急忙后退一步,放开了娇喘连连的石嫣然。一方面是他存心报复的目的已经达到,另一方面则是因为石嫣然情绪激动,逼得太紧,只会适得其反。
石嫣然靠在树上,恶狠狠的看着蒋惊天,半天才将呼吸平复了过来,咬牙切齿的道,“之前都是我看错了你,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登徒浪子、酒色之徒!”